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庞竟然是——
可那天被砍去手臂的明明是骑士啊...
不对,是象征骑士的头盔误导了我们?
没错,那黑色的长袍之下正是骑士的面容,那么那骑士的头盔下必然是——
被骑士砍去手臂的凶手。所以6号的证词是错误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外出”,可能一直在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六号做出绅士的鞠躬姿势,向五号老板娘说:“真是抱歉了。”
这位老先生还真是...深藏不露。
可那代表命运的硬币已然落下,温娴看向我,眼生坚定而温柔,似乎在说:我也在一直保护着你呢——
眼前的景色化作了无数的黄金色碎片,有如水汽一般不断向上蒸腾,最后这虚幻之境慢慢有了实体,昏黄的烛光映出了这片空间,是那充满血腥的空间。
我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但是我的身体完全动不了,甚至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依稀看到有个黑影正提起剑刃笔直的刺向地面,血液飞溅开来,染的墙壁血红一片。
大概过了7秒、8秒、9秒,我的身体似乎对我下达的指令有了反应。我看到温娴跪倒在地面上,而那暗红色头发的女人,环视一周接着举起手中的项链,一圈红色的光芒便覆盖她的身体。慢慢形成了一颗红色的球体,最后刹那间缩小,便不见了。
红色头发...我绝对记得那人。
再次醒来时是熟悉的房间,我看到温娴也正躺在另一边的床上。
骑士说:他暂时只能知道这些事情都指向零时的老板娘,以及那间好像阴暗实验室的房间,是用来完成某种宗教仪式。但背后更深层次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的确是他杀死的4号,他向我们保证,因为有一点可以佐证,就是那4号从楼梯晕倒滚下后过了很久才被传送到了黄金厅,所以并不是温娴将四号杀死的,当时的四号只是被敲晕了。
那么…我该去哪里?待在这里她也不会出现了吧?这是第几天了?骑士...骑士先生会保护她们的吧。
我向骑士请求,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保护温娴,即使我可能会不记得骑士了。
他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父亲一般,无论在哪个世界,似乎都很值得信任。
就这样我将请求告诉他,他也答应了。而我,是时候该想一些离开的办法了,否则只怕会再次重复这次循环,最重要的是...我要找到我属于我的——爱人。
深夜,我试图寻找那扇金色的门。
熟悉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咳咳。”
在用咳嗽引起我的注意。
“那个,我想说,不管你和她是不是同一人,我都相信你。”
她稍微提高了一些音调。
“还有还有,你来自未来的话,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可不可以带上这个。”
她伸出手掌,里面是一颗小小的蓝色宝石手链。
“把这个戴上,如果未来的我看到这个就把它送给未来的我,希望它能让未来的我记起我们一起经历的这些奇妙事情~”
她将手链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大小正好。
我看到她的手腕上也有条颗淡红色的手链。
晚风吹起了她的裙摆,也拂动她的长发,她轻轻撩拨长发露出眼睛想要将我看的更清楚,月亮的光辉在她的眼睛里闪烁,我无法控制般呆呆的与她那金色的眼眸对视,渐渐地沉沦了。
“还有这个,是洋甘菊药剂,用这个没准就会消掉你腿上的疤痕,女孩子嘛,要漂漂亮亮的~”
“谢...谢谢..!”
她轻轻微笑,眼睛眯起来,点着头。
“那...我先回去啦,以后我们再见!~”
目送着她的离去,内心涌起了抑制不住的悲伤。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累,如果留在这里和她生活在一起,似乎也蛮不错。
可是...我原本世界的爱人,却迷失在了星期三的凌晨。不,不能犯懒,一定要回去!
我如此鼓励着自己。
那扇门,在哪里?我不停地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终于累倒晕在了地面上。
“喂——起床啦!”
“你怎么跑那么远,真是的。”
“....”
“...”
温娴用手抚摸着夏悠静的额头,看来没有生病,卫兵把她扛回来时都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而现在她已经睡到了傍晚,所以温娴才着急的叫她起床,不然一整天没有吃饭了!
“我...”夏悠静缓慢地睁开眼睛,“我不是在摘草药吗...?”
温娴看到夏悠静醒来大喜,牵起夏悠静的手,可她发现那蓝色的手链不见了。她有些恍惚,难道真的回来了?接着她又撩开裙子,那腿上果然也没有了伤痕。
温娴的眼泪止不住向外流,“你回来了!”,夏悠静被给予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回事嘛!不要贴这么近啦,还..还把我的裙子拉开了!!”
“欢迎回家!”温娴笑着说道。
我...
我在哪里?
水滴,温度很低,频率不算大...但依然拍打着我的身体,是雨。我的知觉还未完全恢复,好像只有触觉很敏锐,但听觉...我能听到沙沙——的声音,果然是一场雨。汽车鸣笛声——
渐渐视觉也恢复了,我正在一条马路上站着,对面是...【零时】,我要...对!和那红发的女人绝对脱不了干系!我必须要探究个清楚!
我努力适应身体,协调动作,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径直朝着那名为【零时】的店铺走去。
我坚定地将右手放在那店门的握把上....
右手....握把....
【零时】....!
记忆如丝线般串了起来,但这大量的记忆将我脑壳搞得疼痛。
身后继续传来车笛声——
我的身体静止住了,记忆告诉我绝对不能打开这扇门,绝对不能去赌她记不记得我!
我看到那店铺里的装潢——黄铜色...黄铜色!这和我记忆里的哪个地方一模一样,绝对...绝对不能被她看到了!
我将手迅速地拿了下来,这一次并没有蹲坐在一旁,而是尽我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家里走去。
红发女人好像看到了有人在店门口站了一会,她感到疑惑,但走过去时那人也不见了,不过店面没有录像设备,她想,就此算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