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位国务卿根本没有骗她,共和国的会晤真就是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这么一行人酒楼玩腻了就直接去青楼了!包括女性!
桓清琬在这里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奢靡。
奇石异兽,古玩珍藏。那些人追求猎奇的心理从来没有过缓解。
活杀狒狒拿来喝血,还有各色美人露骨的表演和“游戏”。那些来自海外的动物成为了富人们全新的玩物。
电和新的化学试剂与生命触碰在一起时会发出怎样有趣的样子呢?
桓清琬看着这些人啊,他们居然把一个异肤色的人直接拿来涂层试药,不为别的,看个乐子。
这里的动物怎样已经是不敢想了的,可是这里异肤色的下邦奴就更是有趣了。
不同肤色的人上演了恶俗的演出,身上的刺青成为了戏服,这些人组成了画,组成了道具,组成了戏剧。
甚至还有大师上手操刀,跨越大洋的动物和这些下邦奴是同一种东西。
桓清琬看的恶心,一直到后来,她吐了出来,吐得翻江倒海。
那些人居然看着一个女孩子和另一个女孩子拖得一丝不挂,然后在彼此身上做出**的鲜血画作!还有那些猎奇的人兽男女的游戏,真是,令人作呕!
她当众吐了出来。
一直过了很久,她再也没有回到那里,而是一个人在旁边叫住了一个卖茶的老大爷,问他要了两杯茶。
“公主。”梁梅站了出来。
桓清琬抬头看了看他艰难的开口道:“你,跟着我呢?”
“公主恕罪。”梁梅照常行礼。
桓清琬抬起了头苦笑道:“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呢。”
“那些王爷,那些达官显贵,也是这样吗?”
一旁的菽离平笑了笑:“道德这东西总是很有趣的,血乐宴什么的很早以前就有了,至于女奴,大唐甚至养奴成风,至于同性恋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唐太宗的孩子迷恋男色,于是太宗皇帝杀了男孩,就像杀了一条狗一样轻松。”梁梅苦着脸说道:“杀了平平无奇的一个男孩不妨碍他是太宗皇帝,至于高扬、高湛这种神经病就更不用说什么了。”
“吴起这样的大宗师,为了取得信任,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的妻子,可是这并不耽误他成为武庙十哲,不是吗?”
桓清琬没有开口。
“您的那些兄弟姐妹都习惯了这样了。”
桓清琬还是没有回去,一直到那位国务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宅邸当中。
“寒舍简陋,自然是不比皇宫的公主大人赎罪。”国务卿笑着拉开了轿子的门帘,桓清琬抬头看着面前粉墙黛瓦的园林,这连绵的一大片都是这一处别墅!
桓清琬缓缓走入这偌大园林,曲折回廊,异草假山,甚至还有孔雀!
桓清琬看着这里四处的仆人和遍地的动物,桓清琬甚至看到了一个人造温室。
“冬天了也想吃点新鲜的,也就只能这样了。”那位国务卿笑道。
“这东西!很贵吧?”桓清琬讪笑道。
“您就别贬损我了,我清楚,您这样的皇室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国务卿讪笑:“这东西对您而言和一间厕所有区别吗?”
“我们这些人也就冬天吃点这些洞子里出来的东西过过嘴瘾或者把那些朋友请来让他们看个乐子,我自己炫炫富而已。”那家伙接过了下人递来的烟管:“进去看看吗?小人的冬花府。”
伴随着这家伙把门帘拉开,桓清琬可算是看到了好一番景象。
金身佛陀亮堂堂,低眉垂眼显佛光,红烛明明照罗汉,焚香燎燎绕天堂。
那边菩萨立于腊月浮萍之上,这是比丘仰卧寒冬金桔之间。天爷!屋外麻雀荒滩寻食,屋里姹紫嫣红一片不分春夏秋冬,暖烘烘亮堂堂,墙上不知哪位文人墨客书写,门扉石刻必有能工巧匠雕琢。那石狮子威风凛凛千斤重,这金身佛宝象尽显万两银!
“啊,这!”桓清琬局促的看着这里。、
她是公主没错,你也得看那个时期的啊,王朝末期被锁在深宫大院的公主啊,这样的排场她是真没见过。
“这花了多少钱啊。”桓清琬本能的问了出来。
“不贵,我卖了15个下邦女的钱而已。”国务卿云淡风轻的开口:“那几个好歹也有几分姿色,还能值上几个钱。”
‘人命也就是个园子吗?’
