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美妇论道

作者:一只白鸽呀 更新时间:2025/6/3 22:17:30 字数:2353

树林中。

一席白袍的孙雪莹,束着一簇高高的马尾,马尾很长,柔顺充满光泽的发丝,直垂细腰。

月白色袍子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踩着高跟凉鞋,五根脚趾小巧,根根晶莹饱满。

躲在巨大、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后,她那如玉般洁白、精致的脸颊之上,充满狰狞、痛苦的神色。

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开阔地。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未婚夫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举动,粉嫩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个贱人每次被戒尺打屁股,时不时的“嗯嗯”声。

“咯吱……咯吱……”

贝齿紧咬,咯吱声不断,她的面颊在抽搐。

眸子里的血丝,越发得多了。

心悸感在不断传来,她用手捂着心脏,针扎般得感觉,让她觉得,快要窒息。

难以喘上半分空气。

“为什么,卿尘,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剧烈的喘着粗气,瞳孔放大,她盯着不远处令她心痛的画面,眼睛有些无神。

就这么看着,

良久,泪珠渐渐湿了眼眶。

紧闭着嘴唇,她似是不想让其掉落。

可嘴唇却不停的颤抖。

终究,她还是没能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一边咬着嘴唇,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小声得啜泣,她一边用胳膊带着袖子,不停的擦着泪花。

但泪水仿佛,永远也擦不完似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终于,她放弃了。

浑身无力,扶着大树,她的身体缓缓得瘫软,坐在地上的落叶之上。

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她哭了起来。

为了他,她不惜和家里人闹掰,以跳井、上吊,阻止父母给他安排的亲事。

但到头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说说笑笑,

而她自己,却要被他这么冷漠得对待,只能躲在大树后面,偷偷的看他,连面都不敢让他看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有之。

那又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每每看到他眸子中,仿佛万年寒冰一般的冷漠,或者是他和别人在一起,别人的羞赧与开心,她的心脏就在抽痛,宛如大夏天坠入冰窖,恨不得要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那滋味,她说不上来。

想不明白,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呜呜”的哭泣声不断,她的脑袋里面,碎片化的场景在不断重组,儿时的景象在不断浮现。

狭窄颓玘的街道上,几个衣着单薄、满脸乌黑的小乞丐,蜷缩在酒楼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的脸上,落满了雪花。

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等待着热气腾腾、红烛莹莹的酒楼里客人吃剩下的饭菜。

突然,“嘎吱”一声,酒楼的门被推开,一股热气扑了出来。

满脸油光的酒楼掌柜,鼓着啤酒肚,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端着一大盆冒着热气、乱七杂八的东西,来到角落前,像是没看到角落里的几个小乞丐,旁顾无人得往地面上倾倒。

“哗啦啦……”

鱼刺、骨头、破菜叶子、手绢、粘稠的黄痰混合在一起,哗啦啦得落在了地面上,几乎眨眼时刻,又被早已经双眼通红的几名小乞丐哄抢一空。

瞅着几人也不管抓到什么,胡吃海塞得往嘴里塞的样子,酒楼掌柜微微皱了皱眉。

本来这几个小畜生没来的时候,他的这些剩饭剩菜,没地方倒,要花钱请人倒在城外。现在好了,有了这几个小东西,倒省去了一些银子。

可是看着几人疯抢的模样,他又有点不是滋味,这是自家的饭菜,就这么平白给这群小杂碎吃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他们又不能帮自己赚钱。

思来想去,酒楼掌柜还是决定,过几天买几个狼狗,再买几头小猪仔,把剩饭喂给狼狗和猪,狼狗能帮自己看家护院,猪养大了还能卖钱,不比这几个赔钱货强?

“谢……谢谢……”就在掌柜想的入神,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他知道,这句谢谢,是最角落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小杂碎说的。

说起来那个小杂碎,也是有点可怜,好像是叫什么卿尘是吧?忘了。

因为瞎了一只眼睛,被其他几个小畜生排挤,只能吃一些其他几人不要的黄叶子。

这些天来,也就他有点礼貌,吃了自己的东西,还肯说声谢谢。

不过他并不在意。

这年头,人命比狗贱,像这样有礼貌的他见得多了,有男的,也有女的,有被买去当奴隶了,也有的被一些本土家族连哄带骗,带回去杀了祭天。

没人管,他也懒得去管。

他自己都活不好,愁着怎么把银子藏的更隐蔽一点,好不被那些杀千刀的贼头兵搜刮出来,哪有精力去管别人。

掌柜的朝着漆黑又雪白的巷口吐了口浓痰,而后转身离去。

恰巧,迎面撞上两个面容精致的少女。

衣着白色裘衣,雪白色的长筒靴子,毛茸茸的领子遮挡住天鹅颈,小小的身板裹得鼓鼓囊囊的,看到两名少女的刹那,掌柜的便感受到了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

那是一种常年浸泡在贵族圈子、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

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少女,身上虽然没有佩戴什么值钱的物件,却容貌极其美丽,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鼻梁高耸、樱唇淡红、一双凤眸狭长、雪花落在她那绝美的粉嫩脸蛋上,都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显然,这是只有特别有钱、或者有势的家族,才能养出来的女儿。

……

“幸亏宗主闭关了,要是让她老人家看到,你那宝贝徒弟这么对待楼宿雪,那小子怕是又要倒霉咯。”

仙芝阁。

仙气弥漫宛如实质,花朵盛开,争奇斗艳,时有仙鹤向天“呖呖”,围绕院中心一朵纯白仙芝飞舞。

七彩霞光万道,虹桥横贯天空,瑞彩千条,香味弥漫院中,有着一黑一白两名美妇。

黑袍美妇面罩半蒙,只露出朱砂红唇,眸子中似有星河在流动,坐于仙芝旁边的蒲团上,整个人宛如处在一片虚空。

在她对面的白袍妇人,则是自带了一个藤椅,半躺着,慵容懒散,袍子半露,胸口雪白的肌肤露出小片。

两人中间是一方石桌,一个棋盘摆放其上。

此时的白袍美妇,正手捏着一枚白棋,听到黑袍紧身妇人的话语,笑了笑,食指与中指捏着棋子,点放在棋盘之上。

“轰!”

道韵声响起,随着白袍美妇的落子,一股股玄奥的意境从棋盘上冲天而起,隐有琴音、书香弥漫。

落白子的,正是沈飞的便宜师尊安书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松弛感,“应老师,承认我那尘儿变好了有那么难吗?”

“他变好……”小嘴微张,黑袍美妇面容淡漠,抓起一个黑子,食指与中指运转法力,“啪”的一声,将棋子落于棋盘,形成一个黑色的接不归,将安书琴的七枚白子的活路断绝,抬起螓首,眸子平静,“因为他,稚鱼因为他,现在还关着呢,你让我相信他能变好?”

(师尊的人设图,求追读呀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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