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渐渐平静下来,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好结局吧,但还有问题没有解开——符文容器、连环凶手以及罗某身上也有相似的容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铛咚——铛咚——
舒缓的钟声响起,代表着现在已经0点了,我安稳的度过了星期六这一天,大概算是逃脱了必死的诅咒吧?心里这样想着,身体漫无目的地移动着。
一条深深的小巷子里,暗淡的金色光芒映入我的眼帘,这道门是如此熟悉,恐怕这是通往黄金厅的入口。我这是算通关了吗?这是我第一次活着见到这个,那么要不要进去呢?
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进去了,因为即使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世界的‘我’已经走上了正确的路线,逃过了命运的捉弄,况且还和温娴达成了HE,只是有一点可惜,便是第一名被害者可能是温娴的父亲。不过在这里的我也无法帮忙啰,走吧!回到我的世界里!
迈入门槛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色变成了浩瀚的星空,而我则如太空漫游般在这片星海里遨游,渐渐的所有光芒逐渐退去,这个空间变得漆黑无比,以至于我都无法确定我是不是睁着眼睛。
远处有钟声传来——
我的思绪逐渐恢复,听到这钟声,难道我还没离开狸猫的世界吗?
喂——
冰冷的铁器触碰我的额头,那温度瞬间自皮肤传遍了全身,吓得我睁开了双眼。温娴身着蓝白色的长裙,金色的发丝自白色淡雅的发箍柔顺而下,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穿着这身行头。
“诶?温娴?”
我不由得大声惊叹她的名字。
她又用那铁器轻轻戳了戳我。
“睡傻啦?喊那么大声干嘛?”
“诶..你为什么穿这身衣服?”
“不然呢,难道你想看我穿亚麻布袋?♡”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也并非我之前所着的校服,而是变成了一袭素色长裙,鞋子也并非运动鞋,而是由皮革制成的靴子。
“快——起来干活啦——”
她着急的催促着我,我也只好迷迷糊糊的起身跟上。
“你的框子呢?”
我回头看去才发现地上还散落着我的工具,柳条筐、锄子和一个亚麻制成的袋子。回身扛起这些的我,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想问一下,我们这是在哪里,要去干嘛?”
“采药呀。”
这下更晕了,果然这里也不是我所生活的城市,相反这里一望无垠,是一整片草原以及茂密的树林,阳光直射在草原上,让那些花朵所折射出的颜色更加艳丽。
我机械地跟随着温娴,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前面的一小片草地停了下来。
“就这里吧~”
她蹲下身体便开始采集草药,紫色的、红色的、以及淡黄色的花朵被她放入柳条筐中,看着这些艳丽的花朵,我却什么都不认识。我只记得我帮助了另一个世界的我避免了遭受伤害,还救下了我的爱人。而如今,我却和我的爱人在一片草甸里采花!
“温...”我想用手去抚摸她的发丝。
她敏锐的听到了我的低喃,转头看向我:“嗯?为什么不干活!”
“那个,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想试探一下她有没有记得曾经的我,或者说记不记得我们曾确立关系。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掐着我的脸蛋:“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会不记得你?”
看来她果真不记得我。我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颇有一种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部白费的感觉。但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活下去吧。
阳光慢慢变得毒辣,我被她拽到路边的临时营地休息,她熬汤我整理箱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里的她不记得我做过的任何事,可能我们只是一对要好的朋友。
跟她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哎?这是??!”
“什么嘛,这是镇上的酒馆,我们在这里吃过饭你都不记得嘞?”
但是这间店前的木牌上写着的是「零时」啊...
我丢下温娴,独自走进那家酒馆,果然站在台前的人不是别人,那暗红色的发色我只在她身上见过,以及那淡淡的薰衣草香,为什么?老板娘也在这里,那她会不会记得我?
然而并没有如愿,我询问了老板娘有关“未来”的事情,但她也一头雾水,甚至也觉得我生病了。
温娴看着垂头丧气的我出来,开始拿我打趣:“是不是想要喝酒被人家指责小孩子不许喝酒了?哈哈哈哈——谁让你长得这么嫩。”
又上来捏我的脸蛋,“好了快回家去吧,外面很危险的。”
街道上尽是石头搭建的房子,有的是砖瓦封顶,而有的则是用干草作为屋棚,也没有笔直的柏油公路,取而代之的是泥泞的黄土路,周边更是长满了花花草草,不过这里的空气却是很清新,除了有一些动物粪便的味道...
跟着温娴的脚步,来到了一座二层高的建筑,看起来就很有富力,院子里是梨好的土地,摆满了木架,更有奇奇怪怪的植物爬满了那些架子。被带进屋里后,是一对我并没有见过的中年夫妇。
“妈——我回来啦~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是她的爸爸妈妈,难怪。所以即便是这里,温娴应该也是一个千金小姐吧。
“今天做了萝卜炖肉,快叫上小静吃饭吧”
“好~”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得出结论:我寄宿在温娴的家里。事实也证明我推测是正确的,温娴将我带进一间屋子,两张床一个木桌,以及一盏将燃尽的蜡烛,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卧室了。
“我想知道,你刚才所说的危险是什么?”
“嗯?你是真的睡傻啦,不要赖上我!我不是故意用锄子敲你脑袋的!”
“是狼人哦~”她小声的靠近我说到,“晚上有姐姐保护你你才能安然无恙,晓得不?嗯?”
“是..是!”
夜半,再次有钟声传来,但是这次我确定了,那是教堂传来的钟声。
伴着河中水流撞击鹅卵石的哗啦声,阳光透过木窗照在我的脸上,全新的一天便就这样开始了。我回头望着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温娴,她的睡颜和我曾见过的没什么不同,我也可以确定这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她不认识其他世界的我。
但我既然来到这里那边是有这样做的意义。
我静待会发生什么事,果然窗外人声嘈杂,一群人围着一家农户的院子七嘴八舌讨论着什么。我穿好衣物便循着声音前往那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名男性——他已死亡许久,被挂在由木杆搭成的十字架之上,他的面部惨白,不,绝非仅死亡几小时的程度,而更像是那放血的锐器所造成,那男尸腿部被并拢在一起,由粗制麻绳捆绑,麻绳上也被血液所浸染,他的双手分别被长长的钢针钉入两头的模板里。看起来这一定是在模仿宗教。
但并不止如此,他的心脏部位,是一条长长的疤痕,即使隔绝着衣物,但依然清晰可见的程度。那疤痕的骇人程度比我自身的那个更要吓人。血液沿着那伤口向下流,最终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摊乌黑色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