“不过您这样的人是自然看不上的。”国务卿指向了墙:“这幅画是顾恺之大师的仿制品。”
“你很有文化么?”桓清琬看着这金身佛,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国务卿笑了笑:“您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懂这个,人家说能趋吉避邪,我想着我反正还有那些个闲钱,给自己求个好兆头也不错,万一有用了呢?至于这些文玩字画,我看不懂,也很少看,五两银子写一篇,装装样子而已。”
“这样啊。”桓清琬表情十分微妙的离开了这佛光普照的园林。
外面的植物几近枯黄,人工河也有了要结冰的样子,可是远远望去,金身佛旁边仍是姹紫嫣红一片,倒也确实有几番境意了。
桓清琬和那位国务卿面对面坐下,来了一个童子把八般瓜果摆上,还拿上了两支烟筒。
‘这是,夏威夷果,还有,橄榄?不是,这,这个是啥?没见过啊?好像广告看过......’桓清琬拿着橄榄说道:“这东西,也不好吃啊。”
“公主大人见笑了,我也觉得这夷货不好吃,可是这玩意又贵又新鲜,你看这颜色,拿来摆盘也还不错。”国务卿笑着嗑瓜子。
“那这东西到时候都给下人了?”
“人家也不想吃这东西,一般都扔了了事。”国务卿回道。
那一刻,桓清琬愣在了原地,手上的这个橄榄是新鲜的,可是神州是不种这东西的。
如果想要,就要远渡重洋,还要考虑路上会不会烂了的问题,可是这东西......
那个童子端着两个盘子走了上来,桓清琬看着上面,一个盘子里是本国传统的黄酒,另一个盘子里写着桓清琬看不懂的字母,那童子把酒一股脑全都倒到一个碗里,国务卿也丝毫不顾及,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这回酒可算不是那些寡淡无味的酸东西了!要我说啊!那些东西哪里算酒呢?那就是醋!气死我啦!拿着500两银子弄了几瓶,我一喝!那叫一个——”这酒一喝下肚,国务卿瞬间变得生龙活虎了。
“我当时就给厨子说了!你给我,你给哦我把这破玩意拿到厨房去,当醋使得了!不过你别说,那玩意还挺适合做菜了!”国务卿把满满一杯酒递给了桓清琬:“公主!小人我敬你一杯!”
“诶!不了不了!我喝不了酒啊!”
“真的是,我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我再自罚两杯!”那国务卿当时就再喝下去两瓶:“把新来的那炉子端过来,给公主大人烧茶!上点心!”
这时候,好死不死的,她的妻子回来了,旁边还带着一个男的。
“你也不看看你这幅样子!还想着人家一个长公主!”她的妻子毫不掩饰对这位丈夫的唾弃。
“一天到晚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管你了吗?哎呀我去!你还能和西夷的人搞到一块去了!”国务卿带着醉意开口:“我说我厨房里头两瓶酸的跟醋一样的东西哪去了!我当厨子给我偷了呢!为这个我还把厨子骂一顿,到头来你喝的,怎么没把你胃弄穿啊!”
“老不死的肥猪!酒囊饭袋的东西!你还管上我了!哪个250喝酒喝的昏天黑地的,完事了爬到马车里头还把衣服脱光的!”很明显,两个人都喝醉了:“你可倒好啊!完事了第二天送客人的时候我马车门一开,你是丢人现眼啊!”
“臭婆娘!你还有脸了!我跟你说让你找两个手脚麻利的给我车换上弹簧,你是真行啊!看人家老师傅那徒弟长得不错!当时给人家徒弟勾搭了!本来说好半天的活,老师傅79了!你好意思你真是!”
“小肚鸡肠的东西!你也不看看你内个样!还想着勾搭人家的名角!舔着大脸最后让人家衣服都没有给弄出来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桓清琬在风中凌乱:‘这是国务卿啊,这个是名门闺秀啊,我来的是高档府邸啊,这,为什么,怎么会呢?’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分开了。
“额,其实我想问一下啊,你当上国务卿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走镖跑黑道的。”国务卿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那,富甲一方的章氏是靠什么起家的?”
“他们?养蚕养羊弄棉花的,盘剥下人有一套!”国务卿那叫一个百无禁忌啊。
“不是!你们共和国的人都这么不检点的吗!”
