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会怎么样？”沙耶询问道。
“会变成怪物吧。”
“那可真惨。”沙耶撇撇嘴。
李沐说的方法自然是她曾在蘑菇世界做过的，通过魔女之血将其他生物转化成魔女的仪式。
除了猫女和猫库里这俩天生的魔力使用种族，其他种族要施展魔女的法术，只能通过这种方法。
其实李沐也不是一定要让沙耶学会法术，双方非亲非故的。
但是李沐的直觉觉得这是件好事，而且沙耶还长得那么可爱。
可爱这个理由就够了。
李沐还真有点不舍得让沙耶就这么死在世界末日之下。
“什么样的怪物？”沙耶又问。
李沐脑海中浮现出蘑菇世界那只劣质魔女的样子，有点不好形容呢。
“还算好看的怪物吧。”李沐犹豫的说道，那东西的脸确实是好看的，只是身体太过畸形了。
“会痛吗？”沙耶继续小声的说。
李沐想了想：“应该会很痛吧，我也没有经历过。”
然后李沐就看到，前面提到变成怪物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沙耶，听到会痛的时候明显畏惧了一点。
“你这么怕痛吗？”
“那当然了！谁不怕痛啊！”沙耶大声的反驳。
“不急，你还有时间慢慢考虑。嗯，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李沐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沙耶开口喊住了她：“我要学习你的法术，李沐小姐。”
沙耶的语气很坚定，表情很严肃。虽然因为太饱了的关系，人还躺在椅子上。
“嗯，那就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李沐随手一弹，一滴血液从指尖飞出，落在了沙耶的脑门上。
沙耶的表情有些惊愕，但是马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嘭的一下失去了平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喵？李沐你干了什么喵？”因为吃饱了，正在李沐肩膀上打瞌睡的克里斯汀被沙耶摔倒的动静惊醒，一脸震惊的问。
“嗯，大概是给她一个新的未来。不管怎么样，总比在这里和世界一起毁灭好吧。好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看结果。”
李沐说着，挥挥手让沙耶的身体从地上浮起，随后落在了床上。
李沐转身又要走。
“请稍等一下。”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李沐一愣。
因为这声音低沉，怎么听都是一个成熟男性的声音。可是这里哪来的男性。
李沐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过男性的声音，这突然听到一个简直可以去当播音员的磁性嗓音，还觉得有点怀念。
李沐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原来会说话啊，莫科。”
出声挽留李沐的正是水盆里的海豚。
现在的它正站在盆里，胸鳍搭在盆的边缘。囧囧有神的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沙耶。
“十分抱歉，李沐小姐。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沙耶她也不知道。”
“哦？所以你想要干嘛呢？”
“呵呵呵，我什么也做不了，李沐小姐。我只是一个过去残留下来的影子罢了。”
“是吗？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好想回家睡觉。”李沐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这个回答，似乎让莫科有些惊诧。
“李沐小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是啊。”李沐大方的承认，她也没怎么隐藏。
“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
“我来毁灭这个世界的，厉害吧。”
“是吗？也好，也好。”莫科的语气很平静。
“你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或者仇恨我之类的吗？”莫科这种态度，反倒让李沐好奇了。
莫科咧开了嘴，李沐惊奇的发现自己在海豚的脸上居然看出了自嘲的表情：“这个世界早就被我们毁灭了。除了我和沙耶，这个世界再没有其他活物了吧。我甚至不算个活物。”
“你倒是很清楚嘛。话说起来，沙耶到底是什么？”
李沐回想起初次见到这个少女的时候，明明看得见，但侦测法术完全失效的情况。
莫科沉默了。
李沐以为他不想回答，结果等了一会，他却继续开口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沙耶到底是什么。”
“我一开始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醒来就是现在的样子，脑子里满是破碎的记忆。那时候身边就躺着她。”
“那时候的她只有那么一点大……”
“停停停，说结论就好。”
眼看着莫科就要像个老人一样回忆过去，长篇大论起来。
李沐急忙喊停，她真的很困了。
莫科被噎了一下，愣愣几秒才开口：“据我猜测，沙耶应该是我们这个世界本身的孩子。”
李沐点点头，倒是和她的猜想很近。她原本以为沙耶会是世界意志的转世又或者人形化身之类的。
“所以，你突然说话是想干嘛？第三次了啊，再不回答，我就不帮你了。”
“唉，我只是想请李沐小姐带着沙耶离开这个世界，我愿意用其他东西交换。”
“你一条鱼还能有什么东西啊。”李沐撇撇嘴。“不用你说，我已经在做了。只要沙耶运气够好的话。”
莫科点点头，他其实也是因为看到李沐做了什么，似乎有这方面的倾向，这才出声说话。
“我劝你在沙耶醒来之前，先跑远一点。沙耶运气不好变成怪物的话，那可是很可怕的。”
“那刚好，我去拿点东西，我相信李沐小姐你会感兴趣的。”
李沐无所谓的挥挥手，然后开始施法。既然说清楚了，那就不用隐藏了。她准备直接开异界传送回家了。
“明早我会再来吧。到时候应该就有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