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如銀,靜靜灑落在房間的落地窗前。
今晚,是璃的輪值日。
她穿著天宇送她的柔軟居家長裙,赤腳坐在沙發上,雙腿盤起,懷中抱著一個抱枕,側頭望著正在倒茶的天宇。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天宇將茶放在她手邊,坐在她對面,沉默幾秒,才緩緩開口:
「璃,我今天有件事要跟妳坦白。」
璃放下茶杯,眼神收起了調皮與慵懶,只剩下認真。
天宇語氣低沉:「有人盯上我們了。現實世界。」
璃的手指微微一緊:「……是誰?」
「那個遊戲裡輸給我們、被我當眾壓下去的富家少爺。他不是只想在遊戲裡報復,他找了現實中的亡命之徒……想趁我不在時,動妳們。」
璃臉色一變,卻沒有驚慌,只是靜靜地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今晚,我會去找他。親自。」
天宇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妳們。尤其是妳。」
璃沒有回答,卻猛地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你知道我以前多害怕這種事嗎……」她喃喃地說,「但這一次,我不會逃。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扛。」
天宇緊緊抱住她。
璃靠著他胸口,聲音低而堅定:
「不管今天晚上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就算你不讓我出手,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等你回來。」
—
兩人相擁許久。
月光穿過窗戶,映在他們身上,如同為這段約定加上見證。
那一夜,沒有更多話語。
只有心與心的交疊,與不容侵犯的羈絆。
—
午夜時分,城市某區燈紅酒綠。
天宇一身黑色休閒裝,面色沉穩,步入資料所指的「昇月會所」。
門口的保全正要開口,便被他一拳打中腹部,當場跪下吐氣。
「通報吧,就說——有貴客來了。」
他語氣淡然,繼續往內走。
—
會所內金碧輝煌,燈光柔和,廊道盡是香氣與笑聲。
天宇每經過一處,便有守衛或保全上前,但都在一兩招之間被制服。
他出手快準狠,但沒有下死手,所有人都只倒地呻吟無力還擊。
「封鎖所有出口。」天宇冷聲傳話給隱身於周圍的陳家影子組人員,「任何人不得離開這棟建築。」
「是。」
他步步深入,直到一扇玻璃門後的景象讓他眼神變得冰冷。
—
那是一個私密包廂區域。
幾名年紀不大的少女被打扮成不同風格的「伴侶」,坐在台上供富人挑選;有的神情呆滯,有的強顏歡笑,有的臉上帶傷。
一名穿西裝的胖中年男子拍了拍其中一位女孩的臉:「今晚有客人點妳,記得別又哭。」
少女低頭,嘴唇發抖,卻一句話都不敢回。
另一名女孩正在後台被威逼脫衣,旁邊還有一個女幹部在笑:「別裝清純,來這裡就是為了出賣肉體。」
天宇站在玻璃外,看著這一切,拳頭慢慢收緊。
—
他的氣場開始變化,目光如刀,呼吸變得低沉而緩慢。
「強迫少女出賣身體,還能笑得出聲?」
他喃喃地說,步伐緩緩踏入那片包廂區。
當場所有人只覺得溫度驟降,仿佛寒風掠過肌膚。
下一秒——天宇動了。
—
這不是報仇,這是制裁的前奏。
—
下一秒,天宇衝入包廂區,眼神冷得像寒冰,動作如猛虎入林。
他不再留手。
第一名還在指使女孩脫衣的男子還來不及轉身,手腕便被天宇反向折斷,「咔嚓!」一聲痛嚎淒厲。
「啊啊啊——我這手值兩百萬——!」
另一名富商剛起身想逃,被天宇一腳踢翻在地,腳骨裂響。他順勢拔出小刀,二話不說就朝對方的襠部刺下!
「不!住手——!」
鮮血噴濺,那名男子像豬般哀號,在地上翻滾哀嚎,喉嚨破裂般的聲音震耳欲聾。
—
「你完了……你動的是上流社會的……啊啊啊!!!」另一名金鏈男還在咆哮。
天宇冷冷地打斷他:「上流?你這副德行,也配兩個字?」
他掏出一枚黑卡,在眾人面前甩在桌上,低聲道:
「聽好了,我是陳家的陳天宇。」
全場一瞬安靜。
「陳……陳家?」
「那個陳家?」
「天……陳天宇!?」
那些原本叫囂的富人臉色瞬間發白,有的腿軟跪倒,有的癱在椅子上連動都不敢動。
「把這些人送醫,不是為了救,是為了活著承擔法律責任。」
天宇轉身,吩咐守在門口的影衛小組:「清點現場所有受害少女,立刻送回家族安排保護與心理重建。身份查清楚後,給每人一份正式安置與未來資源選擇權。」
「是。」
—
一位受害女孩眼眶泛紅,顫聲問:「你是誰……?」
天宇看她一眼,語氣沉靜:「我只是個不喜歡看惡人活太久的人。」
他目光掃過地上呻吟的數十名上流敗類,像是在看垃圾。
「今晚,你們這些人……會記住:有些人,你永遠惹不起。」
—
整個昇月會所,在今夜,被陳家的少主一人一拳一腳——打成了審判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