“检点!老子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的!没钱的时候我不霍霍!有钱了我还不霍霍,我这不是白有钱了吗!”国务卿拿起酒葫芦就是灌:“去他妈的君子道德去吧!别把那些人想的多清高了!有了钱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桓清琬拿着筷子在原地石化。
“行了,别说了!您想和我们渝州商量一下纺织品贸易的事情,对吧!”
“差点忘了正事了!”桓清琬终于缓过来了。
“拿上来!”国务卿一挥手,两排下人端着赤红青蓝紫五种颜色的霞衣走到了桓清琬的面前,那假人上不仅有衣服,就连珠宝饰品都是一应俱全。
“只要您愿意改两条的税务!这五件衣服,权当我孝敬您的!”
那一刻,桓清琬忽然感觉自己穿的是如此的寒酸。
“不行啊!我怎么和他们交代?”
“那咋了,交代不交代的,先把钱揣进自己兜里再说。”国务卿大手一挥:“我们不用现在就决定!您先选两套再说!您是公主大人!”
忽然就热闹了起来,那位国务卿喝酒喝的那叫一个猛啊!桓清琬炉子旁边的点心都吃了两轮了。
他们的栗子饼还行。
“其实,您应该知道,我们作为皇室,需要的订单数量是极为庞大的,我们在想,渝州区区一块弹丸之地,纺织业巨头章氏和运输业巨头的胡氏还在瓜分这里,你们凭什么觉得可以满足我们的庞大需求呢?”
“这您就不懂了。”国务卿笑了出来:“渝州只是一个总舵而已,我们的地盘其实是一块海外的番邦。”
“就是番邦也不行啊。”
“它很快就不是番邦了,是下邦。”国务卿说道:“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哦对,科佩诺克。”
那一刻,桓清琬出了一身冷汗:“不是,等会,一个番邦怎么就成一个下邦了,更何况!那些纺织品是章氏产业的事情,你一个国务卿怎么那么清楚。”
“章氏在本地的人都是我的妻室,您觉得我和章氏是什么关系,我们这叫坚定不移移的打造政商一体联盟,加快行政效率发,促进地方特色产业发展,大踏步推行纺织业的一路绿灯,成为行业模范,为经济和我个人的发展铺出一条康庄大道!”国务卿笑道。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至于科佩诺克,这么说吧,胡氏和明俨自然看不下章氏独吞渝州,如果这样的话,那便从一开始就别管它不就行了?”国务卿惬意的躺在了靠背椅上:“把一个番邦取消掉,变成下邦,然后对接我们渝州和章氏的企业,就这么简单。”
“那个地方还挺大的,人也不少,发展起来应该也不慢。”
“原来,是依靠外界吗?”桓清琬强颜欢笑:“我怎么确定,你不是给我开出空头支票,你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能量吗?可以直接把一个藩属国取消掉?”
“我一个人不行,可是能量大的不是我,是章氏。”国务卿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些有关的信件和文件:“这事情涉及很多人的利益,所以这是一项万众一心的工程。”
那一刻,桓清琬绷不住了,她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啊!共和国都已经成这个鬼样子了吗?她是来稽查证据的,结果对方毫不在意的摆在她面前了!
‘这个世界......不,算了。’
“您的到来简直就是救星啊!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章氏苦于销售久已!我们很早之前就想把这些东西卖到你们那里去了!可是现在,声名显赫的杏露公主来了!如果有您这样的人给我们行方便的话,我们还需要发愁什么!”国务卿快活的举起了酒杯:“您就别提章氏的人有多高兴了!”
“好好好!来!我还有一条珍珠项链没有给你拿上来呢!”国务卿大笑着招手:“还愣着干什么!拿上来,添酒啊!”
“公主大人,还请您给我们行个方便。”国务卿拿起了那条项链:“我知道,我这仨瓜俩枣的您看不上,可是章氏有钱的!项目赚了多少钱和我们关系不大,可是我们却能决定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功。”
“如此厥功甚伟的我们却只能拿到这么一点,实在不公平!所以,我们应该都多拿些。”
“这,真的好吗?”桓清琬看着他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共和国给公职人员开的工资低成了什么样子,说是什么清廉之风,我拿着这么大的权力,你还就给我这么点俸禄,我怎么不能发展点副业呢?”
桓清琬看着这国务卿喝了一轮又一轮,然后就看着国务卿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脚。
“啊!你!你干什么啊!”桓清琬嗔怪道。
“久闻杏露公主美貌盖世无双!今日一见才知仙女本色!求您了!让我舔舔您的脚吧!这样我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