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中,夕阳下,山外青山……青山,我r你仙人……(不好意思串台了)
总之,日划山边时,曾思成停下了自行车,按理讲,现在的他应该回家了才对,没有,他停在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诊所附近,至于为什么来这里……
“所以,你因为这种事情差点让他用了令咒?”
“什么叫这种事情,敌人就在眼前,不动手,难道留着过年吗?”
诊所的长凳上,一边坐着琼慧,一边坐着木。
“动手?在医院里?”
“不行吗?”
此时,木的左手不再是机械臂,而是普通的人的手臂,但是随着她手臂一抬,上面浮现出让人不安的机械的光线。
“不行,不说圣杯战争的规矩,在这种地方搞魔法对轰是会造成人道主义的灾难的,虽然很多魔术师都不在乎这一点就是了。”
“人道?魔法的世界……哪来的人道?”
“我说有就有,当然,如果你以我是中国人来反驳我,那我只能说‘无话可说’。”
“真是的,这么强势的话,那个家伙会不喜欢你的。”
“萍水相逢,你懂他什么。”
“你否认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奇怪?”
“二位水喝完了吗?要不要我再倒点?”
就在琼慧和木唇枪舌剑好不热闹的时候,留美子突然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水壶。
“谢谢。”
留美子给两人满上之后就走开了,此时的她还是那一身护士装,身上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老实说,有时候我真好奇,为什么自己会摊上这么个御主?”
木抱怨一样的说道。
“他不好吗?”
“很好,如果他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
“???”
木发言使得琼慧疑,不过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了,因为诊所的门开了。
是的,曾思成来到了这里。
“你完事了?那个丫头给你的惊喜是什么?”琼慧问。
“一个……朋友。”
“你好多朋友啊。”
“这次是新的。”
“啥?”
“详细的之后再说,先说你这边吧,突然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琼慧没有直接回答曾思成,而是带他来到了一个病房前面。
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身上绑着很多绷带的小女孩,样子有点吓人。
“按照留美子的说法,这个小姑娘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有时候是换药,有时候是新伤,然后,在不久前,拆石膏的时候留美子注意到了她左手的令咒,以前留美子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就没在意,但是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琼慧把问题扔给了曾思成,倒不是她不能决定,而是不想。
病床上的女孩看上去比曾思成要矮一头,不知道是因为年龄还是营养不良,按留美子的说法,从她来的第一天开始,营养液就没有断过。
“顺道一提,在你来之前我曾经假扮护士检查过她,具体的理论不提了,你只要知道,她作为魔术师是个相当麻烦的存在,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
曾思成略沉默后道:
“现在是解决麻烦的最好时机,但是你没有办法对一个这样的小女孩下手,对吧?”
“……”
琼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曾思成的说法。
“我也没有办法。”
曾思成笑笑,随后走了进去。
直到走进,曾思成才发现,这个小女孩没有睡着,伤的这么重,哪怕是成年人都要睡好久才能缓过来吧,而她好像一直清醒。
她有些困难的扭头看了看走进来的曾思成,小声问到:
“你是谁呀。”
“照顾你的护士是我朋友,我来找她,看到了你,我很好奇你经历过什么,所以过来问问。”
“你真是她的朋友吗?”
“什么?”
“岸田姐姐只是来帮她老师的忙而已,她并不是护士哦。”
“她还没我大,当然不可能是吧?只不过,我真的不习惯用护士以外的称呼去称呼她,原因你懂的。”
“……”
曾思成的话让少女略沉默,她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直说吧,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是我应得的……”
“应得的?你去战场了还是怎么着?虽然我不觉得日本是个太平的国家,但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和那些无关,这是我应得的……”
少女的语气有点悲伤,仿佛再多说一句就会哭出来一样。
“算了,说起来我好像很失礼了呢……我叫石田思成,你叫什么名字。”
“梦田违。”
“梦田呀?愿意跟我分享下你的故事吗?”
“可以哦,不过我希望你能先跟我分享下你的故事。”
“有来有回?”
“不,是等价交换,毕竟,你是岸田姐姐的朋友,不是我的。”
“不行吗?以岸田的性格你应该和她关系很好吧?”
“朋友的朋友和朋友是两个概念。”
“你这个年龄用不着这么精打细算吧?”
