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啊,阳光,空气,还有你这里霉菌的腐败气息。”
达克莱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她总是这样,但是也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
只能说是顶替了温莘的生态位罢了,毕竟温莘也是这样随意从各种角落里钻出来。
但温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已经一个多月了啊,天宫铃成为魔女的时间都快比当魔法少女的时间要长了。
不过说实话做魔女还蛮舒服的,什么都不需要做,有着爱丽儿供应的无限金币,真的比在星歌时滋润得多。
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做魔女也不是不行……
“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知道什么是怠惰了吗?”
达克莱斯坐在了电脑机箱旁边,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天宫铃,试图从她这里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怠惰是什么?
“怠惰是随心所欲。”
我想吃饭便吃,我想睡觉便睡,我愿意,所以我可以做,我不愿意,所以任何人要求我去做都不会有结果。
顺应他人的安排是勤奋,那么顺应自己的想法,自然就是怠惰。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达克莱斯的表情就好像是把“我不信”写在了脸上,但天宫铃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这家伙稀烂的演技恐怕骗不了任何人。
“不错的答案,我还以为你会说怠惰是维持现状呢,毕竟你现在都已经‘此间乐,不思蜀’了不是吗?”
“看你的样子可没有想要回到过去啊。”
达克莱斯翘起来了二郎腿。
“所以呢,现在时机成熟了?”
天宫铃认为她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己身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位可不会有闲来无事看望朋友的习惯。
“啊哈~怠惰嘛,大罪中排名第四的,能找到属于你的怠惰是第一步,接下来是……”
达克莱斯卖了个关子,顺手取来一只没有剥皮的橘子,将橘子皮完整剥下后反转过来。
“否定你的怠惰,你的怠惰是为自己而活,那么想要反转魔女化,那便要为他人而活。”
橘子皮白色的筋膜显露在外,将橘红色的表皮包裹在里面……
“纯粹为了回应他人的期望,成为最完美的人,成为属于所有人的英雄。”
属于所有人,但是这个所有人中却不包含自己。
但是只为他人而活的人还能算是自己吗?
“呜噫!你这砂糖橘怎么这么酸?”
达克莱斯缩了一下脖子,隐约还能看到一点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挤了出来。
“我有说过这是砂糖橘吗?”
天宫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甚至都不是产橘子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会去买砂糖橘回来吃?
再说了,她也不喜欢吃砂糖橘啊。
平常买橘子的时候他都是挨个摊位问老板,这橘子酸吗?
然后看着老板那黄色的脸变成绿色把她轰到其他摊位去。
尤其是在老板说完自家砂糖橘包甜之后,问上一句能让老板吃橘子吃到发黄的脸瞬间变成绿色,真是太神奇了。
“这是酒馆里的水果,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要的都是酸的。”
解决了困扰天宫铃很多年“吃橘子一不小心吃到一个甜的怎么办?”的问题。
萝佩兹保证过,这一整盘橘子,甚至是桌子底下那一箱橘子都没有一个甜的!
“没有一个甜的?那感情好啊,我再拿两个。”
听到这些橘子都不甜的达克莱斯果断出手,这些橘子自然不是自己吃的。
她的老朋友至高至阳之主,也就是白荷现在还在后花园喝下午茶呢,自己送点水果不过分吧?
白荷都有了,白砂不吃一个说不过去吧?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耐心是无限的,神也一样。
送走了达克莱斯之后,天宫铃发现自己居然又猫了一次。
她站看台上是怎么猫的!
阿铃:这么猫的?
九零幺:说出来你看你不信,这房主开的更大,她的老金狮子发射激光还可以转圈的。
阿铃:哈?
——
纸人爬上了天宫音的床头,它把自己展开,其上用工整的字迹书写着一句话:
“你想知道真相吗?”
天宫音拿起纸条,背面还有一句话:
“睡吧,梦会告诉你一切。”
天宫音看着这张纸条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过了一会儿,在杏花医生来查房时,纸条便消失不见了。
她自然不可能相信这种诡异的东西,但是她也不可能不睡觉。
傍晚,夜色渐深。
天宫音在朦胧间合上了双眼,进入了一片迷茫的梦乡。
这里有一个人白衣白袍独坐于岸边,手中一柄鱼竿垂钓着,但鱼钩却离水面有一尺距离。
这人谁啊,cos姜老师吗?
“小友何必惊慌,不过是等得有些乏味,所以试试运气罢了,只可惜运气不佳,什么都没有钓到。”
那人并没有起身,只是随意解释道。
不过他这样能钓到鱼才有问题吧?
“并非钓鱼,而是钓心,这海中可没有小鱼小虾,就算有鱼那也是我钓不了的大家伙,怕不是鱼刚咬钩我就下去了。”
他笑着如此解释,鱼钩随着他的笑声颤抖着,有些滑稽。
“再说了,我的鱼不是已经上钩了吗?”
他终于正脸望向了天宫音。
他的脸并非血肉,虽然颜料很像皮肤,但皮肤可不会有金属光泽。
“你是什么东西?”
天宫音感觉对面这家伙越发诡异了,这东西要是活人的话,她能把杏花医生做的那些苦涩杏仁干全吃掉。
“一些必要的牺牲罢了,为了能够活到未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接受。”
那人站起身,僵硬的动作就像是戏台上的木偶,随着傀儡师摆弄。
有些诡异。
“你是什么东西!”
天宫音感觉这东西的模样着实是诡异,不亚于杏花医生的杏仁干,明明是坚果干却有苦瓜味。
“小友何必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你喜欢你哥哥,我也对他有兴趣,我们不应该是朋友吗?”
他笑得轻描淡写,但是却在天宫音脑海中激起千重浪。
“不是哥们,你是南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