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雾起时山空海静

作者:村夫俗子 更新时间:2025/5/22 23:05:33 字数:2238

陈禅格因非法购买炸药,非法盗采、盗卖高岭土,非法所得被罚没,矿山被无限期关停、相关人员被“请”去包吃包住。当他最后一块掘金地被冰藏,他建立起来的商业大厦轰然倒塌。

黑暗中的蛾虫总以为能永远吞食烛火,却不知每一口贪噬都在编织自缚的茧。宇宙的经纬线里从未缺失审判的准绳——当罪孽的重量压弯了良知的秤杆,堕落的轨迹便成为通向深渊的引线。道德律令如同悬挂九天的青铜镜,既映照着人间善念的微光,也刻录着罪恶暗流的纹路。那些在欲望泥潭里纵情狂欢的魂灵,终将在因果的潮水中溺毙于自己掀起的漩涡。

陈禅格不相信天道是熵增定律在伦理维度的显现。他每次越界都在消耗自身存在的合理性,如同透支生命熵值的负资产。当道德熵减机制启动时,他精心构建的黑暗秩序将如雪崩般坍塌——这不是神明的惩罚,而是宇宙守恒法则对失衡系统的必然修正。

正当我感叹肖淑华手段高明的时候,肖淑华却神秘地失踪了,我派出去的人员翻遍了鹭城也没有找到珠丝马迹,而报失踪人口的时间又未到,无法借助官方的力量。每拖延一分钟就增加一分危险。

为了肖淑华的安全,不得已我求助了秦老爷子。半个小时,老爷子就回复了,肖淑华在被关在老城区的一个废弃的地下室仓库里,显然是被绑架了。

我赶到废弃的地下室仓库时,三个蒙面人和陈禅格的现任妻子祈诗雨正在逼肖淑华给华森超市财务打电话,让她把流动资金全部转到祈诗雨的卡。

三个蒙面人见我来救肖淑华,举着棍棒和匕首向我包抄而来。为首的红毛狞笑着抢起棍棒,向我袭来时,我沉下重心,双脚分立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双拳一前一后拉开,左拳护颚,右拳蓄力于腰际,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对手。红毛见我这个架势,心里一惊,被我用拳头震偏棍棒,一个猛虎掏心,把他击倒在地。

左侧歹徒在我击倒红毛来不及躲闪时,从侧面向我扑来,匕首直刺我咽喉。我猛然矮下身形避过锋芒,但他锋利的匕首削掉了我一撮头发,刀尖在头皮上划下了一道口子,鲜血从头顶流下,灌进衣领。血和疼痛让我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右脚蹬地发力,左腿成弓步前跨,腰胯拧转带动右拳如炮弹般轰出,正中对方肋骨。“咔嚓”一声脆响,歹徒闷哼倒地,匕首当啷脱手。

右侧歹徒趁机挥拳砸向我太阳穴。我以咏春“摊手”格挡,小臂外旋卸力,同时左掌成标指疾刺,指尖如刀戳向其喉结。歹徒喉头受创,踉跄后退,我紧跟一记“日字冲拳”,拳背骨节重重砸在他鼻梁上,鲜血顿时从蒙面布下渗出。

红毛一个鹞子翻身怒吼着飞踢而来。我借势后撤半步,左臂膀手斜架,以咏春“消打合一”的技巧化开腿劲,右手成爪扣住其脚踝。随即右腿暴起,军体拳的“侧踹”全力蹬出,鞋底狠狠印在他膝盖内侧。歹徒关节错位,惨叫着跪倒,我顺势一记“勾踢”扫向其下颌,将他踢得仰面翻倒。

祈诗雨见我击伤了三名歹徒,向她逼近,她把匕首架在肖淑华的脖子,歇斯底里吼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别冲动,我们好商量!”

“给我转一千万。否则我和你的情妇同归于尽!”

祈诗雨让一个受伤比较轻的歹徒把手机递过来,打开二维码,我转了一千万给她。

祈诗雨押着肖淑华与三名歹徒向门口退去。正当他们要逃之夭夭的时候,秦老爷子赶到,一颗弹珠正中祈诗雨的后脑勺,她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肖淑华得救了。

随即赶来的有关部门人员将歹徒和祈诗雨弄上车后,我和肖淑华谢过秦老爷子,驱车前往医院。

当我们从医院回到海景一号别墅时,已晚上十一点了。我们躺在露台的双人躺椅上,淑华就依偎在我的怀里,雾起时山空海静,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露台外,海浪轻拍着礁石,浓雾将天空染成一片灰蒙蒙的,肖淑华始终依偎在我怀里,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她轻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我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打断她:“别想那些。现在你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可你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医生说你头皮的伤再深一点就……”

我笑了笑,用没受伤的右手抚过她的发梢:“还记得我们第第一次这里渡过烂漫的一夜吗?你问海景别墅起雾时像是什么样子。我说像给大海铺上一条精致的纱巾,现在它就在你眼前——好好看着,别辜负这片光。”

她破涕为笑,指尖轻轻划过我手臂的绷带:“那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再当孤胆英雄了。”

“我不是连有秦老爷子他们吗?”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过下次有人欺负你,我还是会第一个冲上去。”

她佯怒捶我胸口,却被我捉住手贴在心口。远处潮声起伏,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像一只终于归港的船。

起风了。我用遥控器关上露台的玻璃盖子和三面的玻璃墙,我望着天上的星辰,想得很多,也想得很远……

我们在这里渡过了一个月的快乐时光。

这一个月,时间仿佛被海浪揉碎,散落在每一寸与你共度的晨昏里。

清晨,我们裹着薄毯坐在露台上,看天际由靛蓝褪成雾紫,直到第一缕金芒刺破云层,将海面点燃成流动的火焰。她指着掠过浪尖的燕鸥轻笑,说它们的翅膀沾了太阳的碎金,而我只看清她睫毛上跳动的光。

午后,浪花成了最恣意的玩伴。她抱着冲浪板冲向浅滩,裙摆被海水浸成深蓝,像一尾刚学会逐浪的人鱼。我故意在她站稳时掀起水花,惹得她嗔怪着泼回一片银亮的水雾。浪涌将笑声推远又送回,连沙滩上的鹬鸟都歪头驻足。

黄昏最是缠绵。潮水退去后,我们赤脚拾捡贝壳,在湿沙上并排写下名字,任由晚潮将字迹吻成模糊的誓言。远处渔船亮起星火,她忽然靠在我肩头轻叹:“原来天长地久,不过是三十次日升月落里,都有同一个人的体温。”

夜色深时,落地窗倒映着相拥的轮廓,浪声成了最温柔的摇篮曲。这栋白墙玻璃瓦的屋子,终究成了比海更深的归处。

然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有一个身影在海边的树下踽踽独行,像被上帝抛弃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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