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早上好，老yang……woc，你这是怎么了。”
周一
名为许德祝的三好青年向往常一样走进早八高数课的课堂，然后向开了自动索敌一样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准备补觉……
（哦呀，这不是老杨吗，英雄所见略同啊……）
许德祝一脸猥琐地笑了笑，走到杨宁身后就是一个熊抱，然后……他看到了杨宁惨白的脸。
“饭……”
“饭，你小子食物中毒了？”
“吃饭……”
杨宁强撑着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倒在了桌子上。
……
“你是说，你上次的工钱，全用来买衣服了，现在吃不起饭了？”
许德祝看着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的杨宁——吃的是他的早饭——不免有些傻眼。
顺带一提，这位便是杨宁名义上的舍友之一。
“对……也不对。”
“有话就说。”
许德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略显肥胖的一张脸上多了几分兴趣。
“月那个cs，网购了一个手办……”
（这才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不是，你一次的工钱应该不少吧，一个手办……”
“一千多……还是定制的，退不了……”
“有品……”许德祝捂住脸，哭笑不得，“不是，你吃不起饭，那小月……”
“应该快死了吧……”
“快回去救她啊，混蛋!”许德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幸亏教室人不多，“你怎么忍心让一个美少女在那里饿肚子啊——还是白发——”
“我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她？”
“36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来这么冰冷的话……还是对白发美少女——”
“闭嘴，你个白毛控!”
“你现在吃的是我的早饭，你给我搞清楚立场——”许德祝长处一口气，掐了掐人中，“得了，本来也不指望你这家伙，正好我也要找你来着。”
“？”
“今天晚上有饭局，我组的，还有妹子，你来不来。来的话顺带把月带上。”
“有免费的饭吗？”
“我组的饭局怎么可能……”
“来!”
……
与此同时。
“杨月同学？杨月同学——”
月像一具死尸一样趴在座位上，一旁是正在努力唤醒她的班主任。
（月同学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一来这就看到她像个尸体一样趴在那了）
（不会是遇到什么情感问题了吧……你看她头发都愁白了）
（你是第一天认识她吗）
周围是同班同学的窃窃私语。
终于在老师的呐喊中，月双手猛的撑住桌子，缓缓起身，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散在桌子上，有一种莫名的神秘感，就好像游戏中BOSS即将登场一样。
实则不然，下一秒，她又重重落在了桌子上，又一次一动不动了。
（我就说是情感问题吧，连老师都管不了了……）
（是谁，是谁玷污了我的白月光——）
（一群死宅想什么呢……）
（是不是该放希望之花了）
这依旧是同学的窃窃私语，班主任则是叹了口气，含泪拨通了急救电话（bushi）
……
一小时后，杨宁在一众高中生的注视下，拎着半死不活的月向班主任道歉，然后消失在教室门口。
“大夫……”
“怎么了……”
“我再也不买手办了……”
杨宁拎着月回到公寓——虽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双目无神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手上拎着的月双手下垂，有气无力地呢喃着。
“原来如此，我们的月，终于长大了啊……”
杨宁停下脚步，看着天空，眼角划过一道泪光。
“呜呜，大夫，虽然你这么穷，吃不起饭，还天天家暴，但是，但是我还是后悔当你的助手——”月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
“啪嗒”
没有一丝犹豫，月就这么被杨宁扔在了地上。
月落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然后杨宁又叹息着将月提了起来，走到窗边，直面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
“月，你看到了什么。”
“一群社畜和现充……”
“你在想什么。”
“他们今天中午会吃什么呢？”
“原来如此，不愧是我们的月，想必刚刚在学校你也在为了我们的午饭而思前想后吧……”
杨宁再一次流下了眼泪，同样是没有一丝迟疑。
“呜……大夫。”月就这么看着窗口，眼泪瞬间决堤，“我……想吃饭。”
“不，你不想。”
二人相视无言，同时仰头，防止眼泪再一次决堤。
“……我说，你们两个最近是解锁了什么新的玩法吗？”
门的方向，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直接让杨宁虎躯一震，拉着月的手瞬间松开——“啪嗒”——然后用之前背着某人去实现愿望的速度冲向门口（顺带踩着月），直接跪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房东——求求你啦，我真的没钱……”面前的棕发男子注视着跪在面前的杨宁，宝石蓝色眼睛里的六芒星随着他抽搐的眼角不断晃动。
