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矛盾重重共和国

作者:泛泛言说 更新时间:2025/6/24 19:23:31 字数:4048

“解释一下吧。”吕末很少这么头疼,胡当觉这次捅的篓子实在太大了!

旁边就是满脸黑线的工天学派代表公输俱,对方完全就是一副不给个交代誓不罢休的态度。

“哎呀,老师,共和国的治安很乱,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清楚才对。”胡当觉耸了耸肩:“务原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嘛,,帮派火并死了个把人从来算不得什么。”

“是啊,死了个把人从来算不得什么,可是新建好的车站几乎被毁,两辆列车报废,铁路网停转,”公输俱冷着脸说道:“务原铁路是工天学派和明俨商行合资的,你们呢作为合作者就这么合作的吗?”

“我们还是先来看看这个财务报单吧。”吕末翘着腿将卷轴摊开:“什么叫占用的农田每亩地需要20两银子?你疯了吗?好几倍的价格?而且你居然告诉我,这还是经过招标之后最低的价格?”

“怎么的?所有村民同仇敌忾讹政府了是吧?”

胡当觉厚着脸皮笑了出来:“那不然嘞?这帮刁民就是在这样的,就指望拆迁款翻身呢?”

“什么叫,一个闲置仓库报价1200两白银?”桓卿琬都给气笑了:“金子的仓库吗?除了这个?你告诉我,什么叫铁路通过了少说28处古迹?什么宋朝的磁窑唐代的茶厂汉代的地宫秦朝的陵墓?还有尼玛周朝的的寺庙?我确实不是考古专业的人?”

“但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历史常识!务原是汉朝才有详细记载的好吗?”吕末把卷轴往桌子上一拍。

“哎呀!”胡当觉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叫什么?这叫考古学的伟大新发现啊!”

“好好好!”吕末强压怒火:“让我们看看下一条!你的意思是,我回收旧铁路需要5000万两白银是吗?我这不是重建,而是把旧的收回来!”

“嗯呐!”胡当觉点点头。

“旧铁路是明俨的财产,而现在,我要在你们合资的情况下高价收购你们的东西,然后交给你们重新建设?”吕末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和你合伙买了你的东西,然后再给你,你耍我呢?”

“哎呀!宗师您又不是不明白,明俨是典型的股份制,而那些铁路的控股人和现在和您合作的控股人不是同一批。”胡当觉笑着喝茶:“所以当然要出钱了!”

“行!你小子是真聪明!”吕末不禁攥紧了拳头:“还有这些地皮,你告诉我,你个帮派盖了几个毛坯房,烂尾17年的东西,现在报价180万两白银?是吗?”

“没办法,帮派的人就是在这么不要脸。”胡当觉搁那吹着口哨修指甲。

“你就直接给我个报价好了。”

“1.2亿两白银!”

“****,你是真敢要啊!”德高望重的大宗师直接爆粗口了:“你疯了!本来你就是合伙人,建成了你收利,包工程你还收利!好处全让你一个人占完了是吧?”

“而且,我最后说一遍,整个务原矿区早已被认定衰竭,我们没有必要在任何一个地方停下。也就是说,我要驳回在务原建立交通枢纽的想法。”

“老师,这一点我是不可能答应的。”这次,胡当觉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胡当觉!你还没认识到这一切的严重性么?”公输俱终于骂出来了:“我可不是大宗师,我从一开始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第一!务原铁路的发起人是我们工天学派,是万回铁路!而你呢?你在干什么?仗着自己那些枯竭的地方是铁路的必经之地就狮子大开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分明就是你的地盘!”

“话不能乱说。”胡当觉还是在淡定的修指甲。

“第二!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执法队开枪打死了我们的两位总设计师?”

“叮!”

胡当觉手里的指锉刀掉到了地上,他的脸这下子直接白了,于是连忙说:“这是王悼其的命令,是务原巡抚王悼其办事不利导致的。”

“我绝对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就这么草率对待!”

“是么?”吕末淡定端起了茶杯:“或许你只是像过往对待帮派火并一样,直接让政府成员无差别攻击了吧?而且,一般的帮派火并你一定不会管,而这一次,帮派火并毁了列车,你就火急火燎的派出私兵清缴一切在场人员!”

“学者的修为都不是开玩笑的,你的人把他们两个杀了,那说明,你派过去的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对吧?你就这么怕列车被毁,然后查出来点什么吗?”

“宗师,”胡当觉看着吕末说道:“我的执法确实不对,可是,共和国不是从来这么办吗?”

“有的事情,不上称没有三两重,上了称,就是一千斤也兜不住!”吕末冷笑:“共和国的裁断是结果裁断原则,而不管你怎么想的,结果就是,学者死了。”

“这是王悼其的责任!”胡当觉继续开口。

“是么?那我们好好查一查那个叫王悼其的人好不好?”吕末歪歪头笑了出来。

这下子胡当觉的脸色活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第三,那位公主受伤了,索性只是外伤,但是,你要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工天学派的公输俱冷笑道。

“我发誓,我不知道公主在务原,更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胡当觉再也无法强装镇定。

“你知不知道不重要!”公输俱敲着桌子说道:“共和国是看结果的,而结果就是,公主受了伤,闹出来了外交事故,还是宗师给我们处理的!而你,胡当觉,不管你知不知情,发生在你的地盘上,你的人打的,那就是你的责任!”

“您还是继续打算把锅甩给您的下属王悼其吗?”公输俱缕着胡子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他说道:“最后,我们非常确信,明俨商行贪墨了大量公款!很多的账目都对不上!”

