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榊雪音化形的风波后,苏月带着维多利亚家政众人与雪音一同返回住宅区,并前往拜访这群木叶集团员工的代表人。
她们踏入住宅内的一间会议房时,木叶集团的员工已尽数在场。最先察觉动静的青年率先起身致意,随之众人亦鱼贯起立,尽管疲惫未消,却仍强撑礼数。只是,在那礼节与感恩之外,不少人难掩目光中的惊艳与不安。
原因是那名立于苏月身旁的少女——妖刀化形的榊雪音,她美得不似尘寰。她的存在如一缕风雪拂过神社的结界,使人无法挪目。
有些胆子较大的员工甚至悄悄地打量着她与苏月,像是被神祇所眷顾的双影,不自觉让人屏息凝神。但即便再怎么惊艳,终究也知礼不可逾矩,在代理人的一声轻咳后,众人终于压下心头浮动,静候发话。
其中一名男子微微上前,年约三十余,神色沉稳但眼中尚有余悸。他先是对苏月与众人一鞠躬,才开口道:
“您好,星见月小姐,我名为陈墨,现任这群人的临时代表。首先,我们对您与维多利亚家政的救援深怀感激,也多谢星见家族愿意提供这样完善的安置。”
他略作停顿,神情恭敬却不谄媚:“请问您此行,是否有什么我们能效劳之处?”
苏月:“嗯.....我想找你们了解一下你们出现在那个空洞的原因,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挖那些矿石?你们真的是木叶集团的员工吗?为何我们所见,你们像是被……奴役?”
话语一落,陈墨的脸色骤然一僵,气氛顿时凝固。
他沉默数息,神情几度变幻,最后还是低声开口,像是将某种重担吐出心底:
“唉.........一切如您所料,星见月小姐我们确实是木叶集团的员工,但是我们都不是自愿的,我们原先是卫非地附近一个隐世的小部落。”
“直到灾厄之夜那天.......虽然云岿山已经极力支援了,但是在数量的狂潮中还是力不从心,此次事件不论是云岿山还是我们都元气大伤。”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还好,在重建区域不久后我们接连被幽影会和称颂会盯上,似乎我们这个族群有着他们感兴趣的力量。”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字仿佛都是从咽喉中挤出。
“我们原本试图反抗,却被迫面对不只是两个邪派势力,甚至连Tops企业也牵扯其中。从栽赃、绑架、压榨物资、扭曲舆论……最终,我们的脊骨被一点点折断。”
陈墨的声音微颤。
“而当我们无力再挣扎时,木叶集团出现。他们强迫我们交出部族的圣器——圣者法典,并要求我们进入空洞开采一种特殊的晶体。那不是命令,而是勒索——以我们的亲人生命为筹码的勒索。”
说到这,室内一片死寂。
说到此处,室内气氛愈发低沉。某些人垂下了头,眼神失神。莱卡恩站于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掌心泛白,却明白其中盘根错节,连他们的主人梅弗劳尔也难插手其中。
正当一切似陷入无声的绝望时,一道清脆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哼,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翻盘的。现在的一时代表不了一切,只要我们脱离掌控,一切都会好起来。”
说话的是一名白发小女孩,面容精致,眼神中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与自信。
“唉……霜华,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连受困的族人都还救不回来,谈何复兴?”
“机会?眼前这不就是机会吗?”
霜华转头看向苏月,那眼神既冷静又笃定,仿佛早已筹划许久。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星见月小姐,莱卡恩先生,我们能否雇用你们前往营救我们的族人?我族将支付目前所有财富,若不够,也能再签约商谈具体金额。”
“以你们的实力,应该做得到吧?”
苏月注视着她,语气不带一丝情绪:“确实我们能做到。但是,我们为何要做呢?就像你知道的——幽影会、称颂会、Tops,甚至可能还有其他潜藏势力。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我们为何要接?”
“你认为以我们的实力,会缺财富、力量,还是权力吗?”
她的回答冷酷而直白,却并未打击少女的决心。
霜华迎着那道目光毫不退让:“既然你把我们接回并安置,那不就代表我们拥有某种价值?您应该是看重我们的特殊能力与力量,对吗?”
苏月沉吟片刻,轻声笑了笑。
“你说得对,我确实对你们的力量感到好奇……但是!”她语气忽然一转,锐利如刀。
“你们的价值,有高到让我不惜同时得罪数个势力来保你们吗?”
霜华咬紧下唇,眼中有挣扎,也有不甘,最终陷入沉默。
陈墨见势立刻上前打圆场:“星见月小姐,抱歉,抱歉,小孩子还不懂事,请您不要见怪。霜华她……也只是急了些。”
苏月不以为意地摆手:“没事,我不在意。但就像我们刚刚谈的,安置你们,不代表我会协助你们处理更深的事。”
“我想了解的也都了解完了,我最多可以让你们在这里停留两个月,准备规划。但时间一到,我就得请你们离开了,毕竟……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理解理解!两个月足够我们重新安顿了,真的非常感谢您,星见月小姐!”
就在苏月与雪音转身准备离开之际,霜华忽然再度开口,声音铿锵:
“如果星见月小姐愿意帮这个忙,我们全族……将为你献上永恒的忠诚!”
此言一出,苏月脚步顿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而屋内其他人皆神色惊骇地转向霜华,甚至有人怒不可遏。
“嘿!你这小妮子是疯了吗?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那我们也只是从奴隶变成另一家的小狗!我们的未来依旧不在我们掌握之中!”
“啧……霜华!自家人自家事,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看你怕不是在空洞里被以太熏傻了吧?”
然而,任凭旁人怒骂,霜华的视线始终未曾移开,直勾勾地盯着苏月。
苏月缓缓回头,目光一一掠过陈墨与霜华。
陈墨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苏月接下来要说的话吓到。
“永恒的忠诚,可不是说说而已。不可否认——你的条件足以打动我。”
“但是!你并不是代表人,也无法左右其他人的意志。”
“若你们真要选择我,我会给你们一个选项——我有一种手段,能让人无法背叛我,并分享我自身7%的力量。”
“你们或许会失去所谓的自由,但你们将会获得更多。”
语毕,她释放出自身气场,如同天崩地裂、万籁齐伏。
那一刻,她不再是单纯的狐耳美少女,而是一位睥睨万象的王。气势如山崩海啸,直逼每一人的灵魂深处。
而榊雪音则依旧无声地侍立在她身侧,如同一柄奉侍于君王座前的神剑,衣袂飘扬、双目微垂,却流露出一丝随时能斩断一切的危势。
众人一片静默,不知是被气场所震,还是被抉择压得喘不过气。
苏月转身,语气不急不缓地道:
“我不管你们的想法如何,如果要选我——就在三天内整合意见给我一个结果。”
“当我救出你们的族人时,他们也必须用相同方式对我献上忠诚。”
“逾时不候。”
说罢,她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室震惊的维多利亚家政,以及茫然无措的木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