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铃感觉物质界和灵界好像断开了,但现实依旧稳定,并没有像是无根之萍般支离破碎。
很奇怪的感觉,但她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达克莱斯,我应该如何进入到克拉肯女士的领域中呢?”
天宫铃调整自己的状态,顺便向着达克莱斯问道。
“倒悬之城永远向牧海者开放,只要你能找到那里。”
达克莱斯给出解答。
以天宫铃与渊火派系之间的关系,她若非是怠惰的魔女,必然就是牧海者,饶是如此,她此刻也算是半个牧海者了。
在牧海者的道路上,她走的比大多数魔女远的多,至少她真的见过深渊与王火。
至于那深渊之中的倒悬之城。
克拉肯女士的领域便是倒悬之城的延伸,自然会对牧海者们敞开大门。
就此下潜便好,在抵达灵界之前,她便能感受到那无边无际的天海,那倒悬的城池,那深渊之下熊熊燃烧的烈阳。
“最后一个问题了,我,是谁?”
天宫铃的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
“你是■■■。”
达克莱斯毫无隐瞒,但她也并不需要隐瞒。
不出所料的杂音,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得知真相的资格,暂且相信吧。
“我,就是天宫铃!”
豪言壮语什么的,并不需要,我只要相信,我就是我便好。
无视掉体内怠惰的躁动,天宫铃带着那只宛若蠹虫的萌芽,下潜进克拉肯女士的领域之中。
——
“毫无作用,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此刻的场面虽说是三名圣域战虚灾,但是黑天鹅自从使用那一招后便失去了战斗力,至于克拉肯?
虽然克拉肯的战斗力比起华彩级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此刻的她一边要维持领域的运转,一边还要尽力让自己的领域高于灵界又低于物质界。
这是很吃操作的精密活,若是她也上了战场,那她挨揍都是小事,要是领域的平衡被打破,那么对灵界和物质界的破坏都是巨大的。
当然,牧海者的实力和位于意识海的深度也有关系,在这个领域中的克拉肯就是她的最强状态,无奈最强状态也终究不是那些挂的对手。
她现在上场完全是添倒忙。
“什么毫无作用啊?”
克拉肯女士听着黑天鹅的感叹,没看出来局势有哪里不对劲的,这心宿二不是已经在压着那家伙打了吗?
“你用魔力感知……算了,你现在的状态什么都感知不到,还是我来说吧。”
黑天鹅刚想让克拉肯自己看的,又想起来在这个领域中克拉肯的任何感知都会向着天空之中的倒悬之城。
毕竟是牧海者们的圣地,无论是什么位阶的牧海者,大概都会被那倒悬之城吸引,然后移不开视线吧。
“战斗进行了这么长时间,那个人的魔力没有丝毫波动,别说是消耗了,就连让她的魔力产生波动都做不到。”
黑天鹅面色沉重,毕竟这代表着伤痛之红哪怕燃烧生命也无法对那家伙造成一丝威胁。
从凌虚子吸收第二只萌芽时黑天鹅就发现了,萌芽的力量对凌虚子而言并不是增幅,而是削弱。
那些可怖的白骨指爪虽然狰狞,但是却实打实限制住了撕天的威势,从无比诡谲的攻击手段,变成了单一的砸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最后一只萌芽就能限制住她的魔力。
虽然那只萌芽所代表的魔力量依旧恐怖,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几近绝望。
“啊?还有这种事,那钢铁洪流怎么还不来帮忙啊,她居然遇到能让她这么久都没有解决的对手。”
克拉肯自然知道钢铁洪流的实力,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惊讶,居然有人能让钢铁洪流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解决。
要知道钢铁洪流的实力堪称是物质界的十三星斗,只要她愿意前往最终防线,十三星斗必然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是啊,钢铁洪流理论上在物质界是无敌的,但是无敌不代表不能被拖住。”
比如残火的首席。
叶凡那狗东西实力虽然和克拉肯半斤八两,但是那些无缝衔接的人偶处理起来也确实麻烦。
或者说,血条限制,虽然钢铁洪流一击的伤害有一百万,而叶凡的血条才一百点,但是叶凡有一万条一百点的血条,过量击破也没有用。
只是让人红温,然后NP上升罢了。
就像是夏天的蚊子,惹人恼。
可是现在这俨然是一副死局,不出两分钟,心宿二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自己恢复的力量恐怕连一招都挡不下来。
至于克拉肯?
还是算了,她才到圣域这个阶段几天啊,领域里面那么多规则才开发出来了一个。
按理说身为渊火派系的牧首,克拉肯的领域中应该有很多属于渊火派系那两位神明的规则,但是克拉肯这么长时间硬是只开发出来了那一个。
堪称是耻辱了,这个牧首的位置不如退下来给她们派系的那个渊语来当。
黑天鹅正如此吐槽着,克拉肯却说话了。
“我感觉有东西进来了。”
克拉肯说的有点晚了,因为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前,黑天鹅就发现天上的海洋中掉下来了一个人。
金发,黑色哥特式长裙,是奥罗拉?!
她的手里拿着什么?
是那一只饥荒的萌芽!
“欸,伤痛之红好不容易让爱丽丝带着萌芽跑掉,你怎么又带着它回来了?!”
好吧,黑天鹅不该擅自期待克拉肯在这个领域中能感受到什么异常点,毕竟她是牧海者。
“啊呀,你来了。”
一直被心宿二压制的凌虚子也看向了萌芽的方向,或者说是,看向了天宫铃。
这家伙就是自己此行的任务吗?好下流的身材。
凌虚子内心如此想着,挥手便招来了那只萌芽。
“你应该也要支持不住了吧,我们暂时休战如何,毕竟再过一分钟你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说实话,我很不希望你死翘翘的,毕竟你的生命可不止属于你自己。”
凌虚子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她从未认真过,毕竟她们并不能算是敌人,她也不希望这家伙死在自己手上,那位慈悲的神明会不高兴的。
心宿二从那近乎疯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握了握拳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她确实没有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