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曾思成出门,同留美子。
琼慧早起,坐在床边,看书,思成出门事后,琼慧看窗外,远去的二人。
“……”
“您不跟着去吗?”
尔朱仁道。
“我为什么要去?”
“我觉得你想去。”
“我觉得我不想。”
“你也说了是觉得。”
“那就是是。”
“……”
尔朱仁略沉默后说道:
“我已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
“我也是,所以这个话题就算了吧。”
尔朱仁灵子化消失了,之后,琼慧边拉上了窗帘,此时屋外看不到屋内,屋外的人也不看屋内,屋外的人……是出门的鸠山炎。
“我看看要买啥来着,米,面,菜,肉……”
边自言语,鸠山炎边推着不知道从哪找到的三轮上路。
另一边的曾思成。
“所以,你和梦田违成了朋友,然后今天要带她出去玩?”
“嗯,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
“你朋友好多啊。”
“你不也是。”
“那么,朋友的朋友,这层身份,我能和梦田违成为朋友吗?”
“你们不是朋友吗?我看你们关系还不错啊?”
“我只是因为负责她所以走的和她比较近而已,真论关系的话就是普通的医患,虽然严格来讲我还不是护士就是了。”
“……”
曾思成有些疑惑的看着留美子,些许后,道:
“各种意义上你也算是个怪人啊。”
“怪在哪里?”
“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懂。”
“说明白点。”
“你看几眼就能看透一个人大体的为人和想法,但是细节起来,就不行了。”
“比如说?”
“拿我做比方,你能说出很多我的想法,但是没有办法知道有这种想法的我会做什么事情,是吧?”
“嗯……倒是,说白了,我是个只会用过去解释现在,而不会用现在推演未来的人,是这个意思吧?”
“是,不过单就这项能力,你就已经可以跟别人吹一辈子了,毕竟有多少人是那种,和别人朝夕相处了好几年,却连最基本的了解和尊重都做不到的?”
“我觉得你在暗指什么。”
“没有的事,话说,我们到了。”
说着话,两人走到了诊所门口,不一会儿,二人出现在梦田违的病房前,再一会儿过,病房前只剩下曾思成一人。
“说是要换衣服让我非礼勿视,但是着奇怪的神秘感是怎么回事?”
曾思成忍不住嘟囔道。
“好了。”
病房中传来了留美子的声音,曾思成打开门,然后看到了……
此时梦田违脱掉了病服,换了身短裙,裙子和她的发色一样,相互映照,怎见得……
晨光清晰映淡光,蓝发长飘见风飞,一片荧光似星空,黑夜散尽与时和……
“怎么样?好不好看?”
梦田违问,有些疑惑,有些期待,也有些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成熟。
“非常好看,比你昨天伤痕累累的样子好多了。”
曾思成竖了个大拇指。
“谢谢。”
梦田违笑了,笑的很开心。
一边,留美子也笑了,笑的很开心。
回想昨晚……
“你好,我是经常来看留美子的那个姜雄,对对,是我,就是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拉着我去服装店买衣服,还一定要好看,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吧?”是的,电话那边是姜子牙,而这边是留美子。
“怎么说呢,她这次在身体恢复的同时心理也开始慢慢恢复了。”
留美子的语气有些着些许高兴,同时问到:
“话说,这种事不应该给医生打电话吗?为什么问我?”
“医生说比起他来你跟梦田走的更近,所以让我问你。”
“这样呀,总之,她现在很好,不是吗?”
“……”
那边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嗯,非常好,让我很高兴。”
“谢谢你这么关心她,她父亲要是有你这么有责任心的话……”
“不提这个了,她换好衣服了,让我康康先。”
说着,姜子牙挂断了电话,留美子放下电话后,不知为何笑,难忍望夜空,舒气微笑长。
“果然,治病难,救人更难啊,尤其是救心……”
电话那边,姜子牙收起电话,然后看向一边的店员,店员道:
“您好,你的……侄女是吧?她已经换好衣服了,您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毕竟她会这么主动做小女孩的事情,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难得。”
说着,服务员拉开落地帘,然后姜尚忍不住睁了眼睛,面前的小女孩,太美了,美的好像之前伤痕累累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一样。
“很漂亮吧?您的侄女。”
店员问。
“是呀,出乎意料的漂亮呢。”
姜子牙呆了些许后微笑道。
……
回到现在。
“这可是她昨天晚上连夜跑去服装店买的,你看怎样?”
