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我只是个驾驶飞机的普通人，但当我拉起操纵杆的那一刻，整个天空都属于我们。”
——克洛·佩恩，地球防卫军空骑第一联队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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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克洛·佩恩，隶属地球防卫军空骑第一联队，驾驶编号“N9-17”的欧洛斯武装直升机。
今天是我飞行的第167次任务，也是这场战争的第52天。
我们基地叫228，名字听起来像个工厂车间，实际上也确实差不多。它是钢铁浇灌的堡垒，燃油、火药、汗水与血的混合物。
而我，是这里的一只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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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空前一分钟】
“欧洛斯17，预热完毕，等你点头。”
我坐在驾驶舱里，头盔与座椅连接的HUD开始滚动战术参数。
目标是东南方向一处林带的虫族集群。情报说，那是个“意志体”的节点，正向周边虫群发送高频共振指令。
我盯着屏幕中央那个红色光圈——它不大，但致命。
副驾驶座上是艾琳娜，一个沉默寡言但枪法精准的女人。她负责检查武器锁定系统时，总会哼几句老旧的古董曲子，像是在给导弹打拍子一样。
“准备好了，克洛。”她淡淡地说。
我点头，启动引擎，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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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升空了，在漆黑中穿越重重雷达阴影，风切声正像刀子一样划过机身。
飞到目的地时，虫群已翻腾如海。成百上千的酸蚀飞龙在夜空中划出弧线，它们不再是野兽，是战术单位，是会计算我们速度与航线的“算法怪物”。
“锁定第一波。”
艾琳娜的食指在操纵杆上一动，四发自动导弹如同火蛇射出。
爆炸，火光照亮虫影扭曲的轮廓。
“继续压制左翼！”
我侧翻机体，同时机关炮喷吐火舌，子弹如雨落入虫群。
“欧洛斯19被击中了，正在紧急撤退！”
通讯频道传来队友尖锐的呼叫，我们目光一凝，低飞转身，为他断后。
在我面前，一只飞龙猛然扑来，我下意识拉杆，机体向上俯冲避开——它擦着我们腹部掠过，酸液在机身外壳上留下一道焦痕。
这，就是生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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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我更不是什么英雄，艾琳娜也不是。
我们每天面对的不是荣耀，而是比谁更不怕死，比谁能坚持一分钟。
“燃料只剩40%。”
“还有一波！”我咬着牙，继续盘旋。
但这时，我看到远处，一架白色涂装的布鲁特运输直升机被困在林带上空，被虫群死死包围。
“它搭载的是医护队！”艾琳娜低声说。
没有人给我们命令。
我咬了咬牙：“转向！我们过去！”
直升机打了个弯，从侧翼插入包围圈的，欧洛斯虽然比布鲁特灵活，但装甲薄，尤其是怕酸液命中发动机。
“机关炮锁定核心，三、二、一——开火！”
艾琳娜精准控制弹道，把一波虫群直接扫成碎片。
我趁机靠近布鲁特，打开通话：“17号支援！跟我们走！”
布鲁特回话：“感恩……我操左翼还有两只追击飞龙！”
我向左翻转，后方导弹锁定，瞬间发射，两只飞龙同时爆炸，空中顿时安静了三秒。
“搞定。”
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跳声，强压着疲惫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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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区域已清空，欧洛斯联队返回。”
我们拖着伤痕累累的机体返回228基地，落地时右侧起落架还略微晃了一下。
舱门打开，艾琳娜下机，我坐在驾驶位上不动。
她看着我：“累了？”
我点点头，又摇头：“只是……想记住我们还活着。”
基地医护员正在收治那架布鲁特上的医护队，他们竖起大拇指。
我没有回应，因为我知道，还有明天，还有更多虫群在天边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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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夜里，我躺在机库外的折叠椅上，看着天空。
那一刻，我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背上长了翅膀，飞得很高，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那是自由。
可如今，我飞得更高，却只为保住脚下这片破碎的土地。
“你还想继续飞吗？”艾琳娜坐在一旁，轻声问我。
我笑了笑：“当然，因为我是飞行员啊。”
她点点头，没说话。
我们肩并肩坐着，风吹过钢铁铸造的掩体，夜色苍茫，战争未歇。
只要我们还在飞，未来就还有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