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邪神是女孩?♀

作者:一般路过日光灯 更新时间:2025/5/26 22:41:53 字数:6483

纽伦的暴雨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天空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遮盖,瞬间将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暗之中。

街道上,雨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汇成一条条小溪,顺着石板路蜿蜒流淌,偶尔有马车匆匆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打湿了行人的衣角。

雨幕中,圣保罗大教堂的尖顶若隐若现,傍晚的钟声被风雨声所掩盖,变得低沉而模糊。

路旁的煤气灯在雨水中闪烁,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却被无数雨滴切割成斑驳的光影。

道路两旁的行人或是躲进沿街的商铺和咖啡馆,或是压低帽檐,缩着脑袋,小跑着赶在被彻底浸湿之前回到家里的壁炉前。

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怪异的身影混迹在人流中缓慢地前行着。

那是一个高大而佝偻的身影,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色斗篷,斗篷的边缘已经磨损不堪,正随着他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轻轻摆动。

他的身体大部分都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两截壮硕的手臂用来拉住肩膀上的铁链,密密麻麻的咒文如同黑色大蛇一般顺着他的胳膊盘旋而上,让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从黑暗中剥离出来的一部分,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背后那口巨大的水晶棺材,棺体的每一面都被打磨得如镜面般光滑,从内而外地透出淡淡的蓝白色光芒,如月华洒落。

棺材的四角雕刻着细腻的紫罗兰花纹样,每一朵紫罗兰花都栩栩如生,花瓣微微舒展,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棺中的沉睡者。

棺内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身影,周身被浓厚的雾气笼罩,让人看不清虚实。

棺材底部铺满了白色的丝状物,丝质柔软如云,与棺中的身影融为一体,仿佛棺中人只是沉入了永恒的梦境。

整个棺材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气息,仿佛任何世俗的尘埃都无法靠近,就连雨滴也无法触碰,在落在棺盖之前便被不知何种力量纷纷弹开。

那怪人就这么背着水晶棺走在街道旁,像洁白羊皮纸上不知何时染上的污渍,不经令人心生厌恶。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来到一扇古朴精致的木门前。

“咚、咚、咚。”

他以某种特殊的节奏敲打在木门上,在最后一道敲击声落下之时,整个木门像是活过来一般剧烈一颤,紧接着刻着鎏金色暗纹的门镜“啪嗒”一下打开,露出一颗镶嵌在其上的布满血丝的干枯眼球。

眼球快速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后,重新将视线投向背着棺材的怪人,仿佛在询问着什么。

“赞美余烬,”他用低沉嘶哑的声音答道,右手快速在心脏处划出一个小型的上三角。

听到回复后的木门剧烈颤动起来,伴随着一阵血肉蠕动的声音,“木门”从中心处裂开了一道两指宽的小缝,随后小缝突然扩大,像捕食猎物的巨蟒般将男人一口吞下。

一切又重回寂静。

街道上雨势还在逐渐扩大,街道旁的一众行人已从小跑改为了狂奔,但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这诡异的一幕。

……

穿过幽暗的隧道后,通道在他身后合拢,化为一个古朴精致的木门,而男人也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昏暗的室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墙上那些扭曲的咒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熏香。

室中央绘制着一圈暗红色的古老法阵,法阵上一簇即将熄灭的篝火在徐徐燃烧。

数十名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将篝火里里外外的包围起来,那些人埋头跪拜在地上,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他们的声音同男人一样沙哑而低沉,仿佛喉咙中卡着什么东西一般,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在人群之外,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黑袍人站在房间的角落。

在看到男子出现那刻他们齐齐动身向前者走去。

为首者是一名少女,她身材窈窕,赤红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发丝间仿佛有火光在跳动,双眼如同镶嵌在白玉上的两颗深红的宝石,深邃而冰冷。

她的五官精致立体,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抿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嘲讽与疏离。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其内心。

她来到男子跟前,盯着他背上的水晶棺椁沉默了片刻后,才将目光移向男子缓缓道:“确定东西没有被掉包吗,罗伯特?”

“当然,圣女大人。”

名为罗伯特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缠绕在棺椁上的锁链解开。

“砰!”

水晶棺椁落下,竟是将石质的地面都砸出一个大坑,裂纹飞快地向四周延伸,吓得少女后面几名贵族打扮的黑袍人连忙后退几步,用惊惧的目光看向罗伯特。

竟然能把这种东西背在身上,这是什么怪力?

