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长篇第一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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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在神龛前遇见了一个神秘的女孩。”
这是一场命中注定上演的戏剧,我并没有责怪神明施我以不公正,而是选择做一名平淡的记录者。
——将这人生剧本写作故事。
“让我想想,这个故事该从哪里说起呢?”
“既然是故事,就一定是从回忆开始吧:”
【那是一个雪花纷飞的日子,所有人都在为圣诞节而努力奔走着】
【冰冷雪花肆意洗礼,挥手却别无上繁芜】
...
“我始终无法预料到,她作为‘纸片人’带给我的影响有多深。”(笑)
——————
初遇她:
这里是,回忆里热闹非凡的街道。
一片金色的雪花从云层间落下,将云后的光芒带给了云下昏暗的世界。
...
——欢迎光临~welcome death!
便利店自动门自动地邀请了一个时节不符的少年。
他脱下卫衣的帽子,抖了抖帽顶的雪,缓缓走进那间温暖的便利店。
也许是终于到了温暖的地方,他这才安心的将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抽出。
“您好,麻烦拿一包那边黑色的烟,谢谢。”
——感谢惠顾~thanks death!
窗外依然大雪纷飞,热闹的街头上人们来去匆匆。
电线杆上的广播用劣质的声音不断重复着歌声:
“Wish you merry Christmas~Wish you merry Christmas…”
她抬手戴上帽子,望着热闹非凡的街道,没有犹豫地钻进了雪的世界中。
“真冷啊。”
风雪不断吹打着,明明是下午,天色却暗得和深夜一般,但街上的人群却依然忙碌,洋溢着过节的欢乐。
现在正是庆祝圣诞的关键时期,大家都在门口摆上了庆祝的装饰,整条街都被温馨的氛围包裹着。
于是在不同种光亮的闪耀下,飘落下的雪带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像是带着不一样的情绪,在空中盘旋、舞动、旋转,然后落在行人的肩头,最后又在那里融化,轻易地失去了它曾被赋予的色彩。
——可它融化后留下的水印,却又证明它曾经存在。
孑然一身的少年绕过店面门口一颗又一颗的圣诞树,路过人烟海海后穿越了人行道。
他有自己的目标,于是向着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今天是圣诞节。
——在关于这一天的回忆里,母亲都会带着他和妹妹,三人一起去山腰的神龛祈福。
他停在一座山的山脚,仰头望向那看不见的山顶。
——但这并不是回忆中亲情裹挟的那座山。
从搬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年起,他每年都只是一人前来。
“希望未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欢乐”——这是他一直以来和母亲许下的愿望。
然而这个“一直”终结在两年前,那一个令他沉痛无比、暗如深渊的夜晚。
记忆里那条昏暗的走廊,一个男孩拼命地追着,却怎么都赶不上那个熟悉的背影。
“抱歉了小满,从今往后,母亲再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他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面,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熟悉的母亲带着年幼的妹妹,一起离开那熟悉的家。
这是离异时常有的情景。
但今天的他,却只能记起母亲的最后一句话。
回忆始料未及地席卷,眼角不自觉就漫出了眼泪,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上,并没有抬手擦拭。
“真是的,明明过去这么久了。”
“我早就该忘记了。”
他攀上半山腰的最后一个台阶,随后向着一片草丛走去,踏着白雪覆盖的石阶,一步一步地向前。
...
“越来越靠近神龛了,不知道今年的神龛会不会有别人。”
“就算有别人,也不会怎么样吧。”
他正思索着,将注意力都放在脑海。
呼——————
眼前,忽然一阵风吹来,但并未打乱他的思绪。
——这阵风,来自于远方。
现实中少年的眼前,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化:
四周的环境悄无声息被替换,树木开始长出翠绿色的树叶,就连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周围开始响起了虫鸣。
——就像进入了另一个季节。
春天的幸福竟然绽放在了这个寒冬。
不自觉地,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轻盈,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开始活跃起来,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的到来。
——这并不是另一个季节,而是“另一个世界”。
忽然间,一声来自“远方”的钟声传来。
咚———————
他的身躯被定格。
时间仿佛被凝滞,周围的环境迅速变换,像是突然出现一位顶级画家,迅速地擦去了这个世界的色彩,然后又涂上了别的颜色。
那个世界,是什么颜色的呢?
那个世界,住着什么样的人呢?
没有人知道,至少此刻没有。
面前,一扇透明的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而他就这么跨过了那道门槛。
那门后是一个看似相同,实则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就这么走向了未知的前方。
前方:在门的这边,雪依然在飘着。
未知:他无法意识到,今后的一切一切,将就这么开幕。
拉开序幕的花束般的人生。
...
