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洁和童哥的爱情能否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冻土之下,象牙雕琢的永恒正在融化。稚嫩的猛犸永远不懂,它们在月相盈亏中雕刻的星轨图腾,终将成为考古学家显微镜里的有机酸晶体。那些被树脂封存的誓约里,琥珀的每道年轮都是饥饿的齿痕,正在噬咬被磷火烘烤得滚烫的所谓永恒。
如果,董洁要把童哥栓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除非她是一朵永不败的玫瑰花;如果童哥要掐断系住自己的风筝线,除非有另一条更长的线,在牵扯中扶摇直上。
当季风挟持盐粒在陶罐上凿出第九十九道裂隙,来自侏罗纪的原始花粉突然苏醒。它们穿透青铜器皿的锈蚀纹路,在祭祀的甲骨文字间萌发成畸形的玫瑰——那些被称作永恒的爱意,原是地层运动中扭曲的化石年轮,每圈褶皱里都蛰伏着即将破土的变异基因。
如果董洁与童哥能够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体贴,相互搀扶才有未来。
在羊皮卷般褶皱的婚姻图谱里,我们学会用叹息的平仄缝补对方的年轮。当子夜月光将争吵淬炼成青铜器上的饕餮纹,那些被误解灼伤的釉裂,终将被晨雾中的露水镀成金缮纹路——爱原是允许对方在自己的灵魂版图上,篆刻异体字的特权。
我们每个人都不应该沉浸在爱情的虚幻里,而应该生活在婚姻真实里。
婚姻的真谛,是两条河的相遇,沿着自己的方向流淌,然后在某个地方相遇时缔结永恒的契约。不是共执一张琴谱僵守同频的旋律,而是奏响各自灵魂的音符,在纷繁的曲调中织就独一无二的和声。
恰似纪伯伦笔下交错的橡树与柏木,根系于地底相握而枝叶在云端保持张望——既要共担暴雨的冲刷,也要共享星辰的凝望。真正的盟约不在于抹平所有棱角,而是让彼此的锋芒化为砥石,在碰撞中迸射智慧的火光;当风雨剥落玫瑰的娇艳,仍能携手珍藏根脉处积淀的芬芳。
以岁月为炉,以生死为炭,煨出的终究是共赴沧浪时,那盏永远温热的人间清欢。
王富涛和陆晓蔓在海景一号别墅玩了三天,就接到了他爸爸王节义的电话。
“是老爸的电话吗?是不是家里有事要我们回去?”
“别管他,我还没玩过瘾呢?”
晓蔓瞪着眼睛看着富涛:“是回还是不回?”
“听老婆大人的。全凭老婆作主。”
“王公子请收拾行李。”
王富涛收拾好行礼,驾车回到爸爸的恒盛大厦。
"这破电梯怎么这么慢!抠门的爸爸,叫他换成新的还舍不得。“王富涛烦躁地拍打控制面板,领带歪在锁骨处。
“老爸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以为首富家的财产是大风刮来的呀。像你只会花钱,我就担心富不过三代”
“有我老婆勤俭持家,富过十代也没问题。”
二十六楼到了。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闻到龙井茶的清冽香气在流淌。
王节义正低头整理茶席,梅花冰纹盏里的茶汤映着他那刚毅镇定的眼:"来得倒真快。坐下先喝口茶。"
“爸,我们不渴。这么急把我们叫回来一定有急事,有什么事吩咐就是,我和富涛马上去办。”
“边喝边听吧,最近码头进出口贸易货物较多,你跟富涛多上点心,争取提前一天把我们家的所有的货物全部装上运出去。”
“爸,您放心,码头的人我熟。他们大多都是我茶楼的会员,跟我和富涛都有交情。我们喝完茶就走。”
“也没那么急。都快到饭点了,吃完午饭再走也来得及。”
“就是因为快到饭点了,我马上跟几个相关领导联系,在附近酒店吃个饭,顺便把事情给办了。如果有些事情比较麻烦,下午才有时间斡旋,把事情办好。”