“也许吧,不过,我亏欠的太多了……”
“亏钱谁啊?就算真亏欠了也是算在你父母头上吧?”
“就是亏欠的她们啊……”
“……”
曾思成一阵哑然,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说到“亏欠父母”这件事上,梦田违表现的有点悲伤又有点兴奋,很难说此时的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曾思诚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该有的想法。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曾思成突然做出了些奇怪的打算,随之,他开口道。
“什么?”
“虽然你要求等价交换,但是你已经被我吊出了不少信息了。”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很有必要在意吗?”
“……也对,那,我们继续?”
“可以,就当是消遣了。”
“……”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娃子是不是有点真诚啊?
“你说的亏欠父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都不像是说这个话的年级。”
思来想去,曾思成憋出这么一句。
“就是字面意思,毕竟,我的母亲为了生我没了命,我的父亲为了我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所有,所以,我对不起他们……”
“……”
曾思成有些沉默,梦田违说的这些,他没法切身理解,尤其是站在孩子的视角……
站在曾思成的视角,他亲生父母作对的唯一一件事好像就是让他遇到了自己的养父,虽然那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你的父母很伟大呢。”曾思成道。
说是那么说,但是毕竟自己早晚也要为人父母,所以就算不是很了解,该知道些还是得知道些,尤其是他从小到大没有一群天天跟他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的亲戚,别问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提一嘴。
“是呢,所以……”
梦田违说着,举起了自己还包着石膏的手。
“所以,我一定要实现父亲的愿望,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无所谓……”
“……”
曾思成开始怀疑自己了,刚刚的对话自己没有任何套话的想法,单纯只是把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结果就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也许我应该让马尔科给你做做祷告,我相信她很愿意做这些事情。”曾思成忍不住苦笑道。
“那是谁?”听到陌生的名字,梦田违忍不住问。
“我认识的一个……修女吧,你这几乎残疾人的样子跟她没准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也不一定。”说着,曾思成又看了看梦田违伤痕累累的身体,终于,他小小的犹豫后,下定了决心问到:
“我还有个问题很好奇。”
“问吧,跟你说说话,感觉也挺好。”
“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我说了,真是我应得的……”
“再详细一点,”为了避免什么,曾思成忍不住强调,并且说出了自己已经打算坦白的事情:“你这个年龄,在这个国家,能伤成这样,除了家暴和勇闯美军基地以外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你是在打架的时候扔下从者自己一个人去找对方从者单挑了吗?”
“……”
曾思成的问话换来了少女的一阵沉默,一阵沉默之后,少女微微一笑问到:
“你为什么会知道从者?”
“……”
曾思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扎下了自己左手的手套,露出左手手背,将自己的令咒给对方看。
“你左手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吧?你说我为什么知道从者。”
“……”
梦田违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相反,她笑的很开心。
“为什么要向我坦白呢?”梦田违问。
“坦白什么?”
“圣杯战争,你知道那是什么吧?在知道对方是御主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大忌中的大忌,而你……”
“你对我构不成威胁,毕竟这里连从者都没有,以及,按照你等价交换的说法,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些事情了?”
“……”
梦田违没有说什么,只是收敛了笑容,闭上眼沉思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说到:
“想想看也没什么不合理的,毕竟我们确实不熟。”
“什么意思?”
“你说谎了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的问题是这个?还以为你会问我的从者是什么人之类的,虽然我觉得你不会觉得我说实话,但是问一下对你稳赚不赔吧?”
“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可以算是又一次等价交换的筹码吗?”
“……不能,这个问题也不能。”
“那么就别废话了,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好吧,我的伤是我父亲打的。”
“啥?”
“我猜你肯定不理解是吧?不过算我求求你,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不要再让他犯难了。”
“什么话!?我不知道你家的情况,但是再怎么说对自己的亲女儿下这么重的手也太过分了吧?我养父都没有……”
说到这,曾思成哑了,回想起自己老爹为了让自己变强搞得几乎可以称之为“反人类”的训练,自己好像没资格作为儿子去说自己老爹好。
“怎么突然感觉开始理解她了?”
曾思成忍不住心想。
“看来你经历过和我一样的事情呢。”
梦田违又笑了,笑的发自内心,但是曾思成被她笑无奈了。
“不过我老爹对我那么做是为了让我变强,你爸又是图啥?”
