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头盔侧面的电源键时，与其接触的部位传来细微的电流感。视网膜上浮现出半透明的蓝色进度条：【神经链接校准中...49%】
"嘶～"他下意识想摘头盔，却发现手指穿过了实体，全息投影的触觉反馈居然延迟了。视野边缘闪烁起红色警告：【检测到手动校准参数异常】
进度条突然卡在99%不动了。栖羽正要强制重启，整个视野突然被黑色吞噬。
栖羽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向前迈步。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扩张的瞬间，嗅到了青草的气息。视野开阔，更远处，一株参天巨树随风摇晃。
“啪！”
上方传来茧房破裂的声音。栖羽抬头，只见一道身影轻盈坠落，和风浴衣的少女，衣摆缀满像素樱花。
她如羽毛般落在他面前三米处，赤足触地的瞬间，金色涟漪在虚拟地面上层层绽开。
“没想到你能找到我的彩蛋。”少女歪着头，兽耳微微颤动，“还分毫不差地执行了指令。”
“你是GM？”栖羽向前一步。
"比那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少女突然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面前。"要接受特殊职业邀请吗？观察力满分的先生。"
栖羽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不合流程吧？会影响到游戏的平衡吧。"
"所以才叫彩蛋呀。"少女清脆地打了个响指，半透明面板在栖羽面前展开，职业栏显示着：【***（唯一隐藏）】。
"等等，为什么职业名要打码？"栖羽皱眉。
少女狡黠地眨眨眼，二进制代码在眼中加速流动。"秘密~"她轻轻晃了晃手指，语气轻快得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但是你看这个。"
她伸手在面板上一划，技能栏瞬间展开，金色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全属性提升，全服唯一哦？"她的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般的甜腻，"而且，还有这个哦～"
面板上浮现出一个闻所未闻的被动技能，属性值高得惊人：【？？？】。
栖羽的呼吸微微一滞。作为资深玩家，他太明白这个奖励的价值，开服就能碾压众生的机会。
"怎么样？心动了吧？"少女歪着头，狐耳轻轻抖动，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摇晃，"错过可就没有了哦？"
栖羽的指尖悬在确认键上。理智与欲望拉扯间，玩家的本能占了上风。
"......行吧。"
"契约成立~"少女的笑容骤然扩大。她的身影开始模糊，化作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礼物’。"
少女的尾音还飘荡在空气中，栖羽突然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现实中的VR头盔发出诡异的嗡鸣，冰蓝色的光痕在他肌肤下游走，沿着脖颈的曲线向下蔓延。
游戏世界天旋地转，纯白的空间吞噬了一切感官。
"咳...！"他下意识用双手撑住地面，却在看清那双手的瞬间愣住了。
纤纤玉指泛着珍珠光泽，淡粉色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腕骨精巧地凸起，雪白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这是......" 溢出唇瓣的声音甜得让他自己都战栗。这声音太过陌生，却又确实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尾音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颤音。
银粉色长发流水般滑过肩头。栖羽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束腰勒出不堪一握的腰线，蓬松裙摆间，被黑丝包裹的双腿正无意识地相互摩挲。最要命的是胸前沉甸甸的触感，随着紊乱的呼吸在蕾丝布料下起伏出诱人的波浪。
"不...这不可能..."
指尖颤抖着抚过精致的锁骨，缓慢下探。当碰到那处柔软的隆起时，陌生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脊椎。
"嗯......！"
甜腻的喘息脱口而出。栖羽惊恐地发现，随着动作，一缕甜美的花果香正从自己肌肤上蒸腾而起，混合着裙摆间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在密闭空间里酿成令人眩晕的暧昧气息。
"退出！立刻退出游戏！"
他疯狂呼唤系统菜单，视线前却跳出花体字提示：
【职业「看板娘」已强制绑定】
【首次体验需完成30分钟在线时长】
【剩余时间：29分47秒】
【警告：异常状态期间，登出功能已锁定】
"开什么玩笑...！"
栖羽疯狂拍打着虚拟界面，每次触碰都伴随着刺耳的"哔"声。强制退出键完全失灵，系统对他的操作毫无反应。
"等等...这不可能..."
