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陆浩的声音。
“你但凡把你上网辩经那脑子拿来想想这问题,咋会这样呢是吧……今天也算排颗雷了,就当哥几个请吃了顿好的吧。”他爬上床,“好了哥们儿要睡了。”
林潇雨推门而入,打断了陆浩的航班。
“对不起兄弟们来晚了…”
“不碍事儿,”陆浩从帘子里探出个头来,“还好你刚才不在,要不然你俩迟早掐起来。”
“发生啥事儿?”
“那人出来乱搞被她现任抓现行了,”他指向林潇雨的桌子,“给你带了瓶快乐水,那男生也好,感觉像学医的,还有点小钱。帮我们把饭钱结了一半,开车走了。”
“那女的呢?”
“在街上发疯啊。这事情都出来了谁XX还能留她啊…你是不知道她刚刚骂你有多XX脏…”
林潇雨仔细想起来,要是当时没被陆浩拉住,那一巴掌估计得把余桉的脑袋抽得像陀螺一样。有些后怕,但更多的当然是爽,不知道该后悔还是该怕。
“X的,管他呢,”她靠着椅子,翘着板凳的两个支点,一双长腿搭在书桌左侧的柜子旁。手机一开,充电线一插,便刷起短视频,瘫在座上了。
至于吴江…等他缓两天就好了。面前的他已不再对曾经“白月光”和“白月光”式的爱情抱有幻想。剩下的都是时间问题了。
……
不过事情远未就此结束。毕竟就这样来看余桉的话,还是太低估她的整活能力了。
那天下午,床上,林潇雨的身体摊成一个“大”字形。爬梯脚下,塑料袋里装着昨晚睡梦中扯坏的抱枕。因此,她的心情不太好,一天都很郁闷。
一阵音乐响起,是导员打来的电话。
“林潇雨啊,最近是不是遇着啥困难了?”
如果硬说,那还真有点。就是这体质给人调得不太适应——但很显然,这并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情。想了想,她淡淡回了个“没有”。
“那现在有空吗?来我办公室,我们谈谈?”
“哦,好。”
三分钟不到,她便从阳台出发,瞬间赶到了院教办工作楼楼顶。拧坏门锁,快步下楼,装作无事发生。
“这么快?”不算在寝室里磨蹭掉的时间,从宿舍楼到教办室怎么也得花上个十来分钟。林潇雨突然想起这茬来,面对导员以外的提问,很快编了个理由:
“老师,刚从外面回来,正好顺路。”
“那我们就直入主题吧,话说你和吴江是什么关系啊?最近看到你俩的事在校园墙上传开了。”
“就一般的室友关系啊,能闹出什么新闻来?”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校园墙,看到了这样一幕:
“2X届文预林潇雨,有些XXX在外面办的事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嗷,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清者自清,自己连自己身体都守不好就别来干涉小姐姐爱情了哈…”
配图是前两天吃饭时拍下的照片,通过构图,把林潇雨和吴江面对面的场景拍到一起(这也是唯一一张没打码的照片)。第二张和第三张照片的中间有明显的AI拼接痕迹,但在低光效和大量的马赛克中显得难以辨认。
林潇雨OS:“( `д′)我XXXXX的XXX余桉,你XXXXXXX就XXXXX是个XX,出去麦都XXXX没人来X你那种……(这里是长难句,自行脑补)
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感到幸运:现在,如果余桉出现在林潇雨的视野之内,就会被她拆个粉碎——连一秒都不要。
如果周围有什么人拉偏架,那她也不介意让别人为了这个女的陪葬。
可她就是不在这办公室里,或是窗户外任何一个更远的地方。连远处飞机垂尾上的航空公司涂装都看得见,但真的看不到人。
“我们学校一直对此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可以报一下贫困生,我们会积极替你争取的。但对于这种腐化堕落的风气,一旦查出来,后果是很严重的。”
“唉——”长叹一口气,整理下情绪,林潇雨拿出了手机:“导员,你知道我的,我这人就这样,脑子虽然轴些,但不坏。她是教育科学学院不知道哪个班的,叫余桉。”手机里边是前两天几人约饭的相片,寝室群里发的,虽然马赛克打得很重,可是能分辨出同样的拍摄地点。导员看到这,也就此打消了疑虑。“我这些天行动做事都和室友们一起的,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
“也就是说这是人家造谣你的吧?”
林潇雨点点头,“我们是通过吴江知道她的,她有自己的现任,还和人吴江谈。你也可以去问问,说不准还有不少料没爆出来。”
“行吧,我知道了。回去以后喊你们寝室那几个过来,我了解一下情况,要是真的,墙上的帖子我们会联系撤掉。”不得不说,那导员办事虽然有时的确不好说,但现在这样就挺不错。也算是小小刷新了一波在林潇雨心目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