“好,太好了,非常好,无与伦比……”
曾思成使用了语言轰炸,效果……异常显著!!
梦田违直接红透了脸,低头埋脸非常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那么快点吧,不赶紧办完最后的手续,你恐怕要赶不上和另一个朋友约的时间了。”
留美子催促道。
不久后,医院门口,曾思成领着梦田违向车站走去,梦田违低着头笑着。
“真是不错呢。”
相当一段距离外,两个人在那里,一个是姜子牙,另一个是裁定者。
“你让我不要找他麻烦,就因为这个?”
“毕竟是老大的御主嘛,伤到了就不好了。”
“这种骗人的傻话你还是留给那些蠢货御主好了,你们这帮当臣子的,一个个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我说的是实话呀?”
“是,在你的想法中占比很小的实话,不是吗?”
“……”
姜子牙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话说,老大的准备怎么样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魔术协会在干什么,到现在都不发布消息,是我们整的活不够大吗?难道一定要死人了才行?”
“别介,战场上厮杀谁都不能记仇,但是战场外还搞伤亡那就真的是恐怖主义了,我可整不来。”
“我也整不来,虽然我不喜欢他们。”
说着,裁定者有些凶狠的看着路过的路人,只不过没有一个路人注意到她的目光,裁定者接着说:
“话说,你一直管一个姑娘叫老大感觉好奇怪唉?”
“那叫什么?王?她根本没有那个想法,大姐?她猛烈拒绝了,小姐?她不喜欢,主公?咋看咋别扭,最后还是老大她最能接受,不然叫她啥?”
“也是哈,不过说回来……”
裁定者看着曾思成和梦田违远去的方向,有些可惜的说到:
“本来想会会他,可惜没赶上啊。”
说完,裁定者就灵子化不见了,姜子牙微微一笑。
“是呀,真的很可惜呢,王……”
不久之后,哈克那雷家……
叮咚……
曾思成摁响了哈克那雷家的门铃,不久后,门铃上的音响传来声音。
“等一下,我这就来开门。”
不一会儿,门开,何泣推着哈克那雷走出来,哈克那雷的穿着和往常差别细微,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掩她的魅力,若是在阳光下,她能起身,跑上一段转身,那绝对是非常漂亮的画面,可惜,老天无眼……
何泣将哈克那雷推到路上,哈克那雷也注意到了梦田违,忍不住问到:“这位是……”
“我的另一个朋友,你们认识下。”
仿佛把曾思成的话当成了命令,梦田违有些社恐,害怕,或者是害羞的,支支吾吾的跟哈克那雷打招呼道:
“那个,你好,我叫梦田违,请多多指教……”
梦田违非常夸张的鞠了个躬,然后伸出手,面对梦田违伸出的手,哈克那雷微微一笑,然后握住她的手道:
“你好,我是哈克那雷·威尔比·布莱克,很高兴认识你。”
随即,两女对视,微微一笑。
“很不真实的感觉呢。”
一边何泣看着,微笑着说到。
“什么意思?”
曾思成问。
“感觉自从你来了之后很多事都变了,虽然只有一个晚上。”
“意外有时候就是这么突然,我也只能希望下一个意外能给我带来些好事。”
“那你觉得,遇到小姐,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觉得应该是件好事,话说,你觉得你家小姐遇到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坏参半。”
“为何?”
“……”
何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有所顾忌的看了看哈克那雷,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到:
“我还没有办法确定未来的走向,所以现在,我还不能什么都跟你说,毕竟,无论是圣杯战争,还是这个世界都是一场斗地主,我们时而联盟,又时而敌对,不是吗?”
“说的是没错,不过……你还会打牌?”
何泣微微一笑,然后向屋子里面走去,边走边说到:“小姐就拜托你了,我指的不是安全。”
说完,何泣进屋关门。
曾思成转头,向哈克那雷道:
“走吧。”
“好。”
不知道多久后,超商旁,车站,一辆公交关门开走,开过超商,超商门口。
“哇……”
两个女孩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双眼放光,这种地方她们好像是第一次来,让曾思成忍不住问到:
“你们以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吗?”