“做得好罗伯特,主会赐予你奖赏的。”

一阵极其怪异的声音从少女背后传来,伴随着风经过小洞时发出的呼呼声,沙哑而嘈杂,让人难以听清其言语。

一名瘦小的老人绕过少女来到棺椁前,他边走边脱下兜帽,露出一张可怖的面容来。

老人的脸上布满了焦黑的疤痕,像是被火焰舔舐后留下的深刻印记,皮肤皱褶如同干裂的土地。

他的左眼已经无法睁开,眼皮紧绷着,如同灼烧后萎缩的枯叶,右眼则浑浊不堪,透着一股死寂的光芒。

他的鼻子几乎塌陷,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鼻孔,嘴唇干裂,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他的头发稀疏而干枯,像是烤焦的稻草,

“永恒之棺……传说不老魔女的所爱之人为其打造的长眠之所,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就连时光也会被停滞,”老人黝黑干枯的手掌轻轻拂过棺盖,像是试图拨开里面的雾气,看清中间那个模糊的身影,随后他嘴角微动,挤出一个渗人的笑容,“主会满意这份柴薪的。”

“温彻斯特,仪式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一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上前冲老人焦急地问道。

“嘘,”老人扫了他一眼,抬起一根手指做出了个噤声的动作,“詹姆斯候爵,我主的降临时刻马上就要到了,安静点。”

明显被轻视了的詹姆斯候爵脸色难看的退了回去,哪怕他在纽伦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也不敢对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放出什么狠话。

只因为他是烬灭教团的首领,被调查局通缉为毁灭级的恐怖分子。

根据调查局的最新明文规定,他们将具有神秘学力量的人或物分为了五个等级:

封印级:已经被安全收容或被调查局认定为安全的神秘力量,调查局经常使用它们对抗其他的神秘力量。

威胁级:调查局需要更多资源来安全收容,或者其收容并非总是可靠的,通常它们拥有一定智慧且行为很难预测。

危险级:难以收容且一旦出现失控会导致大规模伤亡的神秘力量,需要调查局执行毁灭措施。

毁灭级:难以收容且难以破坏的神秘力量,具有极高危险性和攻击性,会危及数座城市。

亚坡伦级:超出人类理解的力量,通常代表神明。

而毁灭级的称号也就意味着这个宛如风中残烛的老人只需片刻就能将他们屠杀干净,并且不会有任何手软或犹豫的可能。

哪怕杀掉他们意味着得罪整个纽兰城的上流社会。

用一个词来概括这样的人那就是:

疯子!

如果不是他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詹姆斯候爵也不会冒着如此风险来到这。

他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时不时出现的精力失调和记忆力下降,都让他不得不重视起年龄的问题。

人总是要为自己找条后路的,毕竟——

谁不想要获得永生呢?

就在詹姆斯侯爵暗自思索之际,火红长发的少女皱了皱眉又向老人发出了她的新疑问:“温彻斯特,你确定以永恒之棺作为柴薪献给我主没问题吗?如果里面真是那位不老魔女……”

“我主是万物的终结者,是灾难的源头,”温彻斯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发言,“别说永生之棺这种小把戏,就算不老魔女活过来又如何?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块能燃烧的更久的上好柴薪。”

“更何况现在棺椁里的只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比起这个……”

说到这,温彻斯特眯起浑浊的右眼,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少女,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艾米丽,你最近好像对这些事情很上心啊,进行仪式应该是我的任务才对,你只需要倾听神谕就好了。”他阴恻恻地说道。

“我只是想保证我主的降临仪式不会出差错,”艾米丽冷傲地答道。

“希望如此。”

老人说完便不再理会她,而是从黑袍内取出了一个像是用骨头雕成的白色方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盒子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羊皮纸,纸页泛黄,边缘磨损,仿佛随时会碎裂成灰。

他高举着方盒走向跪拜的人群,身后的罗伯特也亦步亦趋地效仿,将头埋低,如同向国王敬献贡品的臣子一般将水晶棺椁举过头顶。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人群为他们让出了一条直通篝火的道路。

温彻斯特和罗伯特穿过人群来到篝火旁后便站定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咚——咚——咚——

浑厚的钟声如约响起。

余烬——灾难的源头,吞噬世界的余火,徘徊于文明灰烬中的永燃之影,是执掌18时至20时的外神,传说祂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世界,祂的燃烧不是为了点亮世人的路途,而是为了带来毁灭。

