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矗立东海岸的顶级建筑。
也是喻家权力的象征。
站在这里俯瞰世界,会觉得众生不过如此。资本吃人从不吐骨头,如此才造就了如此宏伟的建筑。
人们依稀能记得五十年前社会是公有制,权力属于人民,但短短几十年过去,这里的人们贫富差距过大。富者田连阡陌,穷者无立锥之地。
“姐姐,等…等等我,我没力气了”,远处山岭耸立,云气汇海,一男一女奔走在武当山顶。
“你是什么很新的废物吗,这点路都爬不动了,等我见我爸的时候你不准气喘吁吁,听到没弱鸡。”杨文倩一把接过肖途的背包,“剩下的路我替你背吧,赶紧给我走快点。”
“可是…这包里本来也都是装的你的东西。”肖途碎碎念道
“皮痒了是吧肖途,信不信我在我爸面前参你一本,不给你饭吃,饿你几天就老实了。”
“别,大小姐咱快走吧,一会老师该等着急了。”
正如有人看不惯社会的发展,有人不满社会的改革,一些老人也好,一些年轻人也罢,他们都选择了自己满意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信仰,也许他们是对的,也许他们是错的,但至少有他们在的地方,会让人想起那段光辉岁月。
杨国忠仔细擦拭着手上的76式步枪,这把枪是他年轻时当哨兵“协调”出来的,那个时候正值社会发展积极向上,人们怀揣了理想建设大好河山,他在部队里见证了太多太多物是人非,临走时回想起参军的第一天,随风飘扬的旗帜,精壮的小伙子们,他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带出来的只有这把枪,还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将祖国带回到过去。
举起,瞄准,门缓缓打开,扣下扳机。
“爸,我们任务完成了,你让我跟肖途在南火车站组织工人罢工,虽然过程不是很好,但最后他们都拿到了自己的薪水。”
“老师,我们任务失败了,都怪小姐这个笨蛋,一上去直接把管事的干部赶走了,工人们见主管跑了,吵着闹着要杀人,后来喻芷若出面以公司的名义补偿,这才安抚好他们,我们组织了半天的游行跟过家家一样,遇到警棍几分钟就散开了,只有多数技术工人和一半底层工人拿到所谓的工资。”
“肖途,都是你拦着我,明明大家再团结一点说不定就成功了,你老是怕这怕那,革命不就是流血牺牲吗。”
“难道…”“好了好了,先不要吵了,听我这个老兵说两句,嗯,这次你们回来一趟都不容易,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能完成的有多出色,更何况肖途是读书人,你个当姐姐的斗争经历丰富,你要有耐心的教导他,很多东西说是屠龙术,但是归根倒底我们是跟一头贪吃的猪作战,要是我们照本宣科,我们才是历史的罪人。”
“呵,跟这种小屁孩说不通的”,杨文倩转身拿起背在肖途身上的包,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肖途坐吧,你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我是越来越放心你了。”
从头到尾肖途只有两个任务,一个是保护好杨文倩。
“我每每想起在襁褓的你,都会心生感概,你很像年轻时的我,冷静而不失血气,缜密而不丢大胆,但往往这种性格最容易吃大亏。”两杯热茶倒下,中年男人开口又说:“喻芷若不是喻家下一代接班人,但是她一介偏房所生的女流,若成为我们的人必能为之所用。你前几次设法接近她真是劳苦用心,老师也没什么东西能犒劳你,不过原则上——杨文倩和你的事情,我同意了。”
“我很喜欢文倩姐,但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我女儿我最了解,她其实心里还是喜欢你这个干弟弟的,但是你们毕竟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这样吧,既然你已经搭上喻芷若这条线,你们也可以分开一段时间,不都说小别胜新婚吗?哈哈哈。”
房门推开,杨文倩正带着VR设备和她的姐妹们一起玩游戏,肖途看着这个待自己如亲弟弟的姐姐,又想起一同在外打拼生活,一边执行组织任务的经历,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半响,杨文倩脱下设备,看着打开的房门,心里莫名感觉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