“没有,爸爸从来不带我出去玩。”
“我又没什么朋友,出门也就是在老家的院子里晒晒太阳。”
“……”
曾思成忍不住想:
“你们两个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随便逛逛,然后去电玩城什么的……
当然说是随便逛逛,但是两个姑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论是买车的,卖手机的,卖衣服的,又或者是卖其他东西的,她们全都像是古代人来现代一样,发了疯的参观,一个上午就这么没了。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在一个很普通的餐厅吃饭,对比上午,这两位还是热情不减,同思成交流着上午的所见所闻。
“这就是超商吗?好多东西啊。”
“手机原来有这么多牌子吗?仔细想想换以前我都没有注意过呢。”
两个少女津津乐道,曾思成忍不苦笑道:
“之前还以为你们两个在和我开玩笑,现在看来你们两个的生活要比我想象的夸张很多啊。”
两女笑笑曰:
“乱跑的话会被爸爸骂,而且我的钱买口香糖都难。”
“因为出门不便的关系我一直不怎么出门在家里看书,而且我看的一直都是魔法相关的,别的我碰都没碰过。”
两女略有不好意思的说到,反而把曾思成给干沉默了。
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虽然动不动就被老爹和师父拉出去虐,但正常人该有的生活自己都不缺呢,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幸运了。
“算了,话说,你俩最近没有搬家的打算吧?没有的话常来玩啊。”
“……”
曾思成一言,二女又沉默,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想想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吧,毕竟……”
曾思成说着,做了一个让两女都无比吃惊的举动,他直接取下了自己左手的露指手套,亮出了自己左手手背的令咒。
“你们两个也有吧?”
“!!!!”
两女震惊,只要参加了圣杯战争哪怕是再没有常识的人也会知道令咒不能随便给人看,就算自己不知道,从者也会提醒的。
“确实,朋友之间需要的是坦诚呢。”
哈克那雷说着,也露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背,梦田违略微迟钝,也露出了令咒。
“果然啊。”
说着,曾思成重新将带上手套,两女也纷纷将左手包好,坦诚短暂又不短暂。
“所以,直到圣杯战争结束前,你们都不会离开这座城市了吧?在那之前,好好玩玩,怎么样……”
“……”
两女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表情有些重,但是只是几秒,她们就纷纷微笑道:
“好啊……”
此时,超商一角,一个座椅上。
“有时候真忍不住感慨,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何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买的肠粉说到,说着还吃下一个。
“就是说啊,本来觉得我家那帮和这小子是例外,现在看来不是例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姜子牙和何泣同坐在一起感慨道,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个摊位买的冰激凌。
“话说,你不久前还找过我家御主的是吧?”
何泣有些警惕的问。
“本来只是想扩充下团队,谁知道招标招到了主办方那里,本来以为你们挺公正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姜子牙说着,微微睁眼,有些凶,看着不远处在餐厅里面就餐的三人。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完全不公平的,而你只能去接受。”
“不为自己辩解下吗?不怕我把这件事传出去?”
“没有那种必要,你要传出去的话那群人有的是办法让你的消息成谎言,毕竟,你们老大惹了那么大的事,到时候你觉得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们。”
“……”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姜子牙微微笑道:
“话说,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和你一样,保护自己主人,还是说你是来闹事的?考虑到不久前你老大的作为很有可能哦。”
“哈哈,聪明。”
“不是,你们真打算……”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听说有一个从者经常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们来打个招呼,只要确定他不会和我们为敌就行。”
“那个从者?非要说的话他算奇怪吗?”
“谁知道呢?明明是从者却每天像是普通人一样上下班,从圣杯战争的角度来说,他是奇怪的,但是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我才是奇怪的,不得不说这场圣杯战争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奇哉怪也,怕不是等打完了我都要精神分裂了。”
对于姜子牙这番话,何泣也只能露出“这世界怎么了”的表情:
“哈哈哈,真是一场特别的圣杯战争呢”
姜尚笑道:
“这是我们第几次说出这种话了?”
“已经数不清了,以及……他们好像吃完了。”
听此言,何泣也看向餐厅,几个人确实像是吃完了一样,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准备离开的样子。
“走吧。”
说着,何泣吃下最后一个肠粉,然后将纸盒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随后灵子化,姜子牙,还坐在椅子上。
“很着急嘛。”
微微一笑之后,姜子牙也灵子化,随之,座椅空下。
“话说,你们朋友很少吗?”
回想起昨天她们两个的模样,曾思成忍不住问到。
“不是很少,而是根本没有。”
两个人回答异口同声。
“感觉问原因会很冒犯吧?”
