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破坏了驱魔水晶之后,两人往回走到城主府院子里时,又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应该算是研究设施的东西。
之所以说“应该是研究设施”,是因为尽管看上去就是高炉碳炉坩埚铁砧工作台等铁匠工作所需的设施,但是这些设施旁边却不是武器工具,而是机器零件等。在这里能看到的最终锻造出来的成品,绝大多数被涂上一个叉便丢弃到一旁随意的堆成一摞。此外,还有一小筐宝石。
宝石这种东西,用筐来装,可以想见其夸张了——里面哪怕是最小的一块,其体积也不宜拿来制作冠冕之类的饰品,除非有哪个国王、贵族或巨贾一生的梦想就是得颈椎病。如果所猜不错,这些宝石大概是用来在机器人内部充当“魔容”的。
尽管看的露西娅两眼放光,但很无奈的是,背包确实没有多余的空间,而且她也背不动了。
马车显然是带不进来的——哪怕不考虑马匹一旦受惊乱跑会不会引发塌方,光是在老六成群又有驱魔水晶和塌方的环境下守护好马车,就是一个过于艰巨的任务了。对于会有好东西装不下,露西娅也是早有心里准备,所以,虽然不舍的又看两眼,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出了城主府,重新从那个机器人的残骸旁走过,看着这令人惊叹的作品,索林心中,当然也自然而然地会有念头一闪而过——把它彻底毁掉,然后自己这里的设计图就是唯一的孤本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罢了,他并没有去付诸执行的兴趣。
再次路过阿尔瓦罗之前的家,索林带上那几块合金锭和矮人金属的长矛,而后,两人在上到第二层的楼梯不远处休息。
用魔法制造一小团火苗烤热干粮,露西娅一边吃一边寻找话题:“话说,路边这些房子,要是挨个搜一搜的话,应该还是有不少有价值的东西的吧?”
“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在第二层翻翻就能回本了——如果牛头人劫掠过后还有剩余的话。”
“但是我们当然不是奔着那种级别的东西来的。我们的背包里不会有它们的空间。”说到这里,露西娅又看了看那杆矮人金属长矛,“没想到你居然还恋旧啊?这件价值并不太多的长矛也带上了。”
索林左手不自觉的摩挲一下长矛的杆:“也不算恋旧吧,只是带上它确实也不费事。”说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那片蓝色的蘑菇,“之后别一次制造那么多污水了,该洗漱洗漱,别又晚上犯懒早上洗被褥。”
“不会啦,虽然,,,其实我觉得一两个人的污水没什么大碍。”
“那可不一定,有时这种小生态脆弱得很。”
“其实这个蘑菇地可能本来就存在不了多久了,,,”看到索林又一扬手,露西娅习惯性的抱头蹲防,直到发觉实际上没敲下来,才慢慢地探出头,“我的意思是,毕竟这个地下城结构稳定性都是个问题了。我之前还曾经想过,如果它整个儿塌了,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路刨到地面。”
索林摸摸下巴:“这个感觉要试过才知道。但至少地下城里的东西肯定是翻不出来了。”
又闲聊几句后,两人照常洗漱休息。
第二天早起之后,再次通过旧格尔佩萨的地下二层与一层,就比来时顺利多了。不仅因为路线已摸清,怪物已被清理一部分,更因为驱魔水晶已被破坏。露西娅直接冲在前面,整个儿耀武扬威,动不动就是各类小法术二三点射,乃至更多,直接覆盖左中右,丝毫不给走位范围,让喷粘液的虫子内心直呼年轻蝙蝠不讲武德。“欺牛霸虫”之余,还说“觉得索林左臂伤得严重”“知道人类受伤后就算表面看上去被治疗术恢复了也要静养一阵子不宜剧烈运动”云云——虽然索林是完全觉得动机中“打击报复怪物”大于“照顾自己”就是了。
花了两天,重登地面,返回新格尔佩萨后,第三天,两人去了阿尔瓦罗家。
可以看到,过去了大约一周后,阿尔瓦罗家院子里的冶炼设备等,都已经修复。
和阿尔瓦罗见面后,他当然是感激不尽的。本来能带回一本笔记他就知足了,没想到索林和露西娅直接带回了所有的笔记,还有上次冶炼的成品合金锭。相比之下,索林看上一把长戟什么的,简直是九牛一毛了。
而后,再看到下一件带回来的物品,阿尔瓦罗,愣住了。
“这,这是,威尔弗雷多的字迹?”
“哦?”露西娅马上来了兴趣,“你知道那个机器人的设计者?”
拿起那一摞设计图,阿尔瓦罗又翻看了几页,再翻看一下那本厚厚的笔记:“不会错,就是威尔弗雷多的字。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我应该不会认错。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这些的?”
“旧格尔佩萨的城主府,大厅进门右手边的偏房。”
听到索林这么回答,阿尔瓦罗点点头:“一定不会错了,就是他。我记得老城主很看好威尔弗雷多的研究,所以在城主府专门给他腾了一片空间,给足资源让他放手捣鼓。”
“他的成果确实很厉害。”
不同于索林平静的肯定其研究成果,露西娅倒是对威尔弗雷多本人展示出了兴趣:“哦?阿尔瓦罗先生,你能简单说说他的生平吗?”
“威尔弗雷多早年基本和我一样,都是个铁匠,闲暇时喜欢试着配制一些新的合金。后来,他遇到了一个游历至此的血族女士。从那位女士赠送给他的一根简单的法杖上,他得到了全新的灵感。老城主很欣赏他的想法,就在城主府给他划一片地方,资源管够,让他放手研究。再后来,,,,,,就是那次地震了,城主府里绝大多数人,包括老城主和威尔弗雷多,都没能活着逃出旧格尔佩萨。所以他到底研究出了什么,现在也无人知晓了。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