说书人手持扇子，有模有样地在台上晃悠。
“那么现在我就讲一个被尘封的历史吧，各位还记得前几日那个在世界响彻的古老之音吗。”
说书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堆附和。
“当然记得了，就在昨天那个古老者还重新开启了护山大阵，不过这和你讲的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故事还和古老者有关？”
“哼，当然。”说书人张开扇子，开始侃侃道来。
“喂大叔，他们说的好像是你哎。你有什么感想吗？”赵小小帮宋天一擦去额头上的汗，身体不老实地晃悠。
“我能有什么感想，上古时代的东西基本被烧干净了，连同我的记忆也被焚烧过，就连留了一些余本的藏经阁都废弃百年，所以这个说书人说的大抵是后人杜撰吧。”
上古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曾经如同繁星一般常见的永恒之人如今明面上就剩下他和那四个失落宗门了。
至于上古的印象，他只记得末法时代，一个生活在人类意识中的概念几何体出现，为了防止这个物种跑出那段历史，万界众生借助平行世界的意识给自己复制了一份记忆身份，但是永恒之人离不开世界，只能清除自己几乎所有的记忆苟延残喘。
而这也是导致上古时代彻底衰落的原因，宋天一不知道原因，不过他也不会去接触那段历史，毕竟那个存在只需要一个联想就能传播，按这个速度不到一天便能扭曲全世界。
当然看见这群人谈论自己总能让他想起前世上小学时被班主任读作文的难堪感。
“据野史记载，那五位古老者以前是夫妻关系。”
“噗……咳咳。”宋天一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喷了出来，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就要喷到小小了。
好野的史，宋天一心中骂道。
“蛙趣，真是好野的史。”
“野野的史，野得就剩史了”
“各位先不要急，我这都是有依据的。”说书人倒是不紧不慢。
“首先你们知道那个觉醒的古老者吗？对他的了解恐怕只有执掌机械生命之道吧，其实，只要观察细致，就能发现他的另一面。”
顿时众人就来了兴趣，纷纷竖起耳朵听。
“老哥你真有内部情报？无论是其他古老者还是他的徒弟们都有一个无法被记录，无法被观测，甚至直面他的徒弟后一段时间就会被抹去身形的特殊力量，你说你有内部情报不如直接说你就是古老者，让我们v你50。”
“哎别急，虽然我不是古老者，但是我有一颗向往历史之心。”说书人还道，“通过发现那些线索，我找到了依据。”
“那就是，那个唯一的古老者，是个炼铜癖。”
“？”宋天一愣住了。
哎不是，谁又在偷偷造谣他了。现在宋天一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全是平月匈御姐的邪恶组织，对他爱而不得所以造谣他是巨ru萝莉控，目的就是引诱他像女频一样自证清白找邪恶组织谈恋爱被囚禁。
天哪，太邪恶了吧。现在宋天一感觉自己已经代入情报部部长，情报强者，开始揭开围绕超现实案件中的一角……
“喂喂，大叔一被夸萝莉控就高兴地开始妄想了呢？连那里都挺起来了。”赵小小鄙夷地说，虽然她现在仍然坐在宋天一两腿之中，而且她的腿也不老实地摩挲，似乎在摩擦些什么。
“唉唉，小小别闹，我正在进行与邪恶组织的斗争。”宋天一的意识有点清醒了，不过不妨碍他继续说胡话。
“呵呵，老头你疯了吗？小心古老者听你嚼舌根把你杀了，人家已经都已经觉醒了。”
即使被世人质疑，说书人也不恼，他展现了宋天一所没有的大度——打不过就忍着。（宋天一从来没输过）
“非也，我已经掌握了线索，这可是根据柳家的信息来的。”
“柳家，是指那个寄生虫家族吗？哈哈哈哈……”人群中不知谁带头大笑，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唉唉，你们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听我讲完先。”说书的老登如是说道。
“虽然我们不可理解，不可直视古老者的存在，但她们的家人肯定见过啊。”
“根据她们家人的说法汇集，那些徒弟尚且在女童的时期就被古老者所领走，当然我知道在座的人可能会说‘收徒要收小，这很正常’之类的话。
