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我的人偶还有很多，你杀不完。”
叶/凡失去头颅的身体仍然站在那里，他的头颅已经被一发激光烧成了灰，但是他这具人偶的核心并不在头上，所以仍然站在这里。
可还没等他继续说话，一柄足足有数十米长的从天而降，将他砸成了木头渣子。
在钢铁洪流的领域中，叶凡毫无还手之力，他是可以使用法术没错，但这也不是他和钢铁洪流的第一次交手，如今的钢铁洪流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你杀不完我，你的队友们此刻……”
这领域的上空约三十八万公里处一道高能粒子流瞬间燃尽了这一具木偶。
“我说过了，你杀不完我，我的木偶数量无穷无尽，任你如何摧毁我的木偶，也要被拖在这里……”
又是一记攻击将叶凡打成齑粉。
“你如果放过我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要遭殃，你曾经的队友也在这个酒馆里吧，还是说朋友的后人？”
又是一道光束，和动能打击同时抵达，便是爆炸也更剧烈了。
“看来是我猜中了，哎呀呀，我可最喜欢看这种选择了，是去救你的队友放弃朋友呢……”
这具人偶也碎裂成渣，但是原地几乎无缝衔接了一具崭新的人偶。
“还是说放弃这里的普通人，去帮你的队友对付那只天启之兽呢？”
叶凡那粗糙的人偶拙劣的演技让钢铁洪流感到恶心，她很清楚雪白那边恐怕是遇到了麻烦，这个麻烦大到就连黑天鹅与克拉肯两名圣域都无法解决。
但是这里也离不开她，与叶凡多次交手的她深知叶凡的能力究竟有多么难缠，不消耗魔力，还几乎瞬发的法术在虐菜时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别看她现在杀死这些木偶和杀鸡似的，但若是换一个圣域级之下的战力对上叶凡将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是圣域，若是克拉肯这种也很大可能会被对方耗死。
她不能离开，但一想到让这只贪生怕死的老鼠离开阴暗潮湿的洞穴来到自己面前送死的原因，就连自诩天下无双的钢铁洪流也难免感到头疼。
希望黑天鹅与克拉肯那两个家伙打不过至少知道跑吧，要不然的话……
钢铁洪流暂时把这些杂念抛诸脑后，此刻的她要以最强盛的姿态碾压叶凡，除非对方主动知难而退，否则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就算是她也很难吃得消。
叶凡的木偶还是太多了，不过好在她的造物也很多，如果叶凡真敢这么一直耗下去的话，她有信心能把叶凡这个毒瘤的本体揪出来杀掉。
虽然意义不大，叶凡只要还有一具木偶存在，他就可以量产出来自己的“本体”，但制造也是需要时间的。
叶凡的木偶数量只要数量少到一个程度，她有信心在对方制造出来一具木偶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抹除。
前提是数量没有现在那么多，毕竟她终究是个对单的。
五十，甚至一百个叶凡就可以，只要在一百个之内，她就有信心一口气全部拆掉。
冷知识，羁绊在中文语境中并不是什么正面词汇，但是钢铁洪流从小是看日漫的，所以只能是那句话了。
暂且相信我们之间的羁绊吧，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了，或者她们两个能有人会来帮她拖住叶凡。
羁绊和智慧，总要相信一个吧。
——
“所以，做出你的选择吧。”
达克莱斯笑得很欠揍，双臂张开好像很慈悲的样子，但是她却并没有什么慈悲心。
“你能否告诉我夜樱璃现在在哪里？”
天宫铃问出了自己所关心的问题。
“当然，你可以问我任何你能知道的事情，你也可以问我任何你所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无所不知，世间一切秘密在我面前如若算盘上的算珠。”
达克莱斯很高兴天宫铃向她提出问题，正如最开始见面时那样，她无所不知，无所不答。
至于你能否听到问题的答案，那并不在达克莱斯的考量范围之内。
“可以随意摆弄，可以随意说与你听。”
达克莱斯十分慷慨的样子，却没有提及代价的影子，就像是拿准了天宫铃不会问出奇怪问题的样子。
“那就带我去找她。”
她自然可以带着天宫铃找到夜樱璃，她的问题也随时等着天宫铃为她解答。
……
夜樱璃与爱丽儿此刻正在物质界上空以极快的速度飞行，身后跟着那只饥荒的萌芽。
她不能再随意使用酒馆的传送功能，那会在意识海中暴露自己的踪迹，所以只能在物质界中以最笨的办法将萌芽运回酒馆。
也就是飞到酒馆的“原址”，然后在原地下潜。
所幸渊语等人带着雪白先离开了，否则她们带着伤员可走不了这么快。
灵界的任何物质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它们在物质界必定有着相对应的东西或者曾经存在过。
酒馆亦是如此，虽然酒的原址现在已经不剩下什么了，但是在那里下潜还是能进入酒馆中的。
只不过相比开门要麻烦很多。
就在两人极速飞行时，一道金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空气伴随着她的出现好似失去了流动的能力，群星不再运转，月亮也固定在了天上。
时间好似暂停了一瞬，回过神来便已身处洁白的教堂之内。
“把那只萌芽交给我吧，否则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天宫铃伸出手来讨要萌芽，但爱丽丝和爱丽儿却面露为难之色。
“奥罗拉，这可是老大她们拼了命让我们送出来的东西，你拿去要干什么？”
爱丽儿询问道，她的语气并不尖锐，相反还十分柔和，可是那份质疑还是掩盖不了的。
而爱丽丝的话便干脆多了。
“我可以给你，但是原因是什么？”
只要有一个理由，一个合理的理由，给出去便是给出去了。
毕竟她永远相信自己的学长，永远不会去质疑。
说她是恋爱脑也好，她只是下意识去相信，正如魔法少女那样，相信的心便是最初的奇迹。
“因为如果她不是完整的天启之兽，一切都没有意义。”
且不论能否打赢，就算是赢了，天启该来的还是会来，不如用这只萌芽削弱凌虚子，顺便解决掉天启·饥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