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莱蒂市的雨夜总是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息。
神代爱音蹲在潮湿的小巷里，猫耳微微抖动，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细线。她面前躺着一具苍白的女体——第三具了，裸着，皮肤上凝结着晶莹的雨珠，像被精心摆放的玩偶。
“又是同样的手法。”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沙哑。
死者二十出头，黑发凌乱地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双腿大张，下身残留着半透明的黏液，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最诡异的是她的表情——嘴角上扬，仿佛在享受极乐时突然被定格，而瞪大的眼睛里却凝固着难以名状的恐惧。
“喂，小猫咪，看得这么仔细，是不是羡慕了呀？”一只黑猫依偎在爱音的脚边，他是爱音的助手。
她严肃地回答道，“星野小姐，现在可是工作中！”
星野继续挑逗她，“一到工作的时候就假正经，一点也不有趣。”
爱音尾巴微微炸毛，“我一直都很正经好不好！捣乱的话就滚一边去！”
受害者没有任何外伤或侵害痕迹，但下身分泌物中含有未知酶类。爱音的鼻子轻轻晃动——除了雨水、垃圾和死亡的气息，她还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像是腐败的栀子花。
“不是普通妖怪。”她喃喃自语，指尖掠过死者颈部两个几乎不可见的红点，“看这个。”
星野浅浅说道：“精气被吸干了。”
她跳到爱音的肩膀上，气息喷在爱音耳畔，让她不自觉地抖了抖耳朵。
“受害者都是夜间独行的年轻女性，有夜店工作背景，尸体被摆成这种…邀请的姿势。”爱音站起身，雨水顺着她的黑色风衣滴落，“凶手在享受，不只是杀戮。”
星野的瞳孔在暗处发光：“像猫玩老鼠那样？”
“更恶劣。”爱音皱眉，“他在…与尸体**。”
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报纸，露出某夜总会的广告。爱音的视线突然定格——每个受害者身上都残留着同样的香水味，而广告上的logo是一只妖艳的蝴蝶。
“星野，”她的尾巴不安地摆动，“我们去‘夜蝶’看看。”
就在这时，爱音的耳朵突然竖起。巷子深处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不是雨声。她无声地窜上墙头，看见一个黑影正俯在什么东西上蠕动，发出湿黏的**声。
“找到你了。”她亮出爪子。
黑影猛地抬头，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对着她，滴落着与死者身上相同的黏液。爱音感到一阵眩晕，那股甜腻的香气突然浓烈得令人作呕。
“爱音！”星野的吼声惊醒了她。黑影已经扑来，她勉强闪避，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是一条紫黑色的触手，正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尖端分泌着不妙的黏液。
“滚开！”她挥爪斩断触手，落地时却双腿发软。那液体…有问题。
星野在她面前化作巨大的黑猫，一爪拍向黑影。但对方像烟雾般散开，只留下一串诡异的笑声和回荡在巷子里的话语：
“处女的半猫妖…太合适了…”
爱音瘫坐在地，呼吸急促。她的大腿内侧还残留着触手滑过的黏腻感，一种奇怪的燥热从小腹升起。
“你被标记了，”她的声音异常低沉，“他会再来找你的。”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地上渐渐淡去的诡异黏液。她望向“夜蝶”广告上那只妖艳的蝴蝶，知道这只是一场黑暗游戏的开始。
神代爱音站在“夜蝶”俱乐部门口，尾巴不安地在裙摆下卷曲。霓虹灯投射出的粉紫色光芒在她脸上跳动，招牌上那只水晶蝴蝶的翅膀随着灯光变换角度，仿佛随时会飞下来刺穿她的眼球。
“你确定要这样进去？”星野蹲在墙边，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像个等着被吃掉的小母猫？”
爱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黑色漆皮短裙勉强遮住大腿中间，渔网袜上的破洞恰好露出她腿侧还未消退的触手勒痕。最让她不适的是胸前的深V领口，稍一弯腰就会露出大半雪白。
“闭嘴。”她调整着脖子上的蝴蝶choker，“这是唯一能搞到的员工制服。”
星野在她脚边转悠着：“你闻起来像发情的母猫混着廉价香水。”
“那是为了掩盖妖气！”爱音一爪子拍开她，却因为动作太大导致假睫毛掉了一半。她咒骂着用爪子粘回去，结果把右眼粘成了大小眼。
星野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完美伪装，绝对没人认出你是第一次穿高跟鞋的菜鸟侦探。”
爱音抬脚就要踹她，结果十五厘米的细跟卡进了排水沟缝隙。就在她单脚跳着拔鞋跟时，俱乐部的后门突然打开，一个涂着荧光唇彩的女人探出头来。
“新来的？”女人打量着爱音乱糟糟的假发和歪斜的choker，撇了撇嘴，“又是乡下丫头想赚快钱。进来吧，莉莉安今晚请假，你顶她的班。”
星野悄悄地跟在爱音的脚边。
