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第九章开始发癫)
要问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最可爱,那一定是妹妹。
她眨眼睛时睫毛会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笑起来酒窝里能盛住半勺蜂蜜,连打喷嚏都像小奶猫甩毛似的带着绒毛质感。
这种可爱是造物主偏心到犯规的程度,每次盯着她看超过三秒,我太阳穴都会突突狂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安装了强制启动的护妹程序。
要问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最纯真,那一定是妹妹。
上周她蹲在阳台给生病的麻雀做纸窝,用棉签蘸着葡萄糖水喂了整宿,最后麻雀还是飞走了(没错是飞走了不是死了,她坚信那是羽化成仙),她就抱着我胳膊哭到凌晨三点,眼泪把我校服袖子洇出个印子。
这种纯真像刚拆封的棉花糖,软乎乎甜丝丝的,却能在你心里砸出个软绵绵的坑。
要问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最乖巧,那一定是妹妹。
每天放学回家都会趿拉着兔子拖鞋啪嗒啪嗒跑过来,举着自己烤的曲奇饼干(虽然上次把盐当糖放了)说“哥哥先尝”,写作业时会把马尾辫绕在食指上转圈,遇到不会的数学题就蹭到我身边,发梢扫过我手背时比春风还痒。
最绝的是她装乖时会无意识地抿嘴唇,露出半截糯米般的门牙,让你根本没法对她说重话。
妹妹,妹妹,还是妹妹!这两个字在我脑内自带BGM,是那种带着铃铛响的欢快旋律,每次喊她名字她都会像小博美似的甩甩头发回头,发梢能扫到我膝盖。
妹妹简直就是爸妈带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首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妹控。
我的妹妹叫程诗诗,啊,真美的名字,美得像从《诗经》里蹦出来的小仙子。
第一次听到男生在走廊上喊“诗诗学姐”时,我手里的保温杯差点砸到地上。
上周帮她收拾书包,发现夹层里藏着七封情书,信封上的字迹从歪歪扭扭到刻意装帅各不相同,最过分的是有个混蛋居然画了卡通小爱心——现在那些情书都在我抽屉最深处,和我的乐高珍藏品放在一起。
没错,等她满18岁再还给她,在此之前我只是代为保管。
我的妹妹在学校里是校花的存在,这可不是我滤镜太厚。
但是,没有人可以动她!
上周三亲眼看见高二的眼镜仔借问作业凑近她耳边说话,当天放学我就蹲在自行车棚“偶遇”他,把买了三个月的限量版手办在他面前晃了三秒:
“看见这个螺丝关节吗?”
我笑得比妹妹装可爱时还甜,
“要是让我发现你指尖离诗诗的发梢小于十厘米,下次就该在你课桌里发现带螺纹的纪念品了。”
哦对了,此处螺纹指五金店购买的3cm长不锈钢螺丝,经物理老师证实足以造成严重心理阴影。
所有接近我妹妹的男人都得死,死,死!这不是夸张,是生物本能。
上次她同桌男生在课间给她递了块橡皮,当晚我就把对方社交媒体翻了个底朝天,从幼儿园尿床记录挖到最近点赞的女团视频。
别误会,我只是在行使监护人知情权,毕竟爸妈出差时我就是法定代理监护人,户口本为证。
现在那男生每次看见我都像老鼠见了猫,挺好,这样诗诗的铅笔盒里就不会再出现莫名其妙的草莓味橡皮擦了。
哦对了,我的妹妹干什么事都很擅长。
她能把化学方程式编成Rap,能在美术课用黏土捏出会摇尾巴的柯基,甚至能把我乱成鸟窝的房间收拾得比样板间还整齐。
上周她帮我整理书架时,居然把漫画按世界观时间线排好了,连《龙珠》和《海贼王》都分出了平行宇宙区,这合理吗?不合理,但看着她踮脚够顶层书架时晃动的蝴蝶结发带,我只能竖起大拇指说“诗诗好厉害”。
昨天她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脚边堆着我去年送的熊猫玩偶,嘴里咬着草莓味棒棒糖,突然扭头冲我笑:
“哥哥明天陪我去买新笔记本好不好?”
阳光从百叶窗缝里漏进来,在她发梢镀了层金边,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大概是空调开太冷了吧,对,一定是这样。
哦,说了这么多我的妹妹,说说我吧?
我叫程奕,是程诗诗的哥哥,我的妹妹是程诗诗,完毕。
简陋?呵,如果未来公司让我填简历,我就这么填,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妹妹!
……
程奕这样想着,大踏步走在回家路上。
推开门,朝屋内望了一圈,却没有碰到他心心念念的妹妹。
老妈看了程奕一眼,问道:
“你鬼鬼祟祟地在门口看啥呢?”
“不是,我妹妹呢?”
“妹妹?”老妈一脸诧异地看着程奕,“你吃错药啦?”
“我没吃错药,我妹妹呢?”
“哪来的妹妹,你不是独生子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