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又打了会儿游戏，中午随便点了些外卖，终于将时间拖到了晚上。这期间，林夏本想理一理思绪，但只要回想起过去那件事，大脑就跟宕了机似的，变得一片空白。
“还在玩游戏啊，眼睛真的不会坏掉嘛？”女医生看向客厅依旧显示着游戏画面的电视机，刻意用刁难的语气问道。
“习惯了。”林夏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小绿刚一进门就冲进了厨房，白兰跟在她身后，似乎是打算在一旁帮忙。
客厅里就只剩下林夏和女医生两个人。
林夏等的就是与女医生的独处时刻。之前那场轰动整个心理咨询界的大事件，身为精神科医生的她想必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可还没等他开口，女医生先他一步，走到他面前，轻拍他的肩膀，面露好似看穿了一切的黠笑，缓慢地说道：“有事想和我说？”
不愧是精神科医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嗯。”林夏点了点头，面露严肃地应道。
只可惜，林夏认真的神情，丝毫没有改变女医生那玩味的态度，她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示意林夏坐在她身边。
为了能在女医生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林夏只能照做，但在他坐下的一瞬间，女医生突然向远离林夏的那边躺下，将双脚搭在了林夏的大腿上。
一直在想事情的林夏，还没有好好打量女医生今天的穿着，他沿着被黑色薄丝袜包裹住的足部，一直向上看，女医生今天穿着黑色的正装，上半身是女士西服，下半身是黑色的包臀裙……
这打扮不像是去医院工作的医生，反倒像一位常年在办公室工作的女白领。
“周一要开会，所以就穿成这样咯。”女医生趴在沙发上，像个有些兴奋的孩子似的，用脚背轮番拍打着林夏的大腿。
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双脚在空气中挥舞，连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飘到了林夏的鼻腔之中，倒不是什么难闻的气味，而是一种用言语描述不出来的，夹杂着沐浴露与洗衣液，以及一丝体味的混合味道。
还挺好闻的。
林夏将视线瞥向了玄关，女医生依旧穿了她的那双高跟鞋，还是那种脚跟可以脱离鞋面，用脚趾荡来荡去的那种。
怪不得女医生穿着这么薄的黑丝，脚上还没有一丝奇怪的味道，原来是穿的鞋比较清凉。
林夏看向女医生的包臀裙，臀部的曲线被勾勒得恰到好处，女医生的屁股不算大，但形状却很好看。林夏向下看去，只可惜她一直紧闭着双腿，没有一丝想要林夏得逞的意思。
“欸？！”正当林夏这么悠闲地欣赏着女医生的身体时，女医生的脚背突然拍向了其他地方，吓得林夏不由得叫出了声，身体还随之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哦，对不起~”女医生毫无歉意的道歉实在有些滑稽，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赶快转移了话题，“刚才一脸正经地想和我说什么事呢？难道说就是想让我趴在这里，方便你欣赏我的身子？欸~变态的欸。”
“当然不是！”林夏闭上眼睛，将仅剩的理智全部都找了回来，好在刚刚被女医生的脚背痛击，得以让他暂时没了欣赏女医生身体的欲望。
“你应该知道关于我的事吧，曾经一直在研究‘痛苦疗法’，却间接导致了某一个患者自杀。”林夏按住了女医生上下摆动的脚，将它们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丝滑的触感立刻传向林夏的手掌。
他轻轻捏了捏女医生的双脚，随即由衷地感叹，女医生的脚不但形状匀称，肉感也相当充足，让他不免产生了一种想要抱在怀里的冲动。
“我确实记得，”女医生依旧趴在沙发上，脸埋在沙发里，只能发出低沉的声音，“不过，看样子你没怎么调查这个死者欸。”
“那当然，听说是其他咨询师学习并使用了我这种疗法，导致了患者自杀，”林夏低下头，望着女医生的双脚，忍住了突然舔上去的冲动，别过头，看向窗外，接着说道，“那之后我就不再做心理咨询师了。”
“但昨天却对小绿做了那些事？”女医生淡淡地问道，但这平淡的语气，却像一把刀子一样，直插林夏的心脏。
“欸？”林夏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以至于直接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一直在客厅啦，”女医生将脚挣脱开林夏的束缚，转过身靠在了沙发扶手上，双腿交叉，又重新放回林夏的腿上，接着刚才的话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对小绿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咯，但好在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总之，”林夏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后悔昨天那些事的时候，“我之前去一所学校做过一次团体咨询，小绿就是其中的成员之一。”
“哦，怪不得对你一见钟情了，原来是有感情基础啊。”女医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将一只脚滑向了林夏的腰间，上下摩擦着他的腰部。
“今天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也是那个时候的成员，”林夏双手抱头，指尖插进了发丝间，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懊悔地说道，“那次咨询的效果很好，但副作用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变得很奇怪……再加上‘痛苦疗法’的暴毙，我也就没再管他们……”
“你搁着向我忏悔呢？”女医生用力踢向林夏的腰腹，在惯性的作用下，林夏倒向了沙发的另一侧，“我又不是神父也不是修女，跟我忏悔可没有用哦？”
林夏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等待着女医生开口。
“嗯哼，看来我也在无形中帮助你解决了一些遗留问题呢，小绿的双重人格是因为你那次治疗而出现的吧？”女医生将手拄在脸上，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嗯……”林夏轻轻点了点头，但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了一句，“大概是吧。”
女医生拍了下手，随后站起身，坐在林夏身边，轻轻将他扶起，让他躺在了那双柔软的，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
“我会帮你的，”女医生轻轻拂过林夏的脸颊，露出了一抹微笑，不同于之前的黠笑，这是充满了温柔的笑容，“那位自杀的患者名叫婉秋，是我害死的。”
“欸？”林夏瞪大双眼，仰起头，看向女医生。
林夏记得那位害死患者的咨询师，应该已经被咨询界除名了才对，怎么可能还能在如此权威的精神病院继续工作？
“我让她感受到痛苦，以此换来她对生活的希望，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说到这儿，女医生吸了吸鼻子，随后微笑着继续说道，“最后我们住在了一起，她完全听命于我，但好在我并不是坏人，我一直在引导她正确的看待生活。”
“但是……”女医生收回了微笑，瞪圆了双眼，变得面无表情。
林夏从未见过女医生如此可怕的模样，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随性的爱捉弄人的性格，现在这副模样，仿佛是在心中挤压了一股能够徒手捏爆头骨的怨气。
“有人举报我虐待患者， 婉秋为了证明是她自愿这么做的，写了遗书，自杀了。”说到这儿，女医生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仰起头，闭上了双眼。
林夏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但一定有关于她和婉秋的回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算女医生不说，林夏也略知一二。主流观点认为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写下的遗书不具备可信度，那位咨询师也就如此落寞离场，消失在了咨询界。
可为什么这位咨询师现在能在精神病院工作？
“OK！”女医生突然直起身子，拍了拍手，吓了林夏一跳，“悲伤的故事到此结束，总之，我会帮你的。小绿也好，那个你偶遇的那个人也好，我都会帮你治好。”
说着，女医生低下头，将整张脸都凑了过来。慢慢地，女医生的脸越靠越近，最终，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林夏的额头。
带着温度的，柔软的嘴唇……
恰巧这时，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