更衣室里弥漫着汗液香槟混合的酸腐气味。爱音强忍着喷嚏，看着十几个女孩像剥香蕉皮一样脱掉日常衣物，换上更加暴露的演出服。有个红发女孩甚至只贴了两片蝴蝶形状的亮片遮住点。
“第一次？”一个涂着银色眼影的女孩凑过来，“我是小夜，在这里工作三个月了。”
爱音点点头，笨拙地往腿上套网袜。她的猫耳在假发下不安地抖动，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令人羞耻的叫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别担心，”小夜帮她系背后的带子，手指突然顿了顿，“你的皮肤…好奇怪，有毛？”
爱音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在紧张状态下部分现出了原形。她急忙咳嗽掩饰：“天生的。”
小夜意味深长地笑了：“客人会喜欢你的。特别是VIP区的那位‘先生’，就爱玩你这种。”
“什么先生？”
“没人见过他的脸，总是戴着面具。”小夜压低声音，“但凡是伺候过他的女孩，第二天都请假。美咲上周去过一次，回来时路都走不稳，可钱包鼓得能砸死人。”
爱音的尾巴在裙下绷直。她闻到了线索的气息——和巷子里一样的甜腻腐香。
舞池的灯光像粘稠的血液倾泻而下。爱音托着香槟盘，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中穿梭。她的猫科动态视力捕捉到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把脸埋在舞女胸间吸气，角落里有女孩跪着为客人点烟时被按住后脑，最离谱的是二楼玻璃包厢里，一个秃顶大叔正被三个兔女郎用奶油涂满全身。
“新来的？来VIP区。”对讲机里传来领班的声音。
爱音乘电梯下到地下三层，每下降一米，那股腐香就越浓烈。电梯门开时，她的瞳孔骤缩——走廊墙上挂满了蝴蝶标本，每只的翅膀上都有一张模糊的人脸。
星野藏在阴暗的角落与影子融为一体。
“把衣服脱了。”领班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手里拿着金属探测器，“VIP区的规矩，不准带任何物品进去。”
爱音僵在原地。她的爪子和尾巴还能藏，但脱下内衣后点已经因为紧张而挺立，在薄纱裙下清晰可见。
“害羞什么？”领班冷笑，“那位先生就喜欢你这种雏儿。”
最里面的包厢没有灯，只有几根蜡烛摇曳着蓝绿色火焰。爱音推门进去的瞬间，门在她身后无声地锁上了。黑暗中，她听到液体滴落的声音。
“转一圈。”一个沙哑的男声说。
爱音缓慢转身，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她的大腿内侧。她的夜视能力在这里完全失效，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坐在沙发上，脸上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面具微光。
“过来，跪着。”男人命令道。
爱音迟迟没有动作，突然一条湿滑的触手突然缠上她的脚踝，顺着小腿向上爬去。和巷子里一模一样的触感！
“听说猫有九条命。”男人的声音突然变了，像无数个声音叠加在一起，“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面具突然裂开，露出下面蠕动的无数张嘴。爱音终于看清了——那不是一个人，而是由无数纠缠的肢体组成的怪物，每张嘴里都伸出一条紫黑色的舌头，正滴着熟悉的黏液。
“星野！！”她尖叫着亮出爪子。
角落里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黑猫，星野的体型几乎塞满整个包厢，一爪子拍向那团怪物。爱音趁机滚到角落，发现自己裙摆已经被触手撕开，大腿上全是黏糊糊的液体。
“爱音！闭眼！”星野吼道。
下一秒，她的猫眼在黑暗中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怪物发出惨叫，像被阳光照射的雪糕般开始融化。爱音却看到一条触手趁机钻进了通风管道。
“它要跑！”她跳起来想追，却被星野的尾巴卷住腰拽了回来。
“别傻了，”星野变回小猫，“你现在站都站不稳。”
爱音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确实在发抖，不只是因为恐惧——那些黏液里有不妙成分，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你发情了。”星野坏笑说道。
“我才没有！”爱音炸毛，“是那怪物的毒液！”
当他们从后门溜出俱乐部时，爱音在垃圾桶旁发现了昏迷的小夜。女孩的衣服被撕烂，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红点，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和巷子里的死者一模一样。
爱音捡起掉在一旁的员工卡，上面印着「夜蝶特别顾问：Dr.蝶冢」。
“看来我们找到蝴蝶先生了。”她皱紧眉头。
爱音却盯着小夜手腕上的蝴蝶纹身——那纹路正在一点点消失，就像被皮肤吸收了一样。
他们来到“夜蝶”的地下室，这里是蝶冢的标本室。
爱音盯着显微镜下的黏液样本，尾巴不受控制地左右甩动，将实验台上的试管扫落一地。玻璃碎裂声中，她的瞳孔缩成两条细线——镜片下那些荧光绿色的细胞正在疯狂分裂，每次分裂都释放出微量的猫科信息素。
“见鬼…”她抓挠着手臂上浮现的绒毛，这是妖力失控的前兆。从夜蝶俱乐部回来后的三十六小时里，那股甜腻的腐香仿佛渗进了她的骨髓。