曾思成忍不住多问道。
“他……”
这个问题吧梦田违问住了,是呀,她确实没有想过自己老爹做这些图啥呀?
“……”
曾思成等了一小会儿,看到她如此沉默,自己心里也算是有数了。
“该不会,你爹打你只是单纯的暴力发泄吧?”
“……”
梦田违没有回应,只是扭过头没有看曾思成的眼睛一会儿后,才叹口气说到: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对吧?”
“你自己的规矩还这么没信心”
曾思成忍不住吐槽,然后看了看少女为难的样子,叹口气:
“我说,能不拿把规矩放一放,这样子说话很费劲唉。”
“是呀,很费劲啊,但是……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像你,”说着,梦田违转过头,给了曾思成一个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曾思成从笑脸中读出了一个可惜的意思“我没有办法向你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别人敞开心扉。”
“……”
感觉自己又被说懵了……
是呀,自己到底为什么跟她坦白身份的啊?
好像是因为自己被她的真诚打动来着……
也就是说真诚是下意识举动,不是主观意愿吗?
这是个怪人呢。
曾思成可以打赌,这绝对是他遇到的人中最奇怪的人之一,她的行为也是自己遇到过的事情中最棘手的事情。
“我问个问题,不是关于你的,而是关于我的。”沉默些许后,曾思成又说道。
“你的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这个问题是,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哈?”
“哈?”
不只是梦田违,就连门外的琼慧也震惊了,这是什么操作。
“你说……什么?”
梦田违忍不住确定道。
“成为我的朋友吧,这样子,我们就可以敞开心扉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
梦田违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以下,是未来的梦田违的一段独白……
“我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一面是实现愿望的诱惑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而另一面,直觉告诉我,他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可遇不可求,我不知道那种才是正确的,但是我可以确定,几句话下来我已经想要成为他的朋友了,而这个选择也将改变我的一生……”
没有等梦田违做出回应,曾思成先伸出了小拇指,把不久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拉钩,拉过钩的事情,就谁都不能反悔了。”
“!!!”
梦田违又震惊了,在父亲等人的涛涛教诲下她学会了怀疑,但是她现在怀疑的是,对手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骗取自己的信任吗?而如果不是为了骗取信任,那么他的行为,是真的想要……
“呼……”
实在想不明白的梦田违只能叹口气,然后问到: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
“什么?”
“你的行为很怪异,先是利用岸田姐姐来跟我套近乎,然后坦白了自己的御主身份,再然后现在,交朋友?你的每一个行为都没有办法用常人的逻辑去解释,我想要听听你的回答。”
“我怎么感觉你开始不按规矩办事了?”
“就当是开始交朋友的第一步吧,虽然我不保证结果。”
“其实是你自己都没有办法遵守那个规矩吧?”
“我也没想到,敌人会是你这么不合常理的人,毕竟,想跟敌人做朋友的人,对我而言太超纲了。”
“你是智商大于情商的类型吗?不如说你对自己情商的认知低于自己对自己智商的认知?”
“太复杂的问题我不想考虑,所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
曾思成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
“一个……相当神奇的人。”
“神奇在哪里?”
“明明是个无比真诚的人,却在努力学习怀疑和伪装,可以理性的思考问题,但是无法直视自己的性格和感情,以至于下意识的感情使然做了什么,但是自己察觉不到……”
“直接说吧,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
“非要说理由的话……”曾思成想了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你是个很真诚又很可怜的人,所以,你的可怜让我想帮助你,而你的真诚让我想和你成为朋友,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就这么简单。”
“……”
梦田违有些呆住,她看着曾思成夕阳下的笑脸,若不是火红夕阳做掩饰,在场就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红晕。
“你可……真是个怪人。”
许久,梦田违才说出这么一句,而曾思成又把小拇指伸向她。
“所以,你的答案是?”
“……”
沉默些许后,少女动了动自己没有包裹石膏的右手,但是肩膀的疼痛让让她一阵吃痛,曾思成等到她表情稍又缓和后,握住了她的手。
“!!!”