胡当觉说道:“总的来讲,你想要我给学者的死一个交代,而宗师,您希望借此把我逼出去,对吗?”

“这是你应该的!不要这么不要脸!如今的务原能不能成为合格的交通枢纽实在是一件有待商榷的事情!政治和现实的双重不正确!”公输俱厉呵:“不要转移矛盾!”

“那我没办法了!”胡当觉大手一摊:“是我的不对,我我没管好下属,我这就引咎辞职行了吧?”

“???”一听他这么说,公输俱那是直接有了火气:“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把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全都甩给我们,然后让我们自己处理?”

“谁让咱们是合伙人呢?”胡当觉笑了出来:“这个工程已经干到这里了,停下来是不可能停了,既然你们实在不满,那我就干脆让出来,全权剿匪由你们自己干好了。”

“你!”公输俱愤怒的指着胡当觉:“你这分明就是威胁你明明知道这个烂摊子有多大,也知道工天学派的人不擅长解决这些事情的!”

“那我不管!”胡当觉再次耍流氓:“你们不愿意,我立刻就走。”

“好!既然你这样!那我也干脆和你摊牌了!”公输俱一锤桌子:“工天的人即刻撤出你们呢所在的地方!专利、技术、工程部你们一个也别想要了!”

“行啊!”胡当觉也来了兴致:“我会在明俨商行取消工天学派的待遇,同时我的制裁包括但不限于......”

吕末看着两个人如此激烈的互相谩骂不禁感觉心肌梗塞,她怒不可遏的说道:“你们两个!罗江平原和辄海一带的百姓不用过日子了是吧!”

“我建设务原铁路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连同罗江辄海吗?这两个地方都是出了名的发展不均衡,只要建成铁路,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而你们呢!”吕末的手死死扳着桌子的两角:“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建不成!罗江和辄海的老百姓怎么办!”

“稍微团结点会死吗?”

“不能让我们吃亏啊。”

“我们需要一个交代!”

看着还是寸步不让的两人,吕末明明相当健康,可是她就是感觉自己血压高,高到恨不得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在这里!

明明是真心为了百姓,为了国家发展才建设的铁路!这群虫豸怎么就......

“够了,胡当觉!”吕末抬眼看向了他:“你可以辞职。”

“宗师!”公输俱也急了。

“但是,”吕末看着他说道:“我会在那之后派出末路子彻查整个务原,连同着这个工程的所有牵连官员,有一个算一个!”

“都会得到应有的审判。”

“老师!”这下子换成胡当觉急眼了:“没必要这样!”

胡当觉这么久顺利的扩张无非就是依靠各路官员,而如果吕末公开了审判他的人,那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明俨是众矢之的,那,他的信用就完蛋了。

“我明白,你一定会出面阻拦调查,但是你可以试试有没有用。”吕末说道:“你敢赌吗?是你销毁来得快?还是我的人查的快?”

这下子,全场都僵住了。

至于那位被领导频频甩锅的王悼其,他恨不得上吊。

“公主大人啊!算是我求您了!我求您了!您就是再怎么讨厌我!也没必要这样吧!”王悼其那是直接跪在桓卿琬的面前了。

帮派火并在共和国算不得什么新闻,但是在铁路被毁的那一刻,整个事情的性质就变了,王悼其接到了紧急命令,要求全面镇压。

于是他干脆让人开炮了,直接全杀了。

然后你告诉他,工天学派的学者大人死了。

学者死亡的那一刻,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他都打算赶紧辞职了,然后你告诉他,那位公主冲了进去要救人!

好消息,因为偏转的能力,公主没有中枪。

坏消息,肩膀让人砍了两刀。

什么?你问梁梅呢?

保护公主的路上已经受伤了,半边身子被烧伤。

这已经是外交事故了!但凡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都可以准备后事了!

而现在更令他难受的是,两个活爹死活不肯走!

他们两个在拿着绷带一类的基本药品给自己包扎后就赖在这里了,梁梅半个身子都包起来了,至于桓卿琬,肩膀还没好呢。

“活爹!我求求你俩了,公主大人啊!”王悼其想死的心都有了:“您的处理方式实在太简陋了,伤口会感染的啊!”

“感不感染不重要。”桓卿琬冷静的说道。

‘您但凡出了一点事我就完了。’万般无奈的王悼其只能说:“您想要什么?你说,我听您的就是了!”

桓卿琬扭头看向了身后的人群,很多人对她而言都是熟面孔,于是她开口说道:“把这些人的家当找回来,给他们安家费,赔偿他们的损失,把他们弄回去。”

“怎么可能啊!”王悼其欲哭无泪了:“这些人都是打算拆了车站的人,都是一顶一的罪犯!”

“他们不都是被你们逼上梁山的吗?”桓卿琬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你们步步紧逼,这些人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您的伤真的很重,求您为自己考虑考虑,走吧!我带您就医!”说着,他看向了旁边的梁梅:“你不是他的内侍吗?你家公主现在伤成这样了!你也不轻!倒是先就医啊!”

梁梅摇了摇头:“公主能听我的才有鬼了。”

桓卿琬说道:“如果我走了,你就会下令,对这些人开枪!如果我不来,他们今天都会死!”

桓卿琬用力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她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走到了王悼其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穷人就不是人吗!他们反抗难道也有罪吗!只要他们还能吃饱饭!他们又何苦这样!”

“送走他们!按照我说的办!他们或许不无辜!但!你们是更大的罪人!”

看着桓卿琬的脸,王悼其有了一种本能的退却,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只是一个女孩,却让他有了莫名的恐惧,就像,一条带着艳丽花纹的蛇。

“是非对错不再重要,我现在只想让他们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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