时间到了。

温彻斯特抬起头,浑浊的右眼在火光的照耀下也像是有了一点光亮。

他无声地念动着咒文,操控方盒里的羊皮纸飘向篝火的正上方,然后右手一指,永恒之棺也跟着漂浮起来,随着他手指的移动来到法阵的献祭位上。

“沐浴圣油。”

随着他话音落下,所有人齐刷刷地从黑袍底下掏出一个装满微黄色透明液体的玻璃瓶,然后里面的液体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赞美我主。”他又喊了一声。

所有人开始低声念诵起来,嘶哑的声音仿佛形成了某种共鸣一般在室内回荡,众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等到一切准备完成后,温彻斯特先是在心脏处划出一个上三角的符号,随后高声喊起古老的召唤词:

“伟大的余烬——

徘徊于文明灰烬中的永燃之影,

您是终末的余火,

亦是世界的灼痕!

我,

格里高利·温彻斯特!

您卑微的仆人在此向您乞求,

我将献上最优质的柴薪,

乞求您赐予我们践行毁灭的力量!”

古老的咒词不断从温彻斯特的嘴里蹦出,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语调越来与怪异,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如野兽般的嘶吼,竟是将众人的祷告声都压了下去。

念完所有咒词之后,温彻斯特弯腰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他那张残破的脸上滑落。

等到呼吸平复下来之后他才直起身,从罗伯特那里接过一把银质的仪式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刺了下去。

“噗嗤。”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传来。

温彻斯特的身形剧烈摇晃了一阵,他脸上那些完好的皮肤颜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到下。

在一片寂静中,他一点点拔出了匕首,举到眼前,对着在匕首纹路间缓缓流淌的暗红色血液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操控羊皮纸飘回他的身前,就在他即将把匕首上的血液滴落到羊皮纸上的那一刻——

异变陡生。

“嘭!”

巨大的异响从他背后传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颗洁白的子弹已经没入温彻斯特的后脑,然后从他那半截鼻梁的正中间飞出,将他的脑袋打了个对穿孔。

“怎么回事?”

看到温彻斯特到下,原本站在角落的那帮贵族们瞬间躁动了起来,一个个东张西望试图找出究竟是谁开的枪。

然而袭击者根本没有躲藏的意图:

被尊称为圣女大人的红发少女站在跪拜的人群中间,手上那把洁白的骨枪依旧稳稳指向温彻斯特倒下的尸体。

詹姆斯候爵死死盯着那把骨枪仔细辨认了一下后惊呼出声道:“‘查尔斯的亡灵’!”

“好像是针对灵魂的威胁级遗器,代价是每一颗子弹都要用使用者的一条肋骨制成,”另一名见多识广的贵族也认出来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不是这把遗器早就被调查局的人拍卖走了吗,怎么会在她手里?”詹姆斯压低声音吼道。

他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贵族们瞬间炸开了锅。

“难道说她是调查局的卧底?”

“该死的烬灭教团,老子就知道他们是帮废物!”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我可以拿出我的一半财产来赎罪。”

听到这些话,艾米丽精致的脸庞上不添丝毫喜色,反而一点点冷了下去,因为骨枪隐约传来的消息告诉她,刚才那一枪没有实质命中的感觉!

“真是一场完美的刺杀。”

一道忽远忽近的熟悉声音在室内响起,让躁动不安的贵族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伴随着“啪啪啪”的巴掌声,温彻斯特的身影从空气中浮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时机、角度都很精准,如果我没有提前做准备我可能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圣女大人。”

是幻觉吗,什么时候?

艾米丽皱眉思索,突然间心念一动,朝前一个翻滚后立马拔枪向后射击。

只见罗伯特不知何时来到了那里,硕大的拳头在她刚才站的位置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嗖!”