荒废的神龛一如既往地屹立在那片杂草丛生的石基上,周围安静的像是与世隔绝,照明装置因为年久失修也已经损坏,残余的光线是多么的孤单,寒冷,却又怀抱着不同寻常的美。
又是独自一年,又是站在神龛的面前。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周围干燥冰冷的空气里久违地穿出了温暖的白雾。
他慢慢闭上双眼,双手缓缓地向着胸前靠近。
“好了,双手合十许下我的愿望吧”
咚——————
咚——————
咚——————
只在刹那间,门后的世界线收束。
一束银白色的月光突破云层,均匀地撒在了神龛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场孤独的雪染上了本就属于它的颜色,细看之下,那份洁白居然是那么神圣又庄严的美丽。
一树梅花雪月间,梅清月皎雪光寒。
“梅花”只是飞舞着,坠落在冰凉的石砖上,与月光作伴,潇洒地霸占了一方田地。
少年这才抬头,但他的视线立马便被夺走:
空中散落着的细雪,缓缓地依偎在了一个特别的肩头。
——他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名少女。
...
这是......
他无法开口。
你是......
神秘的少女。
在雪的背景下,她借着月光的晚礼服,伴着世界的盛大音乐,就这么在无人的舞台上闪亮登场。
金色的头发垂落,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熠熠闪烁,黑色的制服渲染上了金与银的浪漫,凸显纤细的身影却摇曳生姿,透过风雪,有力地转过了身:
千鸟格贝雷帽下,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带着略带惊讶的表情。
——她似乎也不敢相信对方能发现自己。
两人就此互相凝视。
久久地,时间仿佛再一次凝滞。
空中雪花仿佛绽放。
清冷,却显得那么温暖。
...
初遇——是我们故事的开端。
——————
...
“可自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能再见到她。”
“这场突如其来的邂逅也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响起。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作业是......”
讲台上的老师结束了手中的板书。
“啊......服了......一不小心想了一整节课。”
少年叹了口气,低头就开始整理起书包。
“看来只能回家自学一下了......”
自那一次如梦似幻的初遇后,他的脑海里便一直重播着那场邂逅。
而那邂逅中忽然出现的女主角,就像是世界的玩笑魔术一般,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很奇怪,但是。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
我会有种见过她的错觉。
...
周围嘈杂声不断,小团体间的热量汇聚在一起,大的像是要撑满这间教室。
说来惭愧,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中,我却甘愿做一名孤独患者。
我没有交心的朋友,对于班上的大多数人甚至只有“一句之缘”。在大家都已经构建好小团体后,这个班级自然而然就没有了我能融入的位置。
但这并不是因为我人品不好,而仅仅是因为:
我做不到社交。(诚实)
所以我干脆建立起一座屏障,用以屏蔽社交,与此同时,这样也让我避免掉了很多的麻烦。
“人与人之间的社交是很复杂的。”关于这点,我一直深信不疑。
“呦!满人同学。”
一名高大的少年突然出现在背后,用力地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满人的左肩。
“放学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打篮球?我们缺人了,然后啊......”
那名少年热情地将脸凑了上去。
——他叫国明,高中一年级生,是这个班级里少有的不排斥和满人做朋友的人。
与此同时,他是这个班级的班长,篮球社社长;他容貌出众,是很多人的憧憬对象。
他似乎很期待满人的选择。
满人仔细思考起来。
我在初中时有学习过一点篮球,但已经相当久没有打过了,不知怎么的,感觉手有些痒痒的。
所以此时此刻,我的心底冒出了答应的念头。
满人转过身去,但却没能立马做出回答,似乎在犹豫什么。
“嗯......国明,抱歉,今天我得早点回去。”
他神情里流露出了抱歉和感谢。
“啊......好吧,那真是太遗憾了,看来我们得去别的班拉人了。”
国明缓缓地将手收回,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后又重新回到班级后方的篮球小团体。
哎......看来我还是......
满人叹了口气,慢慢地回头继续整理起了书包。
要是我能再坦率一点就好了......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
也许这就是“社交屏蔽”的作用吧,可是我.......
算了。
...
***
他单肩背上书包,路过小团体打开了教室的后门。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寒冷的冬风强劲地扑面而来。
嘶......work out!......
受到寒冷的突然袭击,满人全身都打了个颤。
围巾围巾!......
似乎想起自己还有应对的盔甲,他迅速拿出了围巾戴上。
诶~~~~~…...暖和了。
走廊上此刻正拥挤着,都是放学后急着回家的同学们,满人只能随着人流向着教学楼外走去。
人怎么这么多啊?学校真的不打算开除几个学生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搞笑,他不禁小声笑笑。
这当然不可能,怎么可能像公司裁员一样简单轻松。
向手里长长地哈了一口暖气,他快步走出教学楼。
铺满白雪的路上一个黑点独自向着校门口移动。
与此同时教学楼前的一块告示板前,一群又一群的学生聚集了过去。
“啊,预料之内的考砸了啊......”
