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会，也没谈论出什么结果。
艾丽西亚根本没把这次会议当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宴会上，艾丽西亚只管吃喝。
镜厅的宴会并未因白日的争吵而取消，华灯璀璨，衣香鬓影，仿佛白日的紧张局势只是幻觉。艾丽西亚端着一杯泛着饮料，独自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凡尔赛宫花园的夜景。她小口啜饮着，学院长制服在满厅华服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无人敢上前打扰。
为什么不喝酒，哈哈，她沾酒就倒，因为这件事可是背了不少情债的。
会议陷入僵局，白宁率先起身，华丽的晚礼服拖住地面，看到穿着学院风衬衫西服 纯白短裙 白丝袜 小皮鞋的艾丽西亚独自看着景色，“这凡尔赛宫的美景比芙城还美吗？”
艾丽西亚指尖轻叩窗沿，目光仍停留在远处沉入夜色的雕塑群。白宁裙摆曳地的窸窣声在她身后停下，空气中浮动起法兰克特调香水的晚香玉气息。
“凡尔赛的美是淬过火的琉璃。”她转身时白丝袜微微反着光，学院制服的银纽扣与厅内水晶吊灯碎影交相辉映，“每一寸辉煌都掺着太阳王的铁屑。不像芙城——野玫瑰长着刺，却肯为偷糖的麻雀低头。”
“听说麻雀总爱啄食您窗台的奶油面包屑？”她向前半步，蓝眸在烛光里泛着蜜糖般的琥珀色，“就像此刻，您宁愿对着暮色饮果汁，也不愿尝尝波尔多酒庄百年的珍藏。”
饮料杯沿凝结的水珠滴落在艾丽西亚指尖。她忽然倾身，制服领口的缎带扫过白宁佩戴的鸢尾花胸针：“陛下若真开了酒窖，就该是有人扛着我回家了。”
“今天没什么事情，小酌一杯也是可以的吧”
白宁的指尖轻轻搭上艾丽西亚握着饮料杯的手，指甲在杯壁折射出细碎星光。“小酌？”她轻笑，呼吸间带出葡萄酒的清甜，“我这里恰好有瓶甜白，酒精淡得尝不出——连修道院的修女都夸它圣洁。”
艾丽西亚的睫毛颤了颤。白宁变魔术般执起水晶杯，浅金色酒液在杯中荡漾出涟漪：“产自阿尔萨斯战前年份，当年埋进地窖时，耶路撒冷城墙的蔷薇还没凋零。”
酒杯被塞进掌心，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节蔓延。白宁的裙摆扫过她的小腿，绸缎与白丝袜摩擦出细微静电：“就当是……替港口那些再也喝不到的人尝一口。”
艾丽西亚望着酒液中晃动的吊灯倒影。她想起冥界往生殿里消散的魂灵，想起芙城孩子们放飞的河灯，想起朱怡宁在信里说“西暖阁的夜明草还没发芽”。无数张面孔在琥珀色液体里浮沉，最终定格在耶路撒冷港口骑士们破碎的铠甲上。
扑通一声，艾丽西亚倒在了桌子上。
白宁的惊呼被淹没在宴会厅轻柔的乐声中。她看着艾丽西亚毫无预兆地伏倒在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上，脸颊瞬间染上不自然的酡红，手中的水晶杯滚落，残余的甜白葡萄酒在桌布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艾丽西亚院长？”白宁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触手一片滚烫。回应她的只有艾丽西亚含糊不清的咕哝，像幼猫的呜咽。
周围的宾客投来好奇的目光。白宁迅速恢复了镇定，对侍从使了个眼色，随即露出一个无奈又带着些许宠溺的笑容，扬声道：“看来我们的艾丽西亚院长不胜酒力，连阿尔萨斯的‘圣洁’甜白也招架不住呢。无妨，让我带她去休息片刻。”
她示意侍从帮忙，公主抱起软绵绵的艾丽西亚。艾丽西亚几乎完全倚靠在她身上，黑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温热的呼吸带着甜香的酒气拂过白宁的颈侧。
“真是……意料之中的发展。”白宁低声自语，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搀扶着艾丽西亚，避开人群，走向通往寝宫的侧廊。
“可爱的小家伙，今天可要陪我一夜了哦”
把艾丽西亚抱到她的死私人寝室，躺在全法兰克最舒服的床上。
可爱的小脸微红，像只小猫咪一样，将西服外套褪去，胸前的波涛汹涌好似要把白色衬衫的纽扣崩开一样，白色的格子裙乖巧的铺在床上，白宁的私人寝宫弥漫着鸢尾与旧书的沉香，厚重的丝绒帷幔将凡尔赛宫的喧嚣彻底隔绝。艾丽西亚被轻轻放置在那张传闻中由路易十四亲自设计的巨大床榻上，天鹅绒被褥立刻陷下温柔的弧度。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醉意让那张平日里清冷的脸庞染上娇憨的绯红，宛如熟透的蜜桃。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如果穿上其他衣服会不会更可爱呢？
这位女王想着，就这么想着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玩的洋娃娃，白宁的指尖轻轻拂过艾丽西亚泛红的脸颊，触感温热柔软，带着甜白酒残留的微醺气息。那双总是透着疏离与睿智的黑眸此刻紧闭着，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色长发此刻有些凌乱地铺散在深紫色的丝绸枕面上，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
