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追求的目标截然不同,但群星的轨道终将彼此交汇。再见。”
就在卡芙卡的全息投影交代完事情后, 消失的瞬间……
“谁说你可以走了?”
忽然,空间静止!
幽蓝色冰焰瞬间扩散开来于虚无的灰色中勾勒出环形法庭。冰烬的血枫愈落愈艳,为整个遗忘之域献上一股凄凉之色。
远在仙舟的卡芙卡的瞳孔中也同时出现高速旋转的彼岸花纹,随即失去意识。这正是镜渊的手笔,即将吊坠附于「此意绝哀」上,寂死之殿堂由此开启。
“嗯……下次邀请女士聊天,还请用更温柔的方式。”卡芙卡并没有被突然的引审所震惊,反而还有点享受于这“剧场”的死寂氛围。
冰镜悬浮于空,倒映出她被血色锁链束缚在王座上的“狼狈”样。渗出裙摆的血珠逐渐落下,形成滴落的倒计时。
“小渊子这么急着「审讯」我,是有何居心啊?用近千次的轮回记忆在老对手面前装横…”卡芙卡慵懒后仰,平淡道,“至少你还懂些浪漫~”
锁链的刮擦声中混杂着她的轻笑声……
被更多锁链缠绕的镜渊逐渐露出狰狞的恐怖面容,仿佛被灾祸所吞噬;冰蓝之瞳与血焰之瞳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排斥。
随锁链更加紧缠,冰阶直连王座……
“你们星核猎手的那破剧本,可曾有描述被自己豢养的痛苦反噬的折磨?”
卡芙卡突然感到发凉!
镜渊的刀刃正沿着她的静脉轻巧游走,名为「记忆」的痛觉伴随霜焰在中逆流灌输。
银狼的颤抖、刃的重复死亡、流萤永不愈合的灼伤……
“原来如此 ,用我们记忆中最深刻的痛苦…但是你漏掉了最美的那段,小渊子!”卡芙卡还是第一次如此冷汗直冒。
不知从哪儿突然出现的丝线刺破镜渊的右眼!
孩时那段孤独蜷缩在“地狱”的画面被投影至冰镜之中。哭泣的眼泪一时间浸上还未成型的「此意绝哀」……
镜渊的冰瞳于刹那间收缩,随即以迅雷之势斩断言灵丝线…被斩断的丝线却是化为千万句“姐姐,您在哪?”的童年于灵魂刑场中回响。
“怎么了,「祸端」的令使小姐?就这般能耐吗?”
“……审讯第一条,谁允许你偷看我那些早成为垃圾的过去的?”
霎时间,数把冰刃飞泻而出
在即将刺杀卡芙卡的瞬间又诡异停止,最近的那把距离仅有1厘米…突然倒映出云骑将士堕入魔阴身的瞬间,甚至是镜流!
“看来你还无法熟练使用权柄……承认吧,小可怜虫…你就是无法斩断引发「祸端」的命运!”
作为回应,不知怎么再次操纵起来的丝线袭来,却被无情切断。精神痛苦的子弹倾泻飞出…刺穿左眼,照单全收!此刻,面目彻底…狰狞!
剧痛引发「哀恸印记」炸碎锁链,飞溅的血珠凝结为刀锋,进而戾声道:“我是斩断不了「宿命」…但我可以让痛苦变得更加鲜艳具体……”
“不会吧!不会真有疯子将「痛苦」作为自己的专属徽章吧?小可怜虫,这只能证明你从未拥抱、超越过死亡!让我猜猜你体内的那家伙赐予你的「祸端」权柄的代价是让你永困于生死夹缝之间吧?看看这些不断循环交织的线! ”
“超越?夹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早就无限接近「死亡」了呢! ”
记忆倒退回童年,镜流正与白珩和云鸢曦争吵不休。
“地狱训练?她才几岁! ”白珩十分不满镜流的决定,怎么说镜渊也才刚刚学会挥舞刀刃 。
“正因为是这个年纪,她才必须学会向死而生,否则灾祸将……”
“够了!至少再让我们陪伴她一段时光……”
冰焰爆燃!
丝线猛然收缩,将镜渊的四肢牢牢缠住。她也松开手中的刀刃,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撕碎,在象征死刑的“十字架”中无归……
“……再见,只能永远徘徊在「向死而生」笑话中的可怜虫!”
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结束?无数白色的手掌在镜渊被身躯撕碎之后蜂拥而上,直至掐住卡芙卡咽喉!
「命运」可无法囊括「死亡」!
拽住所有人的亡魂圆舞曲?“呵…你这人真有意思!”
语毕,卡芙卡被拖入「死亡」的走马灯中……
“告诉艾利欧,也该为「命运」的剧本留下容错「意外」的白纸了。”
发梢的灰色更盛一筹 …待卡芙卡从永无止境的折磨中释放出来时,镜渊正用从她记忆中实体化的口红写下判决书,不过每字每词全是由血焰与冰霜构成,随写随融,倒是形成了不断蒸发的水渍……
[死亡对你来说…只是拙劣的谎言!]
“你们与我的恩怨暂时终结…还有下次,记得换个更耐痛的傀儡。”
“彼此彼此,不善于使用这权柄的你也给了我们不少喘息的空间!连给自己定罪都舍不得用…… ”
语未尽,化为烟消。
回归现实,却得知穹、三月七、杨已入仙舟「罗浮」。
“姬子前辈,枫…丹恒前辈也去了吗?”她焦急问道。
“嗯,刚刚出发…大致是那个方向。 ”
“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