“你是朋友,没有必要在意这个。”
又是异口同声。
“我先来吧,我父母去世的早,哥哥对我又基本上是放养状态,无论是生病还是什么的都不闻不问,舅舅和保姆还在的时候我跟舅舅一起生活,舅舅和保姆去了,就是何泣当爹当妈的把我拉扯大。”
哈克那雷说完,看向了梦田违,示意到她了。
“我主要是乱跑的话爸爸会生气,就这样。”
“很难想象你们两个过得是怎样的人生啊。”
曾思成露出些许苦笑。
“本来我是有个朋友的,是保姆的女儿,可惜,如今我和她已经形同陌路了。”
哈克那雷说着,一股伤感的氛围冒出,曾思成张了张口,但是最后还是把“那个人是武内吗?”这句话咽了下去,按理讲朋友不应该这样,但是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话说,你看上去挺会交朋友的,你朋友多吗?”
哈克那雷问。
“非要说的话……”
边说着,曾思成深吸一口气。
“田中!!!”
曾思成一嗓子,好几个人看向这里,大部分看了两眼就转回头了,只有一个人不但没有转回头反而还向这里走来。
“哟,石田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
来者正是田中东风,他兴冲冲的跑来,很高兴。
“跟朋友玩,我才是,没想到你愿意跑这么远来这里啊?”
曾思成也寒暄道。
“哪里哪里,话说……”
东风注意到了梦田违和哈克那雷。
“这俩,是新嫂子?”
没有任何犹豫,东风问出了这个问题。
“!!!”
哈克那雷和梦田违两人老脸一红,看看东风又看看曾思成,好像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现在不是,未来不好说。”
“!!!”
曾思成超级没正经的说到,瞬间,这俩姑娘害羞的低下头,脑袋红透仿佛可以烧水。
“哈哈,你总开这种玩笑,而且,每次开玩笑,女方都没有反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东风苦笑道。
“不说这个了,你到底来这里干嘛?”
曾思成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下午有一个小丑表演,来看看。”
“小丑?听说过,说是每周二五六那个卖气球的小丑都会表演节目是吧?不过就为了这个,你来大老远的来这里?”
“就是为了这个,那个小丑帮过我的忙,所以我答应他回多来照看他的生意的,就这样。”
“这样啊……”
曾思成拉着长音,眼神留在了东风身上某处。
“那,我们也去看好了,反正出来玩。”
“好啊,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两人欢声笑语,两个姑娘见此,相视一笑:
“果然,他有很好的朋友呢。”
“说起来,我叫田中东风,敢问两位是……”
“我叫梦田违。”
“我叫哈克那雷·威尔比·布莱克。”
“两位好两位好,幸会幸会。”
几人就这样,在这里连连招呼礼让些许热闹,四人成群,同不远,又是那两人,并排站,脸上露出些许无语。
“这人人缘好过头了吧?”
何泣忍不住道。
“若是梦田违也是这样,我恐怕能轻松不少啊。”
“你个张嘴闭嘴都是天命的家伙也会说如果?”
“我的成分还是挺复杂的,满嘴天命的那个是小说里的我,毕竟,现实里没点现实主义是成不了大事的,当然例外也不是没有。”
“随意了,话说……”
何泣犹豫了下,她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姜子牙会不会回答。
“什么?”
姜子牙追问。
“你到底为什么跟着你们老大干?毕竟无论是从小说神话还是从历史角度来说,你不说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吧,也算是绝不可能成为同一拨人的关系了。”
“那个啊……”
姜子牙笑笑。
“只是我自己突然想找乐子了,仅此而已……”
“只是乐子吗?”
“当然,你看到一只没做过什么错事的可怜的小狐狸正在饱受折磨,于是想出手帮帮她,这不是很有趣吗?”
“……”
姜子牙意味深长的笑笑,何泣意味深长的眼神,但他们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另一边。
“话说,你跟你朋友关系不好吗?”
哈克那雷问。
“何出此言?”