“真是……毫无防备呢。”白宁低声自语，蓝眸中闪烁着一种混合着好奇与宠溺的光。她想起白日会议上艾丽西亚那副置身事外、冷静到近乎淡漠的模样，与此刻软绵绵躺在自己床上的样子判若两人。这种反差奇异地取悦了这位习惯于掌控一切的女王。
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既然芙城的学院长制服是一种标志性的保护色，那么，如果换上另一种色彩呢？
白宁起身，走向寝宫深处那间巨大的衣帽间。这里不仅陈列着她本人的无数华服，更深处还有一些特殊收藏——来自世界各地、各种时代的精美服饰，有些是礼物，有些是战利品，有些纯粹是她觉得有趣而收集来的。她纤长的手指掠过一排排衣架，最终停留在一件挂在防尘罩里的衣服上。
那是一件洛可可风格的宫廷礼服裙，淡淡的樱花粉色绸缎为底，上面用银线和细小的珍珠绣满了繁复的紫罗兰与藤蔓花纹，蓬松的裙摆需要巨大的裙撑才能撑起，袖口和领口点缀着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这是她曾曾祖母的礼服，保存得极其完好，梦幻、精致，像一件易碎的珍宝，与艾丽西亚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却也因此更具诱惑力。
“一定会很合适……”白宁的唇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小心地将礼服连同配套的衬裙、裙撑一起取了出来。
回到床边，她看着依旧沉睡的艾丽西亚，动作轻柔地开始解她白色衬衫的纽扣。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底下线条优美的锁骨和更多肌肤。艾丽西亚在梦中似乎有所察觉，轻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白宁温柔而坚定地按住。
“乖，只是换件更舒服的衣服。”白宁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安抚，像在哄一个真正的洋娃娃。
褪去学院制服的过程如同进行一场隐秘的仪式。白宁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惊醒了这份难得的“玩趣”。当那件标志性的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衫和格子短裙被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时，艾丽西亚身上只剩下最贴身的纯白内衣和白色的连裤袜，在寝宫昏黄的水晶灯下，仿佛一尊莹润的玉雕。
白宁的目光掠过那起伏的曲线，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那件华丽的复古礼服上。为沉睡的人穿上如此复杂的衣物并非易事，尤其是需要先穿上衬裙和裙撑。白宁却显得耐心十足，她先将柔软的棉质衬裙轻轻套过艾丽西亚的头，再小心翼翼地将巨大的裙撑固定好，最后，才将那件精美的樱花粉礼服缓缓展开。
她托起艾丽西亚柔软的身体，将厚重的礼服从背后环绕过来。丝绸滑过肌肤，带来冰凉的触感，艾丽西亚在梦中微微颤抖了一下。白宁仔细地系好礼服背后那一长排细小而精致的钩扣，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专注。当最后一个钩扣扣好时，礼服完美地贴合了艾丽西亚的身体曲线，巨大的裙摆如同绽放的花朵铺满了床榻。
“还差一点……”白宁喃喃道，又取来一双白色丝质长手套，轻轻为她套上，一直拉到肘部。最后，她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精致的珍珠项链，戴在那纤细的脖颈上。
做完这一切，白宁后退几步，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寝宫温暖的灯光下，艾丽西亚沉睡在巨大的紫缎床榻中央，周身被梦幻的樱花粉色绸缎与珍珠的光泽所笼罩。繁复的银线刺绣在光线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层层叠叠的蕾丝衬得她裸露的肩颈和锁骨愈发精致脆弱。巨大的裙摆像云朵般蓬松展开，而她安静熟睡的面容，在这种极致的华丽与娇柔风格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既像误入凡间的精灵，又像一件被精心打扮、等待被欣赏的绝美人偶。
白宁忍不住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留影水晶，从不同角度记录下这难得一见的景象。她俯下身，指尖轻轻将艾丽西亚额前一缕散落的黑发拨到耳后，蓝眸中情绪翻涌，是占有，是玩味，或许还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爱。
答案是占有一些怜爱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