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何尝不是别人的痛

作者:村夫俗子 更新时间:2025/5/27 23:53:51 字数:2741

我知道善良的文婷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渴望父母之爱,但我所能做到的只能用语言安慰她。

新友谊的诞生如同宇宙中两颗孤星的首次引力共振。当陌生性还裹挟着列维纳斯所说的“他者之不可穿透性”时,偶然的对话却像量子隧穿效应般,突然穿透了布伯“我-它”关系的铁幕。某个词语的折射角恰好吻合了彼此记忆光谱中的暗线。

当友谊的根茎开始突破拉康象征界的岩层,齐泽克所言的“斜目而视”便化作列维纳斯面容伦理学的温柔倒影。

“文婷,以后我们是朋友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就在你身边。”

文婷轻轻摇头说:“再陪我一会儿。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充实多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总是会胡思乱想的。像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今后该何去何从?”

我理解晓婷对亲情的渴望。她栖居于海德格尔所称的"被抛入世"的断裂处,父母之爱的量子纠缠在德勒兹的根茎系统中坍缩为离散的能级。每个黄昏时分,巴什拉"空间诗学"的窗棂都在切割双重阴影——母亲梳妆镜折射的晨光与父亲烟蒂明灭的暮色,在梅洛-庞蒂的身体图示中构成不可通约的拓扑褶皱。这种存在的裂隙不是亚里士多德式的形式质料分离,而是列维纳斯面容伦理学中永远悬置的"第三面容":既渴望母亲怀抱的现象学温度,又追寻父亲指间尼古丁燃烧的存在论证明。

她生活在一个父母离异的家庭,餐桌上永远缺席的座位,在伽达默尔诠释学循环里凝固成布朗肖的"中性空间"。她用银匙搅动牛奶漩涡的力度,暗合着柏格森绵延理论中被截断的生命冲动——那些未拆封的生日礼物堆积成南希笔下的"非功效共同体",包装纸上的卡通图案在阿甘本赤裸生命的界阈之上,持续发射着本雅明式的灵光余烬。这种渴望既非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变奏,亦非拉康镜像阶段的误认剧场,而是齐泽克所言"斜目而视"的伦理姿态:在父母各自组建的新宇宙论模型中,她始终是那个未被充分调谐的暗物质粒子。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一些挑战。不过,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文婷苦笑了一下:“可是你都有女朋友了,我又不能嫁给你。我觉得好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人世间不一定要做夫妻。你可以做我的红颜知己。一个人有时迷茫是很正常的,毕竟谁都有过不知所措的时候。但是,你知道吗?每一次的迷茫,都是成长的机会。只要我们勇敢面对,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不也迷茫过吗?”

文婷微微点头:“嗯,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是有点担心,怕自己熬不下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文婷。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和独特的价值,你只需要相信自己,勇敢地去尝试,就一定能够发现自己的闪光点。而且,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因为失败只是成功的垫脚石。”

文婷露出微笑:“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的支持和安慰。”

“别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共同成长的。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倾诉哦。”

文婷点头:“嗯,我会的。谢谢你晚上一直陪我到现在,给我力量和勇气。”

我好不容易把她劝进房里睡觉。她晚上会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时刻关注她的动静。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我和文婷告别,文婷坐在副驾驶室里抱着我的手臂始终舍不得松手。直到我答应她时常来看她,她才依依不舍地和我挥手道别。

回到鹭市。我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用工作冲淡思念。

陆晓蔓把我不在这段时间的报表给我看,我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

当我看到她有些红肿的眼睛时,问道:“怎么,受到什么委屈了,哥帮你收拾他。”

“没有。昨晚小飞虫飞进眼睛里,用手擦了一下。”

“这段时间我去杭市,把所有的工作丢给你一个人,让你受苦了。看你都瘦了一圈。”

“工作上不辛苦。你去找栾月,有找到线索吗?”

“找到线索了。可是又丢了。”我不想过多的提起栾月的事。

我看她的眼神暗淡了一下,当听到线索丢了,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晓蔓向我汇报了乐安居房地产公司新楼盘开盘策划案时,我发现有许多漏洞,我责备了她两句,她的眼睛红了。

“晓蔓,是我对,我向你道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来我们一起来改策划案吧!”我知道是自己因为没找到栾月,迁怒于晓蔓了。一个学习经济管理的,策划案能够做得那么好,已经难为她了怎么能跟自己专业的比呢。

晓蔓很乖巧地坐在我的边上,我边讲解,她边修改。一个小时后,一份优质的新楼盘开盘策划案出炉了。

“林总,你真厉害,经过你改过之后,策划案可操作性更强了。.精准市场定位、新媒体+渠道拓客、现场动线规划与氛围营造,特别是销控管理与客户逼定话术简直堪称史诗级别的完美。”

“其实你做的也很好,我只是在你做的基础上,加以细化,增添一些可操作性的细节。你第一次独立完成得这么好,让我这专业人员另眼相看。”

“你就别哄我开心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不过在你的指导下,我确实觉得自己在进步。”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作为这段时间的奖赏。”

“真的吗?有酒吗?”晓蔓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想喝酒?可以呀,我们到海景别墅去,让你妈妈做的几个好菜。”

我们驾车来到海景一号别墅。事先已经打电话点好酒菜和酒,一进别墅就闻到香味。

很久没与晓蔓一起吃饭喝酒了,今晚在一起,我们都各自在借酒浇愁。

我晃着威士忌里的冰球:"怎么,今晚喝得这么快,是……?"

晓蔓仰头灌下龙舌兰,喉间滚过一声笑:"我爸说女孩三十未婚就是残次品。我现在己经二十多了,快报废了。再不多喝点,以后再也喝不动了,还有现在不多敲点你的竹杆,等你结婚了,想独自跟你喝酒就没有机会咯。"一粒白糖粒粘在她唇角,像粒将化未化的雪。酒杯"咔"地磕在桌面时,她中指戒指在桌面的酒汁划出细长裂痕。

"今年他又逼我嫁人了..."她突然伸手拽我领带,薄荷混着酒气扑在耳畔,"我爸说嫁不出去就滚回去相亲。"

我注视她睫毛投在空酒杯里的残影:"你真的要去相亲?"

“你又不要我,我又能怎么样?”

突然,她两滴温热的泪珠砸在我虎口,但她仍保持着张扬的笑脸,餐桌底下她高跟鞋尖却轻轻勾住我小腿。远处海浪的的声音像砂纸磨着沉默,在我的心里回响。直到她拽着我领带手松开,戒指在杯沿碰出清脆的颤音。

我知道她已经醉了,只有她醉酒的时候,才敢这么放肆。

“你很优秀。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等下辈子,我一定在渡口等你。”

“我不要下辈子。我马上就要,做不了你的老婆,做你的情人也行。你敢要吗?”说着,双手搂过我的脖子,把温热的嘴唇印上我的嘴唇。

我等她折腾累了,掰开她的手:“你是好姑娘,是我没有福份,……”

“你是怂蛋,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我是怂蛋。栾月爱着我,我却找不到她,最远的她成了我最近的痛。现在近在眼前的晓蔓我也无福消受。晓蔓也成了我心里的痛。而我不也是晓蔓心里的痛吗!

沉默。还是沉默。任凭海浪低沉的声音,洗刷着我们心灵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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