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这是一本( )。
至于为什么要写这东西,我也布吉岛诶,可能单纯想发癫吧。
好了,我要开始发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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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零三分,我醒了。
窗帘缝隙漏进一线灰蓝的天光,宿舍里浮动着空调运作的细微嗡鸣声,还有对面床铺传来规律的、像某种小型啮齿类动物啃木头般的鼾声。
——又他妈是五点。
我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三大哲学问题:
1. 为什么我的生物钟比军训时的教官还严格?(五点准时睁眼,甚至比狗和闹钟还敬业)
2. 为什么我的室友们能睡得如此安详?(林夏的鼾声甚至带着某种韵律感,像在吹奏一支走调的曲子)
3. 为什么我这个宿舍里唯一的未成年要负责三个成年女性的起居?(她们甚至会把内衣丢在我的洗衣篮里,美其名曰“妹妹帮忙一起洗嘛”)
我翻了个身,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壁纸上小侑垂眸微笑的脸刺得我心脏一缩。
我熟练地点开《终将成为你》的OST,戴上耳机,让钢琴前奏像冷水一样灌进耳膜。
——无效。
大脑依然清醒得像被班主任点名回答问题时的课堂。
五点半,我放弃了,轻手轻脚爬下床。脚尖刚沾地,就踩到一只反扣着的拖鞋——程予晴的,鞋底还粘着昨天食堂蹭上的番茄酱。
我咬牙把“卧槽”咽回去,因为真正的百合厨不会对舍友爆粗口(假的,纯粹是因为怂)。
洗漱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浮肿的脸:黑眼圈像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两道,头发蓬乱得像是刚和小侑在床上打过架(妄想)。
我往脸上泼冷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到睡衣领口,凉得我一激灵。
六点整,我开始收拾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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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床铺:这位姐姐的衣服堆成一座微型山脉,一条蕾丝内衣还挂在床沿,像投降的白旗。
我面无表情地用晾衣杆把它挑下来,塞进她半开的衣柜——里面已经有三条同款内衣在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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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晴的桌面:走读生大小姐的领域(高中时的走读生。),散落着薯片袋、奶茶杯和黏着口红印的纸巾。我一边捡一边想,这人是把宿舍当垃圾场还是把自己当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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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的角落:我唯一的闺蜜兼高中同学,区域相对整洁,但她昨晚熬夜追剧,现在蜷在被窝里像只休眠的树懒。
七点,我坐在书桌前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昨晚写的百合小说草稿跳出来——标题是《学姐请再靠近一点》,正文里赫然写着:“她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像蝴蝶停在火焰旁,瞬间我的脸便红了。”。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三秒,“这什么矫情文学,石吗?”
光标悬在删除键上,犹豫了五秒,“...算了,留着当黑历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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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宿舍终于活过来了。
林夏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都炸成了蒲公英:“早啊小絮——咦,我袜子呢?”
“衣柜第三格,黑色那双在左边,白的在右边。”我头也不抬地刷着短视频。
“哇,你怎么比我还清楚?”
“因为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妈。”
她也只是笑笑,过来抱了我一下,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我脑子一晕。
她们嘻嘻哈哈地去洗漱,完全没意识到宿舍这么整洁是谁的功劳。
我叹了口气,点开视频软件,刷《终将成为你》的剪辑,试图给自己充电。
——然后看到弹幕飘过一句“百合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
我冷笑一声,“是啊,可惜我连百合的边都没摸到,只能写写小说意淫。”
我跟着发了一条弹幕:「百合是救赎」,下一秒就看到有人发:「单身狗就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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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课堂上,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我在笔记本角落涂鸦——两个女孩在纸页边缘牵手,其中一个的侧脸像极了小侑。
“啧,画得像个土豆成精……”我自嘲地划掉,笔尖却不由自主又描了一遍她的睫毛。
午饭时,苏晓咬着筷子问我:“你那个百合小说还写吗?”
我扒拉着米饭里的胡萝卜丝:“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发现全是石。”
“那你还写啊?”
“因为不写的话,我怕自己会盯着女生宿舍的晾衣杆发呆——然后被当成变态。”
她噗嗤一笑,碗里的汤溅到了我手背上。阳光透过食堂窗户照在那滩水渍上,亮得像某个我写不出的比喻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