“发情的小母猫打翻实验器材，”星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画面比我想象的还诱人。”
爱音猛地转身，爪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闭嘴！”爱音的声音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嘶哑，“这些样本里混着纯种猫妖的DNA！那个怪物可能和我们同源！”
星野的耳朵动了动——这是他被说中要害时的小动作。他跳上实验台：“有人在用猫妖做杂交实验，而你体内的毒素…正在把你变成完美的培育容器。”
爱音的皮毛炸开，她的身体正在背叛理智——尾椎一阵酥麻，某种湿润的热度在小腹汇聚。
“滚开…”她软弱无力地吼着。
星野凑到她面前深深吸气：“你的味道变了。以前是雨后青草，现在…”她的犬齿擦过她跳动的手腕动脉，“…像熟透的蜜桃。”
爱音一爪子挠向她，星野敏捷后跳，却撞翻了身后的标本柜上的玻璃罐。
十几个玻璃罐滚落在地，露出里面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诡异生物——长着人眼的蝴蝶，带羽毛的蛇，还有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个酷似猫妖胎儿的怪物，额头上有第三只眼睛。
“蝶冢的收藏品。”星野绕着地上的破碎物，“看来我们不是他第一个实验对象。”
爱音突然扑向电脑，爪子飞速敲击键盘：“这是一家私人诊所平面图显示地下有二层，这里就是他的贼窝了。”
她调出一张模糊的蓝光照片，“B2和B3需要虹膜认证…等等，这是什么？”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一闪而过：一个戴蝴蝶面具的白大褂站在圆柱形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着裸着的女性躯体，她们的背部都延伸出半透明的蝶翼。
“杂交孵化场。”星野的尾巴炸毛，“他在制造新物种。”
午夜时分的蝶冢诊所像一块嵌在肉里的腐烂宝石。爱音蹲在对面楼顶，雨水顺着她的紧身衣往下淌，勾勒出少女日渐丰满的曲线——这是毒素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她的身体正在向更适合受y的状态转变。
“行动计划？”她压低声音问。
星野回答：“你从通风管潜入B2，我去引开守卫。”她顿了顿，“如果遇到蝶冢…别看他眼睛。”
“为什么？”
“那面具是活着的。”星野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会催眠。”
爱音刚想追问，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腐香从诊所后门飘出。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推着运尸车走向垃圾站，车上躺着用白布包裹的长条物体。当那人抬头时，路灯照亮了他脸上泛着金属光泽的蝴蝶面具——面具的翅膀在呼吸。
“行动！”星野化作黑影跃下屋顶。
爱音趁机窜向通风口，她的体型刚好能挤进狭窄的金属管道。管道内壁黏糊糊的，每爬一寸都让她想起那些恶心的触手。当终于看到B2层的排气栅时，她的点已经因为摩擦而兴奋挺立，在湿透的布料上凸出得很明显。
“该死…”她咬住手套扯下来，用爪子拧开螺丝。
B2层比她想象的更明亮也更恐怖。整面墙都是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裸着的女性，她们的肚脐延伸出脐带般的导管，连接着中央一个巨大的茧状容器。
最令爱音作呕的是，那些女性的面部表情——和巷子里的死者一样，混合着极乐与恐惧的诡异微笑。
“欢迎参观我的画廊。”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爱音转身时利爪已经弹出，却在对方面具反光的一瞬间僵住了。蝶冢医生的面具翅膀完全展开，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复眼，每只眼睛里都映出她扭曲的倒影。
“神代小姐，你比监控里更迷人。”蝶冢的声音像蜂蜜裹着刀片，“尤其是这些…”他伸手触碰爱音不自觉抖动的猫耳，“…可爱的变异特征。”
爱音想攻击，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面具的复眼旋转着，投射出催眠图案。
“别挣扎，你的小搭档正在B1和我的守卫玩捉迷藏。”蝶冢的手指滑过她锁骨，“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纯种猫妖和人类的混血，完美的载体…”
他的手指突然刺入她腹部，却没有疼痛，只有诡异的舒服的感觉，“…来孕育我的孩子。”
爱音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只看到蝶冢背后展开四片半透明的虫翼，上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
“让我们看看你的适应性。”蝶冢抱起她走向中央的茧，爱音这才看清茧内蠕动的黑影——那是由无数触手组成的胚胎，顶部漂浮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放开她！”
