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咱错了,轻点……疼……”晚上的房间里,趴在床上的我的眼角挂着眼泪,手攥着床单,身体随着身上龙的动作一颤一颤。
具体的事情还要说到那天晚上所有事项彻底结束之后,布洛妮娅拿着一根鞭子进了已经睡下的我的房间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我身上某个部位就遭了殃。
“不行呢,不打狠一点的话,小女儿不长记性呢。”她用自己尾巴捆着我,然后一手扶着我的龙角,一手挥鞭。
龙在人形态下不用魔法不做防御的情况防御比人的身体高不了多少,只是恢复力强,而且她用的还是比较细的鞭子,这就导致她打我打的很疼很疼。
什么?你说她也没封我魔我为什么不挡?被不算特别生气的她半玩半认真的打一顿和被非常生气的她关进地下室狠狠惩罚一顿哪个比较难熬,我还是分得清的。
“那母上好,嗷,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嘛。”我吃痛轻呼一声。
“死个明白?可以啊,我问你,小女儿,恢复记忆了怎么不跟我说呢。”布洛妮娅一边打一边说。
“我……我……”我刚犹豫一下,下一瞬就感到鞭稍划过皮肤的触感。
“不说的话,之后会更疼哦。”她看着我笑眯眯的说。
“我,我说,我就是……就是不想再忘掉以前的事了。”
我刚说完,就被抽了一鞭疼的。
“啊……母上……我……我不是说了么……”我被打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我再问你,为什么之前要骗我是噩梦呢。”布洛妮娅依旧是笑眯眯的。
“我……我……”我想不出合适的借口了,于是布洛妮娅加快了挥鞭的频率和力道。
“母上……疼……”我流着眼泪。
“说过了,只有打疼点骗母上的坏女儿才能长记性哦。”她打的频率不固定,而我的视野被她的翅膀遮住了,这导致这个过程非常的折磨。
“我说!我说!”我实在忍不住痛,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个不太算借口的借口:“我怕,怕母上喜欢的是之前的我……”
“哦,好吧,算小女儿过关,那下一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要骂那个公爵。”布洛妮娅停了下来,还是带着危险的微笑,鞭子也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拂着。
“我,我……我只是太委屈了……不行吗……”
“不行哦……”布洛妮娅道:“你是王族的幼女,在你学会说话之前,不能在任何场合乱说话哦。”
她又打了我一下,我不再反抗,小声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嘛。”她把我抱进怀里,把鞭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抱着我哄了起来:“不哭不哭,要坚强。”
被她抱着,说起这个,我的记忆回到了那天接受催眠的时候。
那是我结束两年半勇者生涯之后,被俘的大约半年,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年纪,那时候在地牢里的我已经忘掉了时间。
被束缚在床上很久的我已经不怎么清醒,或者说不想保持清醒。
那天布洛妮娅进来了,我也就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她问我看到她没什么想说的吗,我的回答是什么也不想说,骂她也好,表决心也罢,没什么作用,我当然也就不想说了。
随后她拿着一支针管,告诉我我将会变成的模样之后,我稍微颤抖了一阵。对于这种事,作为一个男孩子的我当然怕。
随后,我又平静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
毕竟那时候,我的一辈子都是在往别人希望我变成的方向走,我从来没有自己的选择,我习惯了,向来都是我适应环境。
随后布洛妮娅告诉我,药物会让我忘记曾经身为勇者的一切记忆,彻底堕落成龙族的公主。
一般人对自己的记忆是很看重的,因为某种意义上一个人自己都忘掉自己的曾经之后那个人真的就不存在了,也就可以算是死了。
可当时听到这,我却笑了起来,这笑不是冷笑,不是大笑,不是嘲讽的笑,就只是很普通的笑。
那天也许她对我的反应是大为不解的,她当时问我笑什么,所以,我决定在今天把笑的原因告诉她。
“我今天说的又不是假话,我以前活的那么难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哭了起来:“我从小就弟弟一个家人,结果他还死了,我那时候有多绝望,监视了我这么久的母上你也清楚,可是你没有在那个时候带我回去,那时候我也许会接受现在的一切。我的成长母上你清楚是因为古龙,不是因为我自己,当时被你抓走了之后,接受催眠的时候我本来想着就这么在另一种意义上结束自己那糟透了的惨淡人生也好,可是,为什么我偏偏又想了起来。”
当时我剧烈头痛的原因并不是那些记忆,而是那些记忆里夹杂着很多心灵上的痛苦,而恢复记忆的时候它们全部在短时间内再次以记忆的形式体验了一遍,也就是说,如果我的曾经很幸福美满的话我其实是不会疼那么狠的。
可惜这个过程又不能放长,不然人会出现认知障碍。
我哭的声音不大,但很痛快,布洛妮娅就那么抱着我,等我哭完。
“那你知道,母上为什么罚你吗?”她说。
“因为我惹母上不开心,让母上失望了吗……”
“不是哦。”她抱着我:“是因为你不相信母上。”
“有,有吗……”我泪眼朦胧的看向她。
“有哦,乖女儿,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和防贼一样防着母上,有什么都可以找母上哦。”她拍着我的后背:“不管遇到什么,母上都会帮你解决的。”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这一系列举动倒还真不是不相信她,一方面有些事情不能跟她说,另一方面我习惯了什么事情自己解决。
“母上……”我又哭了,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苦涩。
随后,她从床头拿过鞭子。
“那现在女儿认罚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趴回了床上表达我的态度。
房间里安静了,只留下了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的鞭子声,和小女孩吃痛的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