“但他后面两个徒弟，神倾世和萌媛，一个是天生的魔种，背负着吞噬世界的意志，另一个更是正魔两道都不可留的妖人混血，可以说即使是沾上就是与世界为敌的存在，然而他也收下了。反观当时名震天下的剑仙上官素华寻来千万灵石拜他为师，却被拒之门外。”
“嗯，大叔你还有这段风流史？明明你都有小小了……”赵小小愤愤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上官素华啊……”宋天一眼看又要进入回忆模式，赵小小立刻压了压小宋天一。
“我靠!你这小孩，太没素养了。”宋天一连忙按拉开她的手，换自己压。
“我不管，你快点说那个上官素华是谁？”
听到赵小小喋喋不休的话，宋天一只是按了按头疼的额头，不知道是对赵小小头疼还是对上官素华。
“和那个说书人说的其实有八分相像，不过她可不是来拜师的，她真正的目的是借给师尊敬茶的拜师礼，在茶里下药把我掳走。”宋天一一脸无奈的样子。
如果不是那天他刚好下山，正好听见要上山的上官素华和侍女说些什么“下药……拜师”的话，然后结合那一日上官素华来拜师的事情，可能他连上古之战都不会去打了，直接蹲地下室里已经交公粮交到神志不清了。
虽然永恒之人看起来无所不能，但由于身体存在于现实，所以对药物防御并不会比正常人多太多，不然他也不可能被毒死。
而且特意提一句上官也很蹊跷，宋天一不由得怀疑这人不会是上官素华请来抹黑他的水军吧。
然而底下的人已经有些动摇了。的确，明明按照常理，一边是当世的女剑仙，另外两个是魔种，妖人，怎么看上官素华都比那两恐怖的存在好多了，然而宋天一没选她，除了宋天一有什么癖好以外别无可能。
“哼，现在觉得我说的是对的吧。”说书人嗤之以鼻。
“那我再给大家透个底，其实那位古老者之所以开启护山大阵是为了圈养他的后宫，而他则会出来寻找更多的小女孩。”
“哇，大叔，他们说的好像是对的哎。”赵小小惊讶地说道。
“对集贸，我就见过你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是你要蹭我的车的。”宋天一愤愤地轻捏她的脸。
“可怜那位柳如烟，因为已经长大，错过了女人最美好的年纪，于是被古老者大人狠狠的抛弃。而古老者大人下山，有传言说他带着一杆笛子，只要吹响一曲，全城的小女孩就会被他带走。”
乐，原来我还是彩衣笛手。
这野史越听越玄乎，给宋天一听乐了，不过现在他也该出场制止一下流言蜚语了。
他站起来撑着栏杆，对下面的说书人喊道，“那柳家居然这么无所不能吗，貌似古老者和柳家也就百年之交吧，怎么会知道上官，以及下山的目的呢？兄台能知晓此等隐秘，想来消息渠道很广泛吧。”
“嗯？那当然是……哎哟我曹。”说书人正要接话，但是看见宋天一的那一刻他立刻就被吓得心脏险些抽搐。
古老者的隐秘可以遮盖掉所有信息，无论外表声音人物关系事迹都包括在内，而他也可以特意调整某个人的权限，让他知道宋天一是谁，就比如眼前这个说书人恨不得现在就晕了。
“那……那是我编纂的。”说书人满头大汗，“我这人就一讲故事的，怎么有这种渠道呢，哈哈。”
“唉唉，道友，这你就不对了。”有个胆大的路人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他在说故事，大家也乐意听，我们没有意见，你算哎我擦，我算什么东西啊。”
突然知道宋天一身份后，那个路人立刻跪下狠狠扇自己巴掌，正当其他人疑惑时，宋天一也不妨帮他们一下。
然后饭馆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所有人集体跪下扇巴掌，甚至有人觉得别人扇地太轻，特意帮忙，然后得到对方的强烈回报。
店小二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惊呆了，他随便叫了个人。
“你们这……是什么大型行为艺术吗？”
“不不不，只是我们天生喜欢在地上吃饭，众所周知，在地上吃饭会导致心情-3，而我们圣焰朝自古就有吃苦耐劳，以贫穷为荣的品德，所以在地上吃饭就是不得不克服的一个问题。”
“哇，你们这……好有志向。”店小二一顿无言，他想起来二楼还有两位贵客，想看看他们也是不是这样，不过等他朝二楼看去时，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