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达琳很生气，她的克格勃居然出现了叛徒，娜塔莎·曼德拉的手都是抖的，娜塔莎是史达琳家佣人，作为管家为史达琳的衣食住行负责。
“跪下”史达琳命令娜塔莎说道，只听扑通一声，娜塔莎跪了下去，爬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史达琳面前。
史达琳有一点点小癖好，就是喜欢“虐待”人，她把穿着黑色连裤袜的小脚放在娜塔莎面前，娜塔莎心领神会，捧着小脚慢条斯理。
省略过程......
史达琳斜倚在高背天鹅绒扶手椅中，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里把玩着一枚冰冷的克格勃鹰徽。她的面容笼罩在壁炉跳动的光影里，一半明艳，一半深沉，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正注视着跪伏在脚下的女仆，目光锐利得像能剖开人的灵魂。
史达琳的小脸潮红，好像非常喜欢这种上位者的感觉，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娜塔莎舔的她痒痒的，她时候还会故意用力的踩娜塔莎，“没用，”史达琳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脚趾却微微蜷起，不轻不重地抵在娜塔莎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连叛徒都清理不干净，情报也慢人一步，最后还得让别人……替我们收拾了西伯利亚的烂摊子。”
娜塔莎被迫仰起脸，嘴角还沾着一丝湿痕，眼眶泛红，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顺从地承受着主君带着怒意与玩味的审视。她能感受到那只脚上传来的压力，带着冰冷的威胁，也带着一种扭曲的亲昵。
“主、主席同志……是……是贝利亚委员长亲自在督办……”娜塔莎的声音细若蚊蚋，含着水汽。
“贝利亚？”史达琳嗤笑一声，脚上的力量加重了些，几乎让娜塔莎呼吸困难，“他老了，也怕了。只会清理些明面上的废物，真正的蛆虫，藏在冰层下面，啃食着联盟的根基，他却视而不见，或者说……不敢去看。”她收回脚，随意地踩在娜塔莎屈起的大腿上，黑色丝袜的尖端轻轻点着对方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那个南帝国的女人……艾丽西亚·普罗米修斯，”史达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鹰徽的边缘，冰蓝色的眼眸望向壁炉中跳跃的火焰，仿佛在凝视遥远的西伯利亚冰原，“她一个人，就找到了‘药剂师’的巢穴，毁了他的计划，还封印了污染源。而我们的人呢？‘雪鸮’、‘阿尔法’……连外围都没能完全突破，还被一个叛逃的‘掘冰者’耍得团团转。”
她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娜塔莎的心上，也扎在门外可能存在的、每一个监听者的神经上。
“这不仅是无能，更是耻辱。”史达琳的声音冷了下来，“克格勃的荣耀，苏维埃的威严，被一个外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践踏了——尽管她做了我们该做而未做的事。”
娜塔莎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敢接话，只能更深地低下头，几乎要埋进地毯里。
史达琳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只剩下火焰的声响和她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不过……她也留下了礼物，不是吗？”她看向娜塔莎，“那个活着的‘掘冰者’米哈伊尔，还有她主动通过秘密渠道传递回来的、关于‘永冻层钻孔计划’和内部腐化的情报……很‘周到’，也很‘聪明’。”
她这是在告诉史达琳，她无意与苏联为敌，甚至愿意“协助”清理门户。但同时，这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一种无声的示威：看，你们内部的脓疮，还要靠外人来挑破。
“她把难题，把选择，扔回给了我。”史达琳站起身，赤着被丝袜包裹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前，猛地拉开一丝窗帘缝隙。莫斯科冰冷的夜气涌入，让她清醒了些。窗外，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在雪夜中沉默地闪烁。
“是捂着盖子，假装一切没发生，维持表面那可怜而脆弱的‘稳定’？还是顺着她给的线索，哪怕掀翻桌子，流再多的血，也要把烂掉的根子挖出来？”
娜塔莎依旧跪在原地，不敢动弹，她能感觉到主席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而决绝的意志，那是在做出重大抉择前，特有的压抑风暴。
“呵……”史达琳忽然轻笑一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玻璃窗，看向娜塔莎，“她大概觉得，我会选择前者吧？毕竟，清洗总伴随着动荡，而‘稳定’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最看重的。”
她走回娜塔莎面前，弯下腰，冰凉的指尖抬起女仆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去告诉贝利亚，”史达琳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眼底却燃烧着某种近乎狂热的火焰，“成立特别调查委员会，我亲自挂名。以‘掘冰者’米哈伊尔的供词和南帝国‘友人’提供的情报为起点，彻查‘永冻层钻孔计划’所有关联人员、经费流向、物资调拨记录。上至中央委员会，下到边疆区的仓库管理员，一个都不许放过。”“主席同志！”娜塔莎惊惶地低呼，这几乎意味着新一轮的、规模难以估量的清洗。
“怎么？怕了？”史达琳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几乎要陷进娜塔莎的皮肤里，“脓疮不挖，身体就会烂掉。面子？稳定？在联盟的长存和纯洁性面前，一文不值。既然有人把刀递到了我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松开手，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挑冷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瞬间流露出的偏执与狂热只是错觉。
“另外，以我的名义，通过非正式渠道，给那位在海上漂流的‘公爵阁下’回个信。”史达琳走到书桌后，拿起钢笔，快速写下一行字，字体凌厉如刀锋，“就写：‘礼物收到，清扫已始。不日将回赠北地薄礼，以谢援手。另，西伯利亚风寒，望君保重，后会有期。’”
她把纸条折好，递给娜塔莎。
“至于你，”史达琳的目光落在娜塔莎依旧跪伏的身影上，语气放缓，却更显幽深，“继续做好你该做的事。记住，今天的狼狈和恐惧，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不够干净。把这里打扫了，然后……去把我要的，关于南帝国那位‘公爵’的所有详细档案，尤其是她在耶路撒冷和法兰克福的行事记录，全部调来。越详细越好。”“是……主席同志。”娜塔莎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接过纸条，强忍着膝盖的酸麻和心中的惊涛骇浪，恭敬地行礼，然后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门关上，室内重归寂静。
史达琳独自站在房间中央，壁炉的火光将她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壁上，微微晃动。她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踩过娜塔莎的、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脚，然后缓缓走到窗边，彻底拉开了窗帘。
窗外，大雪纷飞，覆盖了红场，覆盖了莫斯科，也仿佛要覆盖掉所有的污秽与不堪。但史达琳知道，有些东西，是雪盖不住的。
“艾丽西亚·普罗米修斯……”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冰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无边的雪夜，复杂难明。
“你替我割掉了腐肉，也让我看到了自身的虚弱。这份‘情’，我记下了。”
“但西伯利亚的风，不会永远由外人来平息。苏维埃的土地，终将由苏维埃的手来净化。”
“我们……来日方长。”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感受着那刺骨的凉意，如同西伯利亚永冻层的呼吸。一场由冰原深处开始的暗涌，已然悄然改变了方向，化作两股即将正面汇聚的寒流。
而此刻，正扛着昏迷的米哈伊尔、在暴风雪中艰难而坚定地奔向预定坐标的艾丽西亚，似乎心有所感，在凛冽的风中微微停顿，回望了一眼西南方，那片被无尽风雪笼罩的、辽阔而沉默的国度。
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迅速融化。
她轻轻呼出一口白气，转身，继续迈入风雪深处。
前方的峡湾，隐约有破冰船探照灯的光芒，如同雪夜中一颗微弱的、却代表着生路的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