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丝小姐，我还是没懂这跟打开中下层市场有什么关联。”夕子听完仍旧疑惑。
“既然魔药是如此的昂贵，买不起的人不是更多吗？要知道普通人一年也就挣两三枚金币，就连最便宜的魔药也要二十年才能存够。”
即便是优诺，如今也对百枚金币的价值有认知，在夕子说完后也跟着表示疑点。
“更何况如果符合要求，通过训练学习转职的花费要远比这低。怎么看魔药都不是小爱丝你说的那样，为的是打开中下层市场。”
爱丝却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必须要凑足金币一次性付款，或是全部资金来源买家这种话？”
“区区二十年，对人族而言是半生，对更为短暂的种族而言甚至不可能达到。但智慧之泉并不要求买者一定全款，还可先拿到手，再根据种族不同进行分期偿还。”
“即使是一阶职业者，每年的收益也要比常人来得多。原本二十年才能偿还的，在转职后只要十年甚至更短，若是升到二阶或是更高，在短时间内还完也不是不可能。”
夕子却反驳道：“但是店里最多允许一次分期，在偿还完之前，其他商品购买都需要全额才行。”
“不管是转职还是魔药，后续想要升阶都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但这难不了爱丝，准确的说是那些想要通过魔药升阶获利的人。
围绕职业绕开规则限制，早已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利益链条，此刻爱丝只是向三人解明。
“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第二点。当前没钱没关系，职业者本身就代表着价值。根据位阶和实力不同，在他人心目中对应的身价也不同。”
“而对于那些欠缺资金的，黄金龙等各大商会则提供了贷款服务。虽然利息比较高，不过还是有不少购买者出于搏一搏的心态借款购买。”
出资方的商会，魔药供货方的智慧之泉，买方的职业者，以及为职业者提供稳定收入来源的协会。
看似昂贵的商品，却在背后形成了完整的产业循环。而作为代价，不过是些许风险罢了。
在收益大于成本的现在，职业者的伤亡和由此产生的烂账，各方并不在意。
“魔药魔药，给人翻身希望，让人着魔入迷的药。呵！还真是契合的命名。”爱丝不由感慨道。
“甚至在这门生意上，个人还不是收入最大的来源，那些急于提升实力，扭转强弱局势的派系才是。为争夺资源，赢得土地城镇，名为魔药的恩惠被大量用于此。”
在这一瞬间，夕子终于明白为什么爱丝会说是面向中下层市场了。
小到个人，大到组织派系，都需要职业恩惠。而能减少中间过程直接一步到位的魔药，自然供不应求。
至于尖端层面，不要说位数，就算是青杰榜上的天才都有自己的规划和发展。不依赖魔药晋升位阶，对他们自然也就卖不开了。
前世的经验让爱丝对这种超前经济消费厌恶不已，不再对此有丝毫留恋，转而对三人催促道。
“走吧，最后去看看镇店之宝的智慧泉，之后就回去了。”
听闻此言，对经济不了解优诺最先跟了上来。还受影响的夕子，则是被黑塔利亚拉着前进。
在北欧神话中智慧之泉位于世界树的树根，由霜巨人密米尔守护，这也是密米尔之泉名称的由来。
但女神创世纪后，寓意着新时代的到来，旧时代的景象自然不再。
眼前的泉水虽然也与树根相连，却并非史话中提到的那颗世界树，而是以银白之树的树根作为替代。
“奇怪，泉水这里今天怎么没人值班看守？”
“泉灵本身便是四位数，又何须他人守护，更何况现在优诺来了。”
黑塔利亚向夕子解释的同时，深深的看着走向泉边的优诺。
而随着优诺双手触碰泉水，亦象征着本世代世界树与智慧之泉相连，神话的描述真正于此显现。
下面的泉水变得欢快起来，不断涌向优诺与之嬉戏。
原本银白的树根此刻染上了一丝生气，树枝上随之抽出新芽。转眼间树身便突破下层来到中庭，并在阳光的照射下，树冠托着优诺向上。
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黑塔利亚向一旁的精灵轻声呼唤。
“爱丝，这算第二次了吧。”
“嗯，三年前优诺觉醒之时，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上次是莱西尔殿下出手，这次由我们来吗？”
虽然还未完全明白这意味什么，但出于对优诺的关心，已是位数不再孱弱的黑塔利亚主动询问。
本以为爱丝会同意，然而银发的精灵却摇了摇头。
“不用，那位已经到了，她会出手停下的。”
以智慧为泉水，以书籍为阶梯，再加上与本世代世界树相连。
智慧之泉内侧已满足仪式所有条件，就要对北欧神话的一页重现，从而获得终极的知识。
然而这一切都被某位不速之客看在眼里，并在接下来化为泡影。
“特意预留中庭，只以旋梯沿着周围向上，也是为了给树破土新生留足空间吗。”
“原来你当初这样修建，除了契合知识的白树，还有这层打算在内，可惜都是徒劳。”
下一刻，身着白色礼裙的精灵女王出现在上空，出手将就要触及第九阶梯的巨树停止生长。
“飞星，遮蔽天空之灰，巨龙，不化之冻土，生命沉眠！”
同样的咏唱，相似的容貌，优诺差点幻视，将媞泰妮亚认成莱西尔。
好在二人气质的差异，让优诺明白眼前是母女当中年长的那位。
在这之后，媞泰妮亚施法将优诺转移到了下方，并隔着重重空间对二人传声。
“爱丝，你今天玩够了吧。先带优诺回水之都呆着，我还要会会这位老友。”
得了便宜，还在下方的爱丝也乖巧起来，老老实实带着优诺从一层的出口离去，返回到密米尔岛上。
水之都是中央教会的地盘，不是智慧之泉能够强硬干涉的范围。
再加上面前的精灵女王，筹谋许久的仪式差了最后一笔而失败，位于第九层的店长只好发出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