骨白色的子弹洞穿了扬起的烟雾,却在停在了距离罗伯特眉心不到一寸的空中,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一般。

不过艾米丽仿佛早有预料,在开出一枪后便不再管罗伯特,而是看向老人,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就要向着自己的脖子狠狠扎去。

但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两根赤红的铁棍瞬间洞穿了她的肩胛骨,强大的作用力将她身体带动向后倒去,钉在了地面上。

强烈的灼烧感和麻木感让她本能地松开了剪刀,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顺着她那优美的下颚线流下,打湿了她的衣领。

“伤害转移类的遗器?”老人撇了眼地上的剪刀,“调查局给你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啊。”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你的圣女身份虽然是假的,但你的灵视天赋确是真的,我会把你留作下次仪式的祭品备选。”

温彻斯特边靠近在地上挣扎的少女,拿出写满咒文和仪式符号的羊皮纸,似是嘲讽地操控它悬浮至后者眼前。

“噗。”

看到羊皮纸,少女咬破舌尖,忽地喷出一口鲜血溅在羊皮纸上。

老人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

“没有用的,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告诉你的仪式流程是错误的,在我念完我主的颂词之后,它就不会再回应其他人的召唤。”

艾米丽没有去听他究竟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羊皮纸,仿佛在等待什么奇迹。

看到羊皮纸如海绵般将血液尽数吸收便再无动静后,她那红宝石一般的瞳孔也暗淡了下来。

“真是美味,”看到此番场景,温彻斯特闭上眼睛,伸出舌头满足地舔了舔干裂的唇边。

这种给人希望又将其毁灭的感觉,这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令他感到无比愉悦。

这就是格里高利·温彻斯特所自称的:关于毁灭的艺术。

“温彻斯特,仪式也差不多该继续进行了吧。”詹姆斯侯爵来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

“哦,是的是的,”得到了满足的老人没有理会侯爵那小小的冒犯,而是走向法阵,准备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仪式。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悬浮在他身边的羊皮纸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一个个黑色的咒文从纸上剥离了出来,在半空中排列组合,连结成数道咒文串,将羊皮纸保护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暗红色的法阵也开始光芒大盛。

“怎么可能!”温彻斯特脸色大变,他明明还没催动法阵,法阵却开始自行运转。

这可是指向神明的召唤仪式,想要凭凡人的力量改变它简直天方夜谭!

除非,除非……

但是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温彻斯特在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转过身望向躺在地上的少女,面庞扭曲,眼神可怕的像是要吃人。

“艾、米、丽!你——究竟——做了——什么!”他一字一顿地咆哮道。

还没等他开始折磨逼供,他的心底突然没由来的传来一股悸动,仿佛心跳漏了一拍似的。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人都齐齐一个抖擞。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仿佛有无形的触手在四周悄然蠕动,墙壁上微弱的烛光根本无法驱散周遭的深邃阴影。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震颤,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正在苏醒。温彻斯特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挤压他的存在,名为恐惧的心情紧紧地的攥住了他。

他的思维开始混乱,记忆被某种力量撕碎。

他的理智开始在崩溃的边缘挣扎,耳边传来低沉的、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呓语声,带着令人窒息的恶意。

他看见了名为终极的地方,那里是一片无尽的虚无与疯狂。耳边的那呓语声越来越响,它们不再只是声音,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炸裂,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和他整个存在撕碎。

突然间,黑暗如潮水般褪去,疯狂的呓语也跟着消散,他的感官正在恢复,他的理智正在回归。

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地面上,如溺水的人呼吸到新鲜空气般大口大口地,忘情地喘息着。

他感受到脸上传来撕裂的痛感,淋漓的鲜血顺着他那残缺的脸,滴落在地面上,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黝黑的指甲间满是稀碎的血肉。

温彻斯特地眼中满是恐惧与后怕,这不是来自他知道的任何神明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水晶棺椁的棺盖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正从里面传出。

这一刻他简直要惊叫出声。

但紧接着一只白嫩的小手从中探出,摸索着搭在棺沿上。

一个瘦小的身影边揉着眼睛边打着哈欠,从水晶棺椁中立起上半身。

温彻斯特的惊叫声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一个仿佛从童话书页中走出的女孩,月光般的银白色长发倾泻而下,几缕垂在了她的耳边,搭在了她的肩头,额前的刘海微微凌乱,露出些许洁白光滑的皮肤。

一双半闭的浅灰色眼眸如晨雾一般,透出几分慵懒。

略有婴儿肥的脸上残留着些许红晕,鼻尖小巧,粉唇微张,露出贝壳般的牙齿。

随着她的动作,蓝色的连衣裙上的紫罗兰花瓣徐徐落下。

整个人就如同美神的杰作,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突然间,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混圆的双眼,怔怔地看向温彻斯特。

他听到女孩说:

“握草!你们是谁?这是哪?你们到底要jb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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