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说话的是新联国星与月之歌总部负责人,当世最接近圣域的魔法少女之一——水晶。
她就像是邻居家可爱的小妹妹一样,虽然是年龄已经可以当天宫铃的姑姑甚至奶奶的人,但是一米四的身高总是显得可爱一些。
或者说在魔法少女这条道路上走得远的人形象总有近似之处,比如说身高,魔法少女不乏一米四的强者,或者说强大的魔法少女大多不会太高。
而就在这样可爱的少女对面,跪在地上的三百五十七人此刻却尽是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啊,想来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我本以为你们只是贪婪得过了头,没想到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水晶有着透明的裙摆,紧身的皮衣勾勒出娇小的身躯此刻正被气得发抖。
“蚀心之兽是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就算是这样也要觊觎蚀心之兽的力量,如果说普通的蚀心之兽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
但是他们却把主意打到了这特殊的蚀心之兽上。
通过操纵粮价人为制造饥荒,等到天启·饥荒诞生后让魔法少女前去讨伐,然后再去捞碎片用来研究。
这已经不是背叛新联国了,这简直是人奸!
如果不是傲慢的黑天鹅出言提醒,她怕不是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甚至于现在他们已经研究出来了一些成果了。
他们能够将人变为天启战争的眷属,以此制造出来数以百计的有着毁伤级实力的战争兵器,而这项技术的源头……
正是天启战争的碎片!
这群惯犯从上一只天启之兽出现前就一直在挑起其他国家的战争,以此催化天启战争的诞生,只不过后面出现了他们未曾预料的事情。
战争烈度越来越大,天启·战争也一次次进化,最终成为了天启·战争·猩红,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这才把主意打到了饥荒的头上。
“去把粮食发下去赈灾,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水晶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但是底下的人却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不,仔细看是在瑟瑟发抖的,还活着,但是他们不敢接话。
“我的好总统,快去下令吧,自己下令自己批,把救济发下去,我不会为难你的家人。”
水晶的话稍微客气,但是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一只手虚握着,魔力手掌掐着总统的脖子将他拎到自己面前。
只可惜总统此刻无比的有骨气,脸上毫无血色,甚至已经因为缺氧发紫了也不肯说出一个字来。
“没有用的,新联国的粮仓没有一粒粮食。”
九零幺走了进来,顺便带来了一个最坏的消息。
“尚有余量谈何饥荒,所以他们将粮食留下了自己的份额,剩下的全部贱卖给了欧非联盟。”
九零幺手中的电脑里有着他们的交易记录,其中大部分的钱财都汇到了总统的家族账户之中,剩下三成由其他的官员平分。
“哼!”
魔力手掌猛的用力,饶是现在“铁骨铮铮”的总统大人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脖颈被捏碎,捏烂,进行了分头行动。
“我发现钢铁洪流说的是对的,我平时给你们的好脸色确实太多了,太多太多了!”
面色阴沉的水晶唤出自己的魔装,魔法少女很少会对普通人下手,除非他们已经到了连魔法少女都觉得无可救药的程度。
死亡是对他们的仁慈,而水晶对他们没有仁慈。
“梦幻的水晶花园!”
无数的水晶在空气中凭空生长,有的人想要逃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止是空气中,他们的血肉,他们的骨骼中也同样长出了水晶。
晶芽长出纯净无暇的晶花,被鲜血染上脏污,却是无声的刑法。
它们不会置这些人于死地,而是会让他们活得更久,哪怕不吃不喝也要至少十天才会死亡,而这不停歇生长的水晶会在这期间不停歇地撕裂他们的血肉。
疼痛会永远持续下去,哪怕是死亡也无法摆脱,这便是永恒的惩罚。
可惜卖出去的粮食无法追回,而魔法少女的食物又不能长时间给普通人吃,那会导致普通人不可避免的向着幻想生物变化。
现实是很脆弱的,伴随着人类历史的脚步会越发脆弱,如今两千年的历史尚且还有缓和的余力,但是随着意识海越发庞大,物质界的渺小就像天平上的沙砾般毫无分量。
“[幻想枝桠]可以暂时解决燃眉之急,我去向钢铁洪流借一点食物应该不是问题,暂时稳住局面,至于天启·饥荒的萌芽由原罪酒馆的魔女帮忙解决。”
九零幺很快想出应急的办法,[幻想枝桠]的果实对于普通人而言少量摄入威胁不大,不至于变成幻想生物,而向钢铁洪流借食物这种事情。
九零幺本来就是钢铁洪流安插过来应对突发情况的,现在还不算突发情况吗?
再没有食物的话天启饥荒可就真的要降生了,用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囤的储备粮延缓饥荒的脚步,这很划算。
更何况新联国现在的人口也没有多少了,世界大战之后人口锐减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钢铁洪流那边随便支援一点食物就可以了。
只不过既然这里已经出现了饥荒的萌芽,那么其他地方肯定也有,毕竟天启之兽应该不会只诞生一只。
天启·饥荒们互相吞噬,最终进化成天启·饥荒·■■,那时才是完全体的饥荒。
刚诞生的天启之兽也就是一只普通的欢宴级蚀心之兽而已,只要华彩级魔法少女足够多还是可以狩猎的。
而现在最有可能出现天启饥荒的地方还有两个,一个是非洲,另一个是……
炎黄联盟!
那里虽然现在不缺粮食,但是悠久的历史中饥荒才是常态,因此但是于“过去”的天启之兽也不是不可能。
而此刻的H市中……
意识海的某个角落,森然白骨堆砌出一座小山,一名女子独自抹着眼泪,而她单薄的衣衫下竟是没有血肉,只有森然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