"冷静...这只是游戏..."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游戏手册上的紧急处理条款，"异常状态应该会自动修复...或者联系GM..."
但当他再次呼唤系统菜单，点击联系客服时，那行字依然无情地漂浮在眼前：
【剩余时间：28分12秒】
"该死！"他一拳砸向地面，却因娇弱的新身体使不出力气，反而震得手腕生疼。这痛感异常真实，远超游戏设定的30%痛觉反馈。
栖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触觉还原到这种程度，那么其他的是不是……都在想什么呢，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面不该有的想法。
随着时间流逝，栖羽开始被迫适应这具身体。他试探性地站起身，重心明显下移的不适感让他踉跄了一下。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胸前的重量更是让他手足无措。
"至少...看看现在的样子..."
他对着虚空划出拍照界面，虚拟镜面在他面前展开。
镜中映出的少女有着精致的脸蛋，银粉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淡樱色的眼眸因慌乱而蒙着水雾。束腰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蓬松的裙摆下是一双修长的黑丝美腿。
栖羽屏住了呼吸。作为资深玩家，他见过无数角色模型，但眼前这个形象的细节程度令人震惊，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在光线中若隐若现，锁骨处的阴影恰到好处，连唇纹都清晰可见。
【剩余时间：15分03秒】
时间缓缓流逝，栖羽察觉到某种异样的变化正在思维深处滋长。最初的惊慌像退潮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索欲。
指尖不自觉地缠绕起一缕银粉色长发，发丝在指间流淌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指腹轻轻按压脸颊，肌肤回弹的微妙反馈令他出神。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裙装的蕾丝花边上。
"这只是在熟悉身体状态..."他在心里辩解，却清楚地听见另一个声音在低语：你分明在享受这一切。
当系统提示还剩5分钟时，栖羽已经能够比较自然地控制这具身体了。他尝试着走了几步，甚至转了个圈，看着裙摆如花朵般绽放。
"其实...还挺漂亮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栖羽就猛地摇头，"我在想什么？！"
【剩余时间：00:00】
【登出功能已恢复】
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栖羽唤出菜单点击登出按钮。在意识抽离前的最后一秒，他隐约听到那个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现实世界的白炽灯刺得他眯起眼。栖羽的手本能地摸向胸口，平坦的触感让他悬着的心落下一半。牛仔裤粗粝的布料摩擦着皮肤，这种往日令人烦躁的触感此刻却让他如释重负。
他冲进浴室，"砰"地撑在洗手台前。镜中的面孔熟悉得令人心安：方正的颌线，总是睡不醒的下垂眼，连熬夜滋生的青黑都原封不动。栖羽扯开衣领检查锁骨时，门轴突然吱呀作响。
"哥？"林悦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受伤的脚虚点着地面没敢用力，中午揉乱的头发还翘着，"你鬼叫什么呢？我勾线都手抖了......"
栖羽猛地转身，后腰撞上洗手台。"没什么！就是..."，话音戛然而止，难道要说自己刚才在游戏里当了半小时少女？
林悦的眼睛却突然亮起来。她单脚蹦跳着推开门，受伤的脚悬空蜷起，光着的左脚"啪嗒"踩在瓷砖上："游戏怎么了？"
栖羽慌忙扶住她摇晃的身体："脚扭伤了还没好就别乱跑！"手指碰到她冰凉的脚踝，淤青在白皙皮肤上依然刺眼。
"可是哥哥叫得超……凄惨嘛！"林悦借力攀住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猫，"该不会...遇到什么怪东西了吧？"
栖羽揉着太阳穴别过脸，耳根发烫，"小孩子少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