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燥的午后,我向我的好友写信。
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桑丘·潘沙,
在时间之树影钉死在根深蒂固的刺中时,蒙德西诺斯向我开放怀抱,迎我入地洞。
他亲切,包容,慈祥。领我临近了杜朗达尔德的尸身。
那是真正的圣人,即使他活在了他人,亦不改他心中自我的永恒。
那是一颗盐腌的得以通向亘古与将来的伟大心脏,顺从着残躯与肉囊的鼓动呼号着自我的终结。于是他传给了我。
在那片虚渺的天与地之间,我理解了我的蠢,这是我在他人的体现。我将作为骑士,游侠骑士,为我心中的信与义而生或死。
我相信你会理解。
上帝本造了万物,是我们的兄弟,这包括我们的父母。他们从不是赐我们命的造主,只是降生得早些,他们是我们的兄弟。自然而然,我们应如耶稣爱我们那般爱他们。
正如经书所言:相信某些人,会为你带来悲苦。但要切记,若我们的兄弟管束冒犯了我们,应有七十个七次的宽恕。
如若我们沾了罪恶的血,那就让我们贯彻道义,在胸膛剖出我们赤诚的心脏吧。
不要许诺,不要祝福,那是撒但的行贿。
你亲爱的,
阿索隆·吉哈那。”
我将这封信交给了吉哈那夫人,嘱咐她代我交给桑丘。那双满含忧愁的眼睛,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在此窥探到了我一切未加掩饰的秘密。
她像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微笑轻柔地接过了我的信,像幼时的我接过《拉辛》那般小心翼翼。她用着颤抖的双手将那封信举过头顶,紧接着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