“得了得了，我都免了你三个月了，你还要我怎么免啊，三个月给个偶像练习生都能学会rap了吧……”
被叫做房东的男子，一脚把杨宁推开，精致的脸上满是嫌弃，“我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房租的事，反正也收不到，就当做慈善了……”
说罢，房东自顾自走进屋里（踩过月），坐在了沙发上：“听说你解决了雪夜线的事情……”
“秦云冥……”
没等杨宁回答，现在依旧脸着地趴在地上的月，用幽怨的声音嘟囔开了。
“你是不是又想当资本……”
然后杨宁踹了她一脚……
“是的，但是没赚几个钱。”
被唤作秦云冥的房东有些怜悯地看了一下在地上再一次一动不动的月：“别钱不钱的了，我这里主要是来和你共享一下消息，这不是你正好在这吗？”
如你所见，这位房东和杨宁是一路人。
“关于我追查了这么长时间的死亡之主。”秦云冥翘了个二郎腿，“警方当时让我去协助调查之后，我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那所谓的怨灵，为什么会掌握那种级别的仪式。”
杨宁听到这句话之后，不自觉的和对方那双星目对视上了：“你是说……”
“大约九年前，不是吗？”秦云冥微微点头，“我就说会不会是那个被叫做死亡之主的东西。”
“不会的……”
没等对方说出下一句结论，杨宁就打断了对方。
“绝对不可能……”
（那玩意可是……）
房东移开视线，缓缓带出一句：“抱歉，我只是，被打出阴影了……”
（我亲手……杀死的）
【我会回来找你的……】
那幽深的话语再一次回荡在耳边，让杨宁不免有一些脊背发凉。
“喂，姓秦的，别说了，大夫他不喜欢这个话题。”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拍了拍愣在原地的杨宁，同时和秦云冥对视着，“就算那玩意真的没死……”
“我们也不会输。”
“是吗？”秦云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精灵王大人呢，说话就是硬气。”
“别这么叫我。”
“失礼了，我还是用第一次见到你的叫法吧……”或许是感觉这里的氛围不太对，秦云冥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我看不透未来的白发小姐。”
“不用送了，我们这几天大概会经常见面。”
然后房东潇洒离去。
“大夫。”
“怎么了？”
“这玩意一直这么二所以是星目，还是因为他是星目所以才这么二。”
“大概率是作者喜欢星目吧……”
“作者是谁……不是，你这家伙别开管理者模式啊——”
……
傍晚，a大门口的一家饭馆。
杨宁（拎着月）到达位置的时候，许德祝和他剩下的几个舍友已经在等着了。
啊，对了，人物介绍。
许德祝：死肥宅。
刘子奇：梦想成为魔法少女。
穆耀涵，白善之：人
“不是？”
“为什么我们的人物介绍这么敷衍？”
“是被资本做局了吗，可恶啊……”
“谁叫我们都是无名小卒呢……”
“干脆我们单开一本书算了。”
“要么把老杨杀了，我们篡位。”
……
“他们聊什么呢？”杨宁看着正在热烈讨论的刘，穆，白三人有些傻眼。
“不知道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股无名的怒气。”许德祝握了握拳，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管这么多了，小月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走不动路了。”
空气突然安静。
静的可怕。
“人之常情……”刘子奇点了点头。
“你在想什么啊混蛋!”杨宁二话没说，对着刘子奇的头就是一下。
“算了算了，今天我好不容易约到了同社团的两个女同志，你们可别丢分。”许德祝拍拍手，表情严肃地看着几人，“老杨把小月带来了，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你们几个……”
“抱歉来晚了吗——”
没等许德祝发表完演讲，一位穿着短袖加防晒服，戴着黑框眼镜的黑发女子就抬起一只手插入了对话。
（我勒个……）
差不多就在听到这声音的一刹那，杨宁和月就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这不是那个……）
（这是谁来着……）
“来的不晚刚刚好～”许德祝挠了挠头，冲来着微笑着，“哎，思祈，小木学妹呢？”
然而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锁定在杨宁身上，嘴巴微张。而对方则是和他手上拎着的少女一同对她挤出来一个笑脸。
（大夫，这谁啊？）
（断剑那个——）
“思祈？”
“啊，抱歉哈，小木的话——”陈思祈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指向后方，“这不过来了吗。”
（……这位是）
目光的尽头，是一个提着手提箱的黑长直女子，看上去和高中生差不多，更为奇怪的是，她还穿着一身西装，灰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诶，其他几个人你们都见过了，这位是老杨，老杨，我介绍一下两位哈，这一位是我们同届的陈思祈，这一位呢，是大一的，叫端木谷木。都我老熟人了。”
（端木？）
陈思祈尬笑着：“内个，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在她一旁站着谷木则是伸出了一只手，那双灰色的眸子注视着杨宁：“初次见面，前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