“很好。富涛有你协助,真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把事情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
王富涛和陆晓蔓赶到滨海翠湖轩大酒店,等了十分钟,码头的贵宾就到了,吃完饭在茶室里喝茶时,晓蔓就把大部分事情办妥了。
午休后,她和富涛赶到码头把所有的手续办理清楚了。
傍晚,他们就来到禅茶一味茶楼。
茶楼的雨檐正往下漏着秋阳,富涛翻开项目书。"预制件供应链要重组?"他盯着对面垂眸分茶的妻子,青瓷壶在她手中划出从容弧线,"董事会说那帮老古董..."未尽的话语被斟茶声剪断。
晓蔓推过茶盏,杯底晃着片银杏叶:"和光同尘。你父亲上周在茶室说,金城集团要转型做百年企业。"琥珀色茶汤在她腕间玉镯上折射出淡淡光晕,像极了他送聘礼那日满院子的秋海棠。
手机震动打断他们的对视,富涛瞥见助理的紧急来电刚要起身,晓蔓的手掌已经覆上他的手背:"三分钟。"她指间银戒压着他被烫伤的旧疤,"台风天那批滞销铝板,或许能熔铸成装置艺术。
第二天,晓蔓和富涛又赶到海景别墅对面油轮酒店的施工现场。工地铁厂屋窗子的白纱帘鼓成风帆时,富涛正举着手机拍施工图。"地基浇铸误差三厘米!"工程部经理的嗓门震得茶席轻颤。晓蔓从红木茶柜顶层取下雪茄剪,修剪茉莉的动作比昨夜替他拆解袖扣更利落。
"我要去现场。"富涛抓起车钥匙,袖口沾着茶渍的金线牡丹扫过晓蔓的眉梢。她忽然拉住他后腰的西装褶皱,像每次争吵后他攥住她准备收拾的行李箱:"带两罐老枞水仙,工人们熬了整宿。"
安全帽压不住他的自来卷,晓蔓替他系下颌带时轻笑:"倒像读研时去写生的模样。"富涛嗅到她袖口的沉香气息,恍惚回到半年前股东大会,她第一次戴着王氏珠宝现身时耳坠摇晃的幅度。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时,富涛突然握紧晓蔓的脚踝。她蜷在沙发里校对设计方案,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王公子要看《营造法式》?"他抽走她膝头的书,手机屏幕亮起禅茶一味监控画面——凌晨三点的镜头里,他正抱着两袋岩茶罐子和监理开会。
"你明知我讨厌青苔味。"富涛扯松领带时露出手腕红绳,坠着刻经文的银珠,"设计师给个方案?"晓蔓摘下眼镜,月光纱裙拂过他腿上的项目批文:"主卧扩建茶室,或者..."尾音湮灭在颈侧檀香里。
晨光穿透潮汐纹玻璃,富涛摸到枕边温热的雪梨参茶。昨夜弄皱的图纸平铺在整木茶台,晓蔓的朱砂笔记像攀援的忍冬藤,密密圈住危墙改造方案。手机锁屏亮起五年前她硕士毕业照,身后建筑模型被夕照染成蜜色。
"您拨打的用户正用紫铜釜煮雪水。"机械女声在茶香里破碎,富涛捏着被挂断的手机,看见晓蔓挎着竹编茶器箱从旋转门出来。深灰色羊绒大衣垂到她脚踝,衣摆上还沾着昨夜会议室的咖啡渍。
"股东大会要迟到..."他刚开口就被岩茶香堵了回来。晓蔓往他西装内袋塞进保温杯,普洱熟茶的醇厚漫过定制衬衣:"王董最爱曼松生普,三进三出记得吗?"她指尖划过他新换的银竹纹袖扣,像调试一件亲手设计的作品。
宴会厅吊灯骤亮时,富涛瞥见落地窗上的倒影。晓蔓在后排设计师席位上煮茶,玻璃幕墙外的新地标正被她提案时的点翠胸针切成两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没弄丢过她落在会议室的茶巾。
站在海景别墅的花梨木茶台前,富涛忽然发现,他们竟慢慢成为了彼此最适宜的容器。落地窗外,新落成的艺术馆正在升朝阳中舒展曲线,如晓蔓随手抛在椅背的云纹披肩。手机震动着弹出消息,是父亲传来的新生儿百日宴邀请函,配图里笑成猫咪唇的,却是晨光里沉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