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节为朱相的支线章节,不想看能跳过)
公子!公子!
咚咚咚!
公子!你快出来!
朱相离开青莲居的这几日,整日浑浑噩噩,借酒消愁。这天醉酒于家中,只听见房门被一次次敲起
公子!你的师傅她!小姐她一直有事瞒着你啊公子
听到这句话,朱相顿时坐起,开门的一瞬,眼前熟悉的面庞,来人正是青莲居唯一一位上学的女孩,那个女书生
你先别急,进来说话
是这样的,我那天下课回到青莲居时,牌匾已被打了下来,许多居住在青莲居的孩子们都死在了那里,那里简直是人间炼狱,还有小姐,小姐她
…头被挂在了房梁上面
………
明明与朱相没了关系,但是他还是帮她们料理好了后事,看到他们的惨样,朱相只感觉心里被刀一刀刀的切开
在奴娇的房间里寻找遗物时,枕头下面安静的躺着一封遗书
断魂居里寻相思,苦心之痛断情肠
朱相
吾很抱歉,吾直到那天的事定会让你无法释怀,但请原谅我,当然汝也只能原谅我,毕竟今日之后我便不在了。
这剑义确实存在,吾没有一日与你使用过这剑义,在你来的那一天,吾就喜欢上了你,汝不知习这剑义的的诸多限制,你本是个自由之人,吾不希望汝被限制在这小小的青莲居中,吾的时日已然不多,吾破了戒,吾救下了陈家的奴隶,此时她应该在北边的小城中躲藏着,求你不要替我报仇,当然吾直到吾无法劝住你,所以若你活着归来,麻烦你照顾那些活下来的孩子们。
而且我真的好想亲口和你说我喜欢你啊
……
陈家!孤今日若是不将你们碎尸万段孤就不为朱相!
公子!公子,不要去,陈家早知道你要来,此时屋内已是重兵把手,你这时前去怕是九死一生啊
汝莫要拦我!
公子若是执意要去,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对你有所帮助
此为何物?
公子这是姑娘的血…
……
混账陈家,买卖奴隶,虐待奴隶还屠我青莲居,今日若不将你们杀了我难咽这口气
还真来了?你倒是有趣,单枪匹马前来,还在这如此大放厥词
这时站在庭院上的老头看到朱相胸口的吊着的透明药瓶更是笑了出声
看来是个愚笨之人,直接杀了吧!
暮春的冷雨浸透青石长街,朱相握剑的手微微发颤。三十余名玄甲士兵呈雁形包抄,甲胄接缝处渗出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洇出暗痕,领头百夫长腰间悬挂的鎏金令牌折射出冷光——那是燕国公府的家徽。
剑锋划破雨幕的锐响骤然炸起。朱相旋身避开刺向咽喉的长枪,青锋扫过士兵膝弯,却见对方不闪不避,任由铁甲与剑刃相撞迸发火星。这些士卒步伐齐整如机械,盾牌交错间竟组成铜墙铁壁,将他逼向街角。
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在雨中弥漫。朱相的玄色长衫早被划开数道口子,肋下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衣摆。当第七柄长枪刺穿他的左肩时,他踉跄着撞碎街边酒肆的雕花窗棂。碎木纷飞中,他看见百夫长慢条斯理地摘下头盔,露出刀刻般冷峻的面容。
"原来是朱官员,许久不见身手如此矫健"百夫长的声音裹着寒气,"可惜燕国公府的暗卫营,最不缺以命换命的死士。"话音未落,十二面玄铁盾牌组成铁笼将他困在中央。林野最后一次握紧剑柄,却发现剑锋早已卷刃,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
当第三支透骨钉穿透他的琵琶骨时,林野终于跪倒在积水中。冰冷的锁链缠住他的脖颈,在昏沉的意识里,他听见百夫长向身后传令:"带回去,国公要活口。"雨丝落在他紧闭的眼睑上,混着血珠蜿蜒而下,将满地破碎的剑光染成暗红。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巨大黑洞将那些卫兵吞没
在一声声惨叫中,顶固朱相的透骨钉反而帮助了他不被黑洞吸走
这是何物
一旁的国公一脸慌张的看着眼前的黑色的黑洞
在那个黑洞稳定后颜色逐渐转为紫色,随后在一阵阵尖叫声中,一个蓝色的身影从中走出女子青丝如墨瀑垂落,发间依稀可见褪色的银簪,流转着往昔华光,发梢萦绕的微光,像是月光凝成的细纱,随风轻颤,却又似有若无,隐约能窥见发尾处沾染的暗红痕迹,如干涸的血泪。
她身着半透明的月白色襦裙,纱衣上的暗纹似是凋零的海棠,随着她的身形若隐若现。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上,一双眼眸却亮得惊人。只见那女子走到朱相的身边,只是抬抬手就拔了朱相的透骨钉。
在朱相低沉的意识中,在看到女子的脸后顿时清醒,这是
奴娇?
奴娇还是那样冷漠,只是用手比在嘴前,随后拔了朱相眼前的药瓶,服了下去随后轻轻的在朱相的嘴上吻了下去
混账!不许跑!给我上去杀了他
国公见自己的士兵被吓得连连败退,大喊起来
几个士兵壮起胆,逐步向前
返观这边的朱相,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在身体的一阵阵刺痛感后,他只感觉掌握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但眼前的女子在轻吻过后,身形慢慢消散直到消失,在消失的一瞬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千谷爱恨,终成一念
念心所聚,朱相剑鸣
哗!
暴雨如注的庭院上,朱相染血的衣襟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原本疲软的剑锋突然迸发出剑吟,当第十七个士兵的咽喉喷出血雾时,他的瞳孔泛起猩红——那些刺入皮肉的枪伤、割裂筋骨的刀痕,竟成了点燃杀戮本能的引信。
玄甲军组成的铁阵开始扭曲变形。朱相的身形化作残影,青锋所过之处,甲胄碎片与断肢同时飞溅。士兵长怒吼着挥刀劈来,却只见寒光一闪,自己的手臂已飞出三丈。温热的鲜血溅在朱相脸上,他伸出舌尖舔去血珠,发出一声令人生寒的长笑,这笑声混着暴雨,惊得檐下的铜铃疯狂震颤。
当最后一名士兵倒下时,国公府的朱漆大门轰然洞开。白发苍苍的燕国公跌坐在门槛上,手中的玉如意摔成三截。朱相踏着满地尸体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在积水里踩出殷红的涟漪。国公颤抖着摸向腰间佩剑,却被林野凌空一脚踢飞,剑刃深深钉入廊柱。
"当初汝灭孤满门,将孤师傅的头颅挂在房梁之上,可曾想过今日?"沙哑的嗓音裹着铁锈味,朱相的剑尖挑起国公的下颌。老人绝望的瞳孔里,倒映着这个浑身浴血的修罗——他破损的衣袍下,无数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血雾。
寒光闪过,头颅滚落的闷响惊飞了檐角宿鸟。朱相弯腰拾起国公的令牌,任由雨水冲刷上面的鎏金纹饰。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他却头也不回地踏入雨幕,只留下满地残尸与那面浸透血水的陈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第二日,当锦衣卫来此地调查时,只见那陈家国公的头颅正吊在房梁之上,脸上刻着四个大字
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