一道黑影撞碎玻璃冲了进来。星野以完全兽化的形态扑向蝶冢，却在半空中被突然从地面窜出的触手缠住。爱音瘫在地上，看着两只怪物撕打在一起，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视线里的一切都蒙上了粉色雾气。
“爱音！跑！”星野咬断一根触手吼道。
但为时已晚。蝶冢的翅膀突然喷射出金色粉末，爱音吸入的瞬间，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子宫正在共鸣般收缩，仿佛要主动接纳那个可怖的胚胎。
“标记完成。”蝶冢的声音飘忽不定，“现在你会在发情期最旺盛时自己回来，像所有雌性一样服从本能…”
星野的怒吼伴随着墙体坍塌的巨响。爱音最后的意识是被人形状态的星野扛在肩上狂奔，而她的爪子深深抠进她的后背，不知是想挣脱还是想抱得更紧。
百鬼屋侦探事务所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临时病房。爱音被铁链锁在床上，不是星野不信任她，而是她不信任自己——从诊所回来后，她的身体每隔一小时就会进入一次强制发情状态，期间表现出的攻击性和性吸引力同样危险。
“再…再来一次…”爱音嘶哑地哀求，汗水将她金色的毛发黏在潮红的皮肤上。
星野将又一针抑制剂推入她颈动脉：“这是今天第三针了，再过量你的心脏会停跳。”
“那就让我死！”爱音剧烈挣扎，铁链哗啦作响，“比这样…像个发情的野猫强！”
星野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听着，小母猫，蝶冢在你体内植入了信息素受体，现在你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受y。”
她的拇指擦过她渗血的嘴角。“但你是神代爱音，是能用爪子撕开三寸钢板的混血猫妖，而不是的繁殖工具！”
爱音的瞳孔剧烈收缩，某种比欲望更强烈的情绪涌上来。她猛地抬头咬住星野的手腕，犬齿刺入血管，同时用双腿绞住她的腰。星野闷哼一声却没有挣脱，任由她吸自己的血液——这是猫妖之间建立临时契约的方式。
当终于松口时，爱音眼中的粉色雾气褪去了一些。
爱音的喉咙深处滚动着低沉的呼噜声，星野的血在她舌尖化开，带着铁锈味的温热。猫妖的血液契约不是永久性的羁绊，但足以暂时压制她体内暴走的信息素。
“你疯了吗？”她松开牙齿，声音沙哑，“血液契约会让我们——”
“——暂时共享感官和部分妖力。”星野舔了舔手腕上的伤口，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灼灼发亮，“这还是我告诉你的。”
爱音的尾巴炸毛了：“你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我失控，你也会——”
“——感同身受。”星野咧嘴一笑，犬齿闪着寒光，“但是可以减弱那种‘感觉’。”
身体里的燥热确实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连接感——她能感知到星野的心跳，她的呼吸，甚至她肌肉下潜藏的力量。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像是灵魂被强行撕开一道缝隙，让另一个存在挤了进来。
“现在，”星野解开她手腕上的铁链，“我们能正常思考了。告诉我，你在蝶冢的实验室里还看到了什么？”
爱音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努力回忆那些被情欲和恐惧模糊的记忆片段。
“那些培养舱里的女性…她们不是单纯的受害者。”她皱眉，“她们的身体被改造了，像是…容器。”
“容器？”
“对。”爱音点头，“她们的子宫被某种生物组织替代了，连接着中央的那个茧。蝶冢说…他在培育‘新物种’。”
星野的尾巴缓慢地左右摆动，这是她在思考时的小动作。
“所以那些巷子里的死者，”他她声说，“不是被杀害的…是被‘淘汰’的。”
爱音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她们是被实验的失败品。”星野的眼神冷了下来，“蝶冢在用活人女性做杂交实验，把妖怪的胚胎植入她们体内。如果宿主承受不住，就会在极乐中死去，精气被抽干，变成我们在巷子里看到的样子。”
爱音胃里一阵翻涌。那些尸体脸上凝固的诡异微笑，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她们是在被“寄生”的过程中死去的。
“那他为什么盯上我？”她低声问。
“因为你是混血。”她的声音低沉，“纯种妖怪和人类的基因在他眼里不够稳定，但像你这样的混血…既能承载妖力，又能适应人类的身体结构。你是他梦寐以求的‘完美母体’。”
爱音浑身发冷。
“所以他在我体内植入信息素受体，是想…”
“——让你主动回去，成为他的孵化器。”星野松开她，站起身，“血液契约能暂时压制信息素的影响，但不会持续太久。我们得在他再次找上你之前，先找到他。”
星野变回了猫形态，长时间维持人形态太费妖力了。
爱音握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
“这件事已经不是单凭我们两个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星野看着爱音坏笑道，“看来某些人也得有责任要帮忙了。”
爱音似乎明白了什么，“妖恒阁协会吗，真不想跟她们扯上关系…不过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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