少女第一次被父亲以外的男人握住手,脸上红晕更是几分,黄昏夕阳光,再掩盖。
曾思成将少女的小拇指和自己的勾在一起,粗糙的大手,少女却感觉到了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感觉……一种,叫做温柔的感觉。
“虽然现在问有点晚了,但是容我再确定下,我们拉钩了,没错吧?”
“……嗯。”
没有回过神的少女消化了好一阵,才怔怔地点点头,随后,她看到了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
“那么,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请多多指教啊,我的朋友。”
“……”
一股幸福的感觉从少女心底升起,她感觉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感觉,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种感觉的名字叫“开心”。
“朋友……该做些什么?”
第一次叫到朋友,梦田违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嘛……”
曾思成想了想,他也不知道在朋友重伤在床的时候,自己除了探望以外能干啥?
“出去玩怎么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留美子道。
“岸田姐姐。”
梦田违很有礼貌的道。
“出去玩?可以吗?她这样的?”
曾思成看了看梦田违伤痕累累的身体怀疑道。
“虽然每次来都伤痕累累的,但是她的恢复能力非常惊人,现在,她的伤差不多好的差不多了吧。”
留美子说着,开始拆绷带,然后她反应过来曾思成是男的:
“话说,接下来你回避一下,虽然她年级确实不到,但是也过了那种年级了。”
“哦。”
僵硬的回应一声后,曾思成走出病房,并顺手带上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跟她聊了这么久,但是对我们有用的情报可以说是一条都没有吧?”
琼慧像是抱怨一样的说到。
“严格来讲,是对圣杯战争。”
“啥?”
“呐,琼慧,你说,我们算朋友吗?”
“哈?”
琼慧瞬间被问懵了,突然之间说什么?
“你在搞什么啊?”
琼慧几乎是吐槽一样的问到。
“就是突然想问了,我们算是朋友吗?”
“为啥突然在意这个?”
“我还挺在意的,所以能回答我吗?”
两人在诊所走道喋喋不休,声音引来不少医生护士病人的目光,感觉再过一秒就会有人出来叫他们安静了。
嘎吱……
没人叫他们安静,而是留美子所在病房的门开了,留美子左右看看,找到曾思成后说道:
“好了,你进来吧。”
随即,曾思成随着留美子进了病房。
曾思成进了房间后,琼慧这才松了口气,她猛背靠墙发出一声长叹,身体靠着墙向地面做去,仿佛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了。
“感觉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琼慧忍不住道。
病房里。
“你看,她好的很快吧?”
梦田违换上了一件合身的病号服,留美子将病号服的袖子拉上,给曾思成看梦田违的胳膊,那胳膊之前还打着石膏,而现在白皙嫩亮的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然后?她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是的,不过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比如周末超商的电梯或者早八的地铁。”
留美子说完就拿着东西离开了,走出了病房。
可以带朋友出去玩啊……
这么想着,曾思成突然想到了哈克那雷,于是道:
“我明天和另一个朋友有约,你要不要去看看,顺道一提,对方也是御主。”
“我说过,朋友的朋友……”
“我知道,不过,认识下总没有问题吧?也许你们会在某些地方很聊得来也不一定。”
“……”
梦田违想了想,然后说到:
“好吧。”
“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记得今天晚上早点睡哦。”
“你要走了吗?”
“是,已经很晚了,话说,你爱吃什么?明天去我家吃个饭?当然,你可以怀疑这是陷阱,但我不是个会用这种手段坑朋友的人,至于你信不信另论。”
“……仔细想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呢。”
梦田违笑了,笑的很开心。
“所以你爱吃……”
“我也不知道,按你的口味来吧,我想尝尝你的口味。”
“我口味偏重,希望你接受的了。”
言罢,曾思成留下句“再见”,然后离开的病房,少女微笑着送别,然后扭头看向窗外,夕阳火红。
“呐,父亲,我交到朋友了……”
梦田违很开心的说着……
“琼慧?你……你在这干啥?”病房门口没有找到琼慧,曾思成向诊所门口找去,而琼慧在楼道里,一脸警惕的盯着十几步开外的诊所门口。
“你应该也感觉到的,麻烦找上门了。”
听到琼慧的话,曾思成现实感到奇怪,然后顺着琼慧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一个黑衣黑袍,仙风道骨的眯着眼睛的男子正在向诊所这里走来,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拿着果篮。
姜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