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床的天宫铃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早在被带到魔女酒馆的时候，黑天鹅就来见过天宫铃了，顺便布置下了一个工作。
“怠惰，想来你也不愿意一直懒惰下去，那么给你一个工作吧，调查残火的首席，谪仙。”
“我知道你的本相在拖延你的脚步，但这也是一个不强求完成的任务，任务期限是无限期的。”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
黑天鹅是这样说的，魔女酒馆的每一个人都有任务。
萝佩兹照看酒馆，爱丽丝尝试逆转魔女化，爱丽儿负责维护[价值]的概念，而黑天鹅的任务是什么，天宫铃并不知道。
不过天宫铃倒是知道了一个更有趣的，黑天鹅的本名是陆焰之瞳，好中二的名字，一想到有人会对着从来一副冷脸的黑天鹅喊出来她的本名，就感觉很有喜感。
虽然也没有人敢这么做就是了。
毕竟她可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三的圣域，而且是资历最老的圣域。
黑天鹅活跃的时间比起钢铁洪流还要早很多，怠惰魔女的位置都换两届了，黑天鹅还是那个黑天鹅。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想来这不是其他人可以复刻的，否则现在哪还有魔法少女，都来当魔女不好吗？
解决了寿命问题的魔女，可就是完完全全的魔法少女上位了，不仅仅道德底线灵活得多，战力也更强。
魔法是心的奇迹，而身体是心的囚笼，再强的猛兽隔着笼子，威胁也是有限的。
但是魔女没有肉身。
魔女虽然能够解除变身，但解除变身后是恢复到魔法少女的姿态，对于魔女而言，原本的血肉之躯早已不在，她们几乎是纯粹的幻想生物。
与之相同的是英雄，英雄也不存在解除变身的状态，她们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幻想生物的样子，虽然看着还是人，但是和人已经有本质上的区别了。
英雄的存在更像是奇迹的结晶，她们可以如臂使指般使用奇迹，甚至她们的身体本身也是奇迹的一部分。
身体的形态也不会被物质固定住，她们的身体与其说是囚笼，不如说是“心”的外在表现。
比如时不时变成曾经队友模样的伤痛之红，就是一个典型。
不过圣域级魔法少女也是几乎是幻想生物，但是她们却仍然拥有肉体……
也不准确，意识海中的魔法少女并没有肉体，或许她们才是真正的圣域？
天宫铃好像发现了魔法少女理论寿命长的原因了，因为已经抛弃了物质侧的身体，所以可以在意识海中存活很长时间。
也是因为抛弃了身体，所以无法来到物质界，被困在了意识海里。
因为来到了物质界后，没有身体的圣域级魔法少女就像是无根浮萍一般，她的存在会迅速消失。
而英雄能够不受影响的原因是奇迹的优先级高于一切神秘，所以她们安然无恙。
魔女的话，大概和导致魔女化的原因有关。
——
“师兄，飞升是假的！”
师弟那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面前，又化作灵气消散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了叶凡的梦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久到就连师弟的脸都已经不记得了。
曾经的师父带着他们一起游历天下，一同修仙问道，一直到成仙的那一天……
“师父今天就要成仙了，等到了仙界师父先闯出名堂，徒儿过上几年就可以去和师父一起吃香喝辣了。”
那是一个人人皆可成仙的时代，灵气资源在无数仙人羽化成仙后不仅没有变得稀少，反而越来越多。
这使得后世成仙不再是什么门槛，对于有天赋的人来说成仙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叶凡和师弟都是很有天赋的人，他们不可能成不了仙。
一切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师父会成仙，他们也会。
成为仙人，去往仙界，见证更广阔的天地，更……
正当叶凡畅想未来的时候，师父已经穿上了他最喜欢的衣裳，那是师母给他缝的道袍，可惜师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离世了。
道袍算不上华丽，甚至还有好几个补丁和窟窿，岁月使它染上了一层灰色，但师父对它的喜爱还是和当年一样。
师父穿着道袍出了门，天上的灵气似是有所感应般自发组成了天梯，师父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踏上了这条通天路。
气势随着高度在一节节拔高，最终人们连抬头仰望都做不到，威压使得许多普通人匍匐在地上，喘气都要小心翼翼。
但是从师父踏上天梯的那一刻开始，在叶凡的感知中气息就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散。
这与他的气势表现出来了完全相反的状态，这不合理。
叶凡是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他人成仙，但是本能告诉他这个成仙绝对有问题。
于是他放缓了修行进度，甚至已经不再主动修行，转而去研究起来修仙的本质——灵气。
从没有人对于灵气展开过细致的研究，没有人在意过灵气的本质，更没有人怀疑过灵气是否有问题。
仿佛这一切是天经地义的，修仙就该如此。
但这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第一位修仙者的历史早已不可考，但如此漫长的时间却没有一个人怀疑过。
一百年，两百年，就在快要三百年的时间里，他终于发现了一点异常。
天地间的灵气量虽然偶尔会有波动，但是总量却一直维持在一个范围内。
但是灵气的质量却在提高，在三百年前自己封存的灵气质量明显比现在的灵气要低，可是粒子数却没有改变。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但是这还不够，时间还是太短，他也是在百年前才刚刚找到观察灵气粒子的办法，现在能有这点发现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叶凡准备继续工作时，师弟找上门来了。
“师兄，我准备成仙了！”
师弟的身上穿着华丽的道袍，意气风发的样子比起师父要更加像是年少得志的天才。
叶凡在犹豫要不要和师弟说灵气有问题，但是他好像说不出口。
外界都觉得他是一个疯子，师弟这三百年间也就最初那几年还在与他联系，他好像被世界孤立了。
他的想法从来无人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