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楼宿雪俏脸通红,两半雪白的臀儿夹着,颤抖不止,她的后面也忍不住收缩,很紧很紧。
银牙紧咬,嘴里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脑海中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实际上,楼宿雪昨晚去师尊门口蹲守,制造偶遇,碰到沈飞,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所谓宗门大比,所以不想来练胸。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
身为一个女儿身,她确实不想练胸肌。
要是练得和宗门里的一些大块头一样,胸脯硬邦邦的,她想想都不自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她也不怪大师兄。
毕竟除了她,没人知道她是女子,仔细一想,大师兄其实也是为了她好。
但这,并不是昨晚,她去蹲大师兄最主要的原因。
最为主要的是,她觉得大师兄好像……有点变了。
按照以前大师兄的行事风格,他根本就不可能为了她,耗费灵力与法力,去给她治疗。
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是属于那种令人厌恶的类型的。
可能也说不上恶心,但最多……也只能算个出气筒。
她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当他被宗主奚落、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当个人肉沙包,供他的拳头挥舞,当个垃圾桶,被其羞辱谩骂。
所以她从不奢望,能够有一天,他会出手给她疗伤,在她看来,那是做梦。
不,即便做梦,她也没敢这样想过。
但是昨天,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
不仅浪费了他那宝贵的修炼时间,耗费法力,帮她把打烂残缺的身体修复,
甚至到了傍晚的,他还将她带到师尊的园子里,双手按在她的胸脯上,对她身体以前的五脏创伤进行调理。
她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那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陈年累月,新伤叠加旧伤,五脏异位,六脉紊乱。
每次修炼,她都想用灵力将其修复,可却只是痴心妄想,别说修复,就是连缓解,她都做不到,反而每次都更加加剧伤势。
每走一步路,她的膝盖、肩胛骨宛如被刀劈斧砍。稍微吃点东西,胃部都像是遭遇重锤。
呕血,是家常便饭,练剑时候晕倒,那也是时常发生。
她曾无数次努力过,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南辕北辙。
最后,她放弃了,就她这么一副身体,她早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天命不永,她知道自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病症全面爆发死去。
所以,她只想着能够在活着的这些日子里,能够让大师兄看到她的努力。
看到她虽然天分不高,但依旧在努力着。
为了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为了不丢他的人,为了他这些年的照顾,为了向他证明,她不是个废物……
其实说实话,昨天被他双手放在胸脯上,治疗的时候,除了感到胸脯痒痒的,被他大手触碰,偶尔捏捏,带来的羞耻感之外,
更多的,楼宿雪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想起了当年她的胸脯还没开始发育,他用竹枝,点击她胸脯,将她救醒的事情。
她出生的地方,叫楼家村,地理位置偏僻,位于山野之地。
有句老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
由于地处多国边界,常年战乱频繁,山上麻匪、强盗遍地都是,大大小小几十个山头。
很不幸的,她家就位于这些强盗的势力范围之下。
以前,她的父母为了躲避这些恶人,曾背着个竹篓,让她坐在里面,带她离开家乡,去江陵讨食。
可人,都是希望落叶归根的。
随着弟弟的出生,以及父母年龄的日益增大,听说楼家村近些年太平了不少,父母就带她回了家乡。
在那个年代,礼仪教法森严。
除游学、考学、探亲访友、异地上任之外,几乎,很少有人离开祖地。
所以她以为,当他们一家人回来后,村里的人会刁难他们,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一家人可是背弃了祖宗。
然而,事情出乎她的想象。
当她和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弟弟回到村子里后,想象中的谩骂、嘲讽并未出现。
相反,他们对他们一家人很是热情。
以前抱过她的老村长,须发皆白,摸着她的头,双目之中流着泪花,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落叶归根了。”“雪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隔壁的大婶、大娘,也都对他们很和善,知道他们一家人没有什么吃食,就把新下的鸭蛋、鸡蛋拿了两三个,给他们兄妹补充营养。
村里的人员,出现了增减变化。
出生了不少新面孔,流着鼻涕,躲在父母的身后,双眼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
也有许多旧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有的是岁数到了,化成了一抔黄土,算是安享晚年了,但更多的,则是饿死、被强盗给杀了。
每当谈到那些被杀了的人,村里的叔叔婶婶就是叹气摇头,也有亲人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哭泣不止。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小了,能够看出大人们脸上的情感变化。
痛苦、难过、恐惧、愤怒。
是的,她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这些。
甚至,她还见到了一个可怜的疯女人,疯疯癫癫,抱着一个稻草人,见人就说那是她的儿子。
听村里人说,这女人嫁到别处很长时间了,都没有生出孩子,被夫家各种虐待,灌各种草药,精神都快失常了。
也不知是神仙保佑,还是草药真的有用,过了一阵子,她竟然真的就怀上了。
那段日子,村里人每次见到她,都是红光满面的,不像以前那般压抑了,逢人都是笑呵呵的,也没有出现精神问题了。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她生产后的一个月,她那才刚刚生出的儿子,就被强盗当着她的面,给活剥了。
然后,她就疯了。
从那时候起,楼宿雪就感到可怕,心里就隐隐有一些不安。
是的,她害怕。
害怕将来某天,她也会和他们一样,亲人被强盗宰杀,像她在江陵见到的沈家大户一样,父母兄弟的尸骨,都被剁成好几段。
虽然,有了弟弟之后,她的父母对她并不好,各种虐待,但,她也不希望将来发生那种场景。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事情往往越会扎堆到来。
那是她,终身难忘的一天。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阴天,她上山去采野荠菜吃,下山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等到她慌不择路的跑回到家的时候,村里的人,已经全死了,包括她的父母,脑袋被砍掉,躯干四分五裂。
现场,她见到了身上带血的大师兄。
看到他用法术,将骑着高头大马的麻匪,一个个得活剥人皮。
然后,她就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他,一身白袍,仙风道骨,拿着竹枝不断点着她的胸脯。
……
“卿尘……卿尘!”
“咔嚓!”
就在两人不远处,竹林中,孙雪莹看着沈卿尘坐在楼宿雪身上,时不时得用戒尺敲打楼宿雪屁股的一幕,眼睛通红一片,面孔嫉妒的狰狞,银牙紧咬,将身旁的竹子,直接捏的粉碎!

(楼宿雪人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