“没关系......”
......
这里张贴着期中考试的成绩。
刚离开教学楼的满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人群,但他并没有停下向外走的脚步。
呵呵......(突发恶疾)
哼哼......(装b开始)
这种时候就要装作无名的高手独自离开......
凡人们啊,尽情瞻仰你们的神吧!
你们无名的kamisama(神明)!
想着想着,他就不自觉地摆出了一个中二的姿势......
那块告示板上贴着一张排行榜,而在那顶端:
“第一位:中野满人”
没错,就是这个中二的中野满人。
他的确有这个装b的资本。
“诶,我说,你知道这个满人是谁吗。”
“不知道诶,听说是B班的。”
“他啊,我听B班的朋友说,那家伙是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到咱学校的,是个了不起的天才。”
“而且,他还告诉我,这家伙在班级里从来不社交,从来不参与聊天,但是如果有人向他请教问题,他又会很热情的教学。”
“啊,真是怪啊......”
此时这个“怪人”正循着大雪,一步一步将足迹蔓延到校门口。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装b摆出的中二pose成功地让路人选择了避他三分......
不好意思,装过头了。
...
现在正是寒冬的季节,失去了圣诞节色彩的街道也变得冷清了起来,这天的天气意外的好,虽然没有暖和的阳光,但至少天空没有再被肆意席卷的风雪占据。
街道上的雪也被扫到了道路的两侧,和路边葱葱浅浅的绿植交相呼应,在这个没什么生机的季节里散发出了独特的生命的温暖。
再遇:
——欢迎光临welcome death!
满人一如既往地走进了那间便利店,手从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了手机。
“我看看......嗯?”
手机屏幕上,名为“老爹”的聊天对象恰巧发来了消息:
“满人,为父今天去应酬了,晚饭就麻烦你自己解决喽!”
“对了,今天不用给为父带烟回来!”
老爹真是的…...
不过正好。
那么!
今天,就尝尝这家便利店的新品——
——超级无敌牛肉盖饭套餐!
(将炙烤得七分熟的牛肉覆盖在冒着热气的米饭上,周围再撒上金灿的玉米粒,翠绿的西兰花,透紫的洋葱片,仿佛一个盛大的舞会上,所有的食材舞动着,互相扶持着,誓要成为世间第一美味一般散发出傲人的香味。搭配上独特的味囎,在同一个托盘上一起组成这世上最美丽的舞台!)
光是想想,满人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大饱口福了。
......你是美食区up主吗?
在路人疑惑的视线前,幸福的满人将盖饭套餐端到了玻璃落地窗前的桌子上,口水已经忍不住要从压不下来的嘴角边奔泻而出。
“我开动了!”
...
——感谢惠顾 thanks death!
一个幸福的少年从便利店走了出来,上扬的嘴角还残余着盖饭的酱汁。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戴上耳机听上一首他最喜欢的《Again》,然后就这么顺着道路,一步一步地走向目的地。
“没准图书馆里有什么新出版的轻小说。”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轻小说,过去常常幻想自己也是轻小说的男主角,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不再幻想,反而是从中学习些什么。
仍然阅读,但不代入,这样的全知视角能学到更多关于现实的思考。
“要是我的青春不这么平淡就好了”
——这只是我过去的想法。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需要变得特别了”
——这是我现在的想法。
“特别”这个词的定义有很多:特立独行是一种,鹤立鸡群也是一种。
如果说人生来就是为了变得特别,那大部分人便会走偏,走向不被理解的“特立独行”。
——这种人通常会被认为是“疯子”。
我不愿意做疯子。
也不愿意鹤立鸡群。
虽然总因为学习优秀被认为是只天才般的“丹顶鹤”,但我从未就此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换句话说,我认为自己其实也只是一只IQ比较高的“鸡群之一”罢了。
他正思索着,马路边绿灯忽然亮起。
嘟嘟声中,他开始逆着行人向马路的另一边走去。
不知为何,今天的斑马线好像变得很长,就连这种时候都十分的拥挤。
他没有注意看,行人们似乎与他擦肩而过。
而在走过的那一瞬间,“行人们”居然在他的背后消失。
可他并没有回头看,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着,因为他没有机会知晓,现在的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好似历经万里,他终于抵达那另一边,这边的马路却显得很陌生:
厚积着的雪依然停留在道路中间,没有被好好地清扫;葱葱的草木反常的很浓郁,丛生在道路的右侧,在风的舞动下似乎在招手欢迎满人的到来。
耳机里的音乐还在继续着。
满人似乎发觉到有什么不对,这时才开始减缓自己的脚步。
怎么回事......
