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赵太不厚道了，给自己八万，给人十万，而且那个除灵师没找到恶灵，只是随便过来看了一眼就白白赚了三万块。
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抬价的好时机，毕竟D级除灵师的价格就这么些，李星彤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打算等事成之后再狠狠地宰老赵一笔。
“那有他调查的结果吗？”
“没有，他什么也没留下就走了。”
老赵感觉像被人耍了一样憋红了脸，好歹也是个商城的大老板，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居然没能力摆平。
四楼这里平均下来每天流水都有好几万，如果遇到土豪顾客，一天几十万，上百万都不是问题。
“啧，看来还是得我自己慢慢调查。”
李星彤把墨镜给收了起来，放进手提包，她反复看了几遍监控录像，确保没有再遗漏什么东西后，把夏晓梦给喊了过来。
“这里有我和我徒弟在就可以了，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会立刻给你们打电话的。”
老赵听完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然后把附近几家商铺的钥匙都交给李星彤。
拿到钥匙后，李星彤目送老赵坐电梯离开。
“晓梦，过来。”
出事的这家商铺主要卖的是口红和粉底液，虽然听上去比较普通，不过店里卖的东西可不便宜。
李星彤因为平时根本不化妆，完全认不出那些高档品牌，所以直接无视柜台上的东西，往内门走去。
店门进来后是柜台，此时店里的灯光已经全部开启，她小心翼翼地迈着猫步，跨过那些碎裂的玻璃瓶，踩在安全的地方。
“师父，这里真的有怪灵吗？”
夏晓梦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她快步跟上李星彤，并避开玻璃渣和凝固的化妆液。
“不知道，总之先看看吧，我总觉得这老赵隐瞒了什么。”
明明都已经有除灵师来看过了，而且也说了怪灵已经走了的话，他还坚持请人来除灵，很难不让人怀疑藏了什么。
夏晓梦站在一个闪闪发亮的柜台旁边，她抬起那双盈润的眼睛，盯着一个小瓶子看了好久。
“店里监控一直开着呢。”
李星彤善意的提醒让她回过神来。
“没有啦，这个口红我购物车里有，已经看过好多次了，只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有些好奇而已。”
夏晓梦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口红上，跟着李星彤一起进入内门。
说是内门，其实更应该算员工的休息室。
外面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内部则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和床具以及一把躺椅。
“灯光有点暗啊。”
李星彤想开灯，却忽然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个塑料做的人体模型，只不过这人体模型只有上半部分，脖子上还挂着闪闪发亮的昂贵饰品。
“这些东西也是拿来卖的吗？”
话说这人体模特身上挂的东西好像和店里卖的不太一样啊。
在李星彤打开灯光后，夏晓梦站在她旁边用手指着这些人体模特。
“师...师父，为什么这里会有人体模特？”
她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也许是心里的恐惧被放大，使得她下意识抓紧李星彤的衣服。
“别抓这么紧。”
夏晓梦赶紧松开，“噢”了一声后退到门口的位置。
员工休息室并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米而已，而在最里侧，则是一道通往五楼的门。
卫生间就在楼道里，灯光没有打开，一片黑暗。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反正时间还很充裕，就再仔细看一看吧。
李星彤并没有进去，她今天过来只是先调查一下，并不急着除灵。
“奇怪了，如果在监控的角度看，想要抓住那个店员的衣服，手必须得是正常人类的长度。”
她还注意到，这几个塑料人体模特没有双手，所以应该不是怪灵附身在上面干的。
“晓梦，你站在门口别动，我做个实验。”
李星彤让夏晓梦模仿女店员准备下班的姿势，然后自己则站在内门，伸出右手扯了一下她衣角。
“监控中应该是这个姿势没错，而拍摄到的手臂长度起码有二十厘米。”
她下意识看向桌上摆放的那几个人体模特，又甩了甩香气四溢的长发。
“不对，对方如果真的是怪灵，就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方式去思考。”
怪灵的形体和行为都不能用正常逻辑去推测，毕竟光是其存在就是一种未解之谜了。
“师父，好了吗？”
夏晓梦越来越紧张，李星彤松开手，顺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行吧，把电关了，我们去旁边几家商铺看一下。”
老赵特地给了其他旁边几家的钥匙，李星彤没有破坏原本的环境，来到左侧那家商铺门前。
“这家应该是卖项链的。”
说起来，出事的那家商铺里，内门的员工休息室就有好几个类似的人体模特。
而且那几个人体模特脖子上刚好也挂着项链。
难道这两家商铺有什么联动？
李星彤不信邪地四处探查了一番，但很遗憾，依旧没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她没办法感应到怪灵的存在，所以就连这里还存不存在怪灵都不清楚。
为了掩饰不足，她故意咳嗽两声。
“咳咳，晓梦，你能感应到这里有什么异常吗？比如灵力之类的？”
夏晓梦没有灵力天赋，除了经常被怪灵缠上比较特殊以外，其他方面和普通人完全没有区别。
“没有诶师父。”
她看着这些人体雕塑，又看了眼镜子，用有些怯懦的声音说道。
“但我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和之前那个烂尾楼一样，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李星彤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吗？”
有戏，也许这里出现的怪灵还没离开，但它用了某种方法躲过同行的搜查。
当然也有可能夏晓梦的判断是错误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明，就暂时先相信她吧。
“那行，今天就调查到这儿了，我们先回去吧。”
李星彤没有过多停留，和夏晓梦二人关闭所有电源后把门锁好，很快就离开四楼。
就在她们走后不到五分钟，黑暗中，员工休息室的人体模特眼睛发出红光显得很是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