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畜生!居然在白天搞偷袭。”
德尔耐一边嘶吼着,手中的大剑猛的朝着猛虎砍去,却扑了个空。后者灵活的长尾直接锁住了男人握着剑的手臂,尖锐的牙齿朝着他的脑袋扑去。
“给我离他远一点!”
红发的魔法师怒吼一声,手中的印记亮起,一颗硕大的火球朝着猛虎砸了过去,丝毫不顾会不会烧到德尔耐。
这一招效果很显著,被烧着的猛兽痛苦的向后倒去,队伍中的弓箭手顺势几箭射出,其中一根射进眼眶,淡绿色的鲜血瞬间四射出来。
“佩西你倒是顾着点我啊!很烫啊!”
德尔耐在地上连忙打滚,导热良好的盔甲让他也被烫的不轻。
“别抱怨了废物队长!看老娘给你表演一个大的。”
见猛虎受伤,暂时不会立刻发起进攻,原本就因为队友被重伤,还被一只米格虎打的这么惨的佩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手上的印记变得锃亮,开始控制不住的溢出火星。
火星在手掌中汇聚,逐渐凝聚成一个球型,周围环绕着炽红的火焰。德尔耐大感不妙的赶紧跑到一旁,生怕这颗炸弹飞到一半对时候爆炸了,他很清楚这是佩西第一次这么大程度对开发『星权』,此刻完全就是在气头上,不管不顾了。
“吃我一招火云卷吧!畜生!”
就在佩西大喊一声,给自己增长士气的时候,有一个黑影从一旁的森林里猛的窜出,一张猩红的巨口朝着佩西的头颅咬去。
看到这一幕的德尔耐大喊一声,但此时在去提醒已经晚了,他绝望的看着那黑影越来越大,笼罩住佩西的身体......
“笨蛋!别去!”
随着一声呼喊声传来,佩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扑倒在地,那东西的动作居然比野狮还快,手中对火球也应声掉落。
吼——!
未能扑倒佩西对又一只米格虎被掉落下来的火球砸中,身上的毛发被点燃,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哇!烧着了烧着了!我的头发!”
佩西睁开眼,发现一个粉毛的少女正坐在一旁疯狂拍打着自己被烧着的头发。
她刚想开口道声谢,那被自己火球砸中的米格虎却站了起来,怒视着朝着两人袭来,似乎非常愤怒自己精心的布局被打乱。
这一只的体型甚至比刚刚那个还要大上一圈,看来是狮群里的雄狮出来了,最坏的情况。
佩西还想再来一次火球术,但手上的印记已经不再闪烁了,刚刚拿一下就是她的全力了,甚至没法重创这只雄狮,四肢也提不上力,只能眼睁睁迎接死亡对到来...而且还要搭上一个无辜少女的性命。
“老日!救命啊!”
一根根泛着金光的锁链从不远处窜出,缠绕住雄狮的四肢,将其牢牢束缚在原地。沿着锁链看去,一个拿着锁链的白发少女摔倒在地。
“真是的,自己多管闲事,还要我来救。”
礼拜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缓朝着两人走来。
另一边,已经解决了那只受伤米格虎的德尔耐和一个拿着弓箭的女人朝几人走过来。
德尔耐先是蹲下身,担忧的询问佩西有没有受伤,确认无碍后,起身向两人道谢。
“感谢两位小姐的帮助,请问你们也是因为禁山封印松动,来探...查看情况的吗?”
禁山?封印?
礼拜天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全都是自家这位干的好事啊。
“对,我们昨天晚上就出发了,今天早上才到,恰巧遇到你们。”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德尔耐似乎默认了她们的身份,微微松了口气,眼神逐渐炽热了起来。
“轻轻松松就制造出可以封锁雄性米格虎行动的锁链,而且刚刚这位粉发小姐的速度甚至比那个米格虎还快,这样的身手,你们一定是资深的冒险家吧!”
“不,不不!这种实力怎么会来当冒险家这种野路子,白发、金色的锁链,难道你是教会的!?”
“我,不!在下德尔耐,请问您的名字是?”
男人仿佛是看到偶像的粉丝般,眼神中几乎要冒出星星的狂热表情还有连环炮般的问题搞得礼拜天有些发懵,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礼拜天觉得还是现在说清楚比较好。
“呃,其实我们是...”
“老大!你快过来啊!莱昂他......”
急切的呼喊声从一旁传来,德尔耐的脸色顿时一变,顾不上和礼拜天寒暄,连忙跑到倒地不起的男人的身边。
礼拜天看了眼被自己绑起来的米格虎,没想好该怎么处置,索性放着不管,走到德尔耐身边。
“咳咳,咳咳咳......”
刚靠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本就是大出血状态的青年经过这么一耽搁,血又没能止住,按理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虽然看起来惨不忍睹,青年却还是凭借着过硬的身体素质,把一口气稳稳的吊着,看来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的人了。
“呕!”
正想着,一旁便传来一阵干呕声,转头看去,雨汐正一脸青色的半蹲在地上,是对这种血腥场面直犯恶心。
可她自己缺没什么反应,按理说看到这些,自己应该会头晕目眩才对,可此时她却没有太大反应,硬要说的话,就是空气中那种铁锈味让她有些讨厌。
“臭小子,你可别死在这里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喂!清醒一点!”
德尔耐一边给青年做着急救,从口袋里拿出某种淡绿色的药剂,给青年灌下,一旁的少女手中的书页快速翻动着,金光进入伤口,却始终无法使伤口愈合,只能稍微减缓流血的速度。
事实上如不是少女一直在实战『治愈』,青年甚至连撑到战斗结束都做不到,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后背。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看着自己的血逐渐流干,眼中开始逐渐涣散,他知道,自己的旅途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