从刚才开始,他发现自己越是向前,耳机里的钢琴声就变得越是激昂,仿佛带着某种情绪,穿透那铝合金的网膜,直直地敲打进满人的耳朵。
是错觉吗?不会吧?
就在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时,音乐声似乎不再从耳机里传来。
突然间,耳边响起了小提琴悠扬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小提琴声来自世界,却仿佛是在和音乐中的钢琴携手演奏一般:
在指挥棒快速升起后,带着耳机里音乐的高潮,一同迎来各自的最强音。
这一瞬间,周围似乎出现了更多的乐手演奏着各自不同的乐器,却带着相同的目的,一同强势地,将一种强烈的情绪打进满人的心脏。
......发生什么事了…...?
咚——————
云层突然被阳光穿刺,均匀地散落在上山的台阶上。
金色的石阶就像是通往天堂的道路,树木招摇着如同在欢迎宾客。
她是......
一名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女凭空出现,蹲在石阶上抚摸着慵懒的黑猫。
一瞬间,时间静止。
是她!
少年惊讶的瞳孔中只是映满了金色的阳光,和那被红色飘带束着的金色的飘摇长发。
这一次她带来了万丈的阳光,虽不及上一次的月光优美,却张扬着属于美好的绮丽。
音乐的高潮声已经越过了顶点,开始走向平稳。
周围的“乐手们”默默地退场,音乐声回复。
可满人却依然停留在上一秒,用身体感受着:
吵闹的不是音乐声,而是心脏声。
*
少女转过头,淡蓝色的瞳孔对上那双被金色填满的双眼,含笑脉脉一般正视着他。
他又一次与那张似乎熟悉的面庞相逢,在这温暖冬日的山脚。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又见面了。”
她先开口了,随后忽然从石阶上咻得站起来,将右手伸向那茫然的少年。
她脸上的微笑就像春风一样和煦地激荡着满人的心。
她记得我。
满人缓缓摘下耳机,从此再也无法听见音乐与心跳的共鸣。
“好......好久不见。”
“要一起走走吗,趁着阳光还温暖。”
这是,她这是在邀请我......
满人迟疑般点点头,少女却噗嗤地笑了一声。
“别担心,我是来拯救你的。”
说完,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拯救......?
他内心还未回神,身体却自发动起来,追上了那名少女。
长长的雪道上,两人肩并肩一起行走在无人的街头,在洒满阳光闪亮着的雪道上,印下了几个若有若无的脚印。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满人低着头,第一次开口道。
“在问别人名字前,记得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哦。”
少女笑着跑到少年面前。
“不过,你例外,中野满人。”
诶?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谁知道呢,嗯......或许,是神明告诉我的吧!”
少女笑着回答,她的长发在风中舞动着。
神明.......
“我叫千山叶,今后请多多指教。”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千山叶这个名字会有一天占据我回忆的所有】
“我叫中野满人,很高兴认识你。”
满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绍,并对着千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重新回到肩并肩的位置,跳了两步后,衣袖的校徽也随之上下舞动。
满人注意到了那校徽的图案。
“原来,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啊。”
满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她穿着的制服,分明就是旭高中的女子学生制服。
可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学校见过她。
“是,又不是;一半对了,一半不对。”
千山叶笑着说。
满人不解。
“如果我说,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会相信吗?”
千山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难以理解的话语。
这一瞬间,科学的理论从满人的大脑里流过,他开始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根据经典世界观,我们无法观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和景象,这种现象显然是不科学的。
——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不科学的。
对啊,是不科学的啊!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有一种直觉。
她没有撒谎。
见满人没有回答,千山叶便继续大步向前走着,他只好追上去,重新回到肩并肩的位置。
两人都沉默着,就这么沉默地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道路又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
——积雪被扫在了路的两边,植物也不再葱绿,就连阳光也渐渐被云层重新遮住,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虽然失去阳光的照耀,但身旁那头金色长发却依然在少年的眼里闪闪发亮。
最后,两人一同穿过一条种满樱花树的坡道,此时千山叶突然停了下来。
“呐,满人同学。”
“今天遇见你我很开心。只是,我该走啦,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她转过身来笑语盈盈着。
满人说不出话来,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只是呆呆望着少女的脸。
咚——————
熟悉的钟声响起,千山叶的身影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她微笑着的脸逐渐消失在满人的面前。
直到那一瞬间,他才看清楚那女孩的模样。
——她分明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自另一个次元。
“下次再见。”
遥远得像是再也无法触摸到的距离,他伸出的手居然穿过那女孩。
下一秒,那只手却实实在在地按在路边的电子广告牌上。
“别留下对现实的遗憾,大胆去做吧!” ——这是广告牌上的标语。
他缓缓缩回右手,手心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色的丝飘带。
只是静看着自己的手心,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丝飘带。
她......真的存在,吗?
...
现在的他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