曾思成问。
“因为,刚才你有很微妙的眼神啊。”
梦田违道。
“我只是没想到,他自己会跳进一个火坑,然后跳进去之后又没有告诉身为兄弟的我,算了,回头再问他怎么想的吧。”
曾思成边说着,边结了账,买了一堆爆米花和饮料。
此时,观众席上。
“哟。”
东风招呼曾思成他们道自己选好的座位上去,为了照顾哈克那雷,还特别选择了靠近过道和门口的位置。
曾思成扶着哈克那雷坐到了座位上,然后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将哈克那雷的轮椅折叠好后坐到哈克那雷旁边,梦田违坐在哈克那雷另一边,曾思成的另一边是靠近走道的位置,那里坐着的是田中东风。
“溜冰剧场啊?这又是什么新业务?”
曾思成忍不住问,超商旁边的这家剧场他不怎么来,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溜冰剧场。
“说是不久前扩建的,商场需要个溜冰场,但是扩建已经没有地方了,而剧场有,于是和剧场合计了一下,剧场有项目的时候就表演项目,没有的时候就给商场做溜冰场,一手好算盘不是吗?”
东风道。
“很好,不过,为什么小丑表演要到溜冰场里来表演?”
“溜冰的小丑表演,某种意义上来说会勾起不少人的好奇心吧,听说还有打戏。”
“跟谁打啊?蝙蝠侠啊?”
“有可能。”
两人说笑。
“话说,小丑是什么?”
梦田违问
“电视上那种会在脸上画奇怪的妆容表演节目的人,又或者是以前麦当劳门口的吉祥物,你不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
哈克那雷道。
“……”
曾思成再次感觉有些无语,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你们不看电视吗?”
“爸爸一直在看一些我看不懂的体育比赛。”
“何泣给我买过,但是因为些原因,我从来没用过。”
哈克那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
上次无语才刚过去多久来着?看样子需要抽时间和这两个姑娘好好谈谈人生了。
“我说,石田,这次你是瞄上了某个家族的大小姐了?”
“你闭嘴。”
“好的,正好开始了。”
随着东风此言,剧场的灯关上了,除了冰场以外,一片昏暗。
这时候刚刚还在聊天的曾思成才注意到,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影,就在冰场的正中间,仔细一看,是个穿着小丑服和冰刀鞋的小丑。
小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观众们,随后挥挥手洒出一片彩色的碎片,然后表演开始……
当然,小丑表演主要就是杂技和魔术了,能想到的或者想不到的,没有特别惊艳,但是也没有特别无聊,在场的人们都看的挺欢的就是,尤其是曾思成身边,这两个第一次看的姑娘,看的非常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球迷看球赛。
“感谢各到来,接下来是今天的最后一场表演,希望各位喜欢。”
小丑发表致辞,曾思成心里忍不住送上一句佩服,毕竟,能表演这么多节目却还不说累,这个小丑可以的。
对于这个最后的节目,曾思成也没有什么期待,估计又是什么难度超高的杂技之类的,比如他回一跃十米高之类的 ,不过,对普通人来说不太可能吧?
一边想着,曾思成自嘲般笑笑。
“……”
只见,小丑沉默着从袖子里面掏出一道手杖,手杖几乎和他的手臂同样长,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袖子里面塞了这样的东西的情况下做出那么多杂技的,当然,这可能也只是魔术的一部分而已。
正在大伙都期待小丑接下来的表演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向自己的身后,然后做出一个手放肩膀的鞠躬的动作,观众很奇怪,他背对观众行礼是想干嘛?
观众看去,那是入场的地方,而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人。
那是个少女,在寒冷的冰场上穿着一身一看就很清凉的红色旗袍,脸上带着不知道是中国那个朝代的面具,手里拿着的,是一杆长枪,观众奇怪,这是要干嘛?
“!!!”
虽然带着面具,但是曾思成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戴面具的少女是什么人,虽然没有亲自交手,但是他的感觉非常强烈,这个少女就是他见过的那个人,就是她……
小丑缓缓抬头,目光逐渐能看到少女的全身,而少女没有抢攻,就是这么等着他慢慢的,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头,直至二人双目对视。
所有观众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好奇他们会来一场什么样的表演,而这场表演,是否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
“呼!!!!”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冰场之中刮起一阵强风,两人像是闪现一般出现在了冰场正中间,长枪手杖交错在一起指向对方,杀气满满。
今天的特殊表演,该不会是武打戏吧?
又观众这么想,而该想法也快速被证实,两人齐变招,交战在一起,一时间,场上寒风有阵阵,怎见得……
观戏远有十数排,脸上寒风阵阵袭,调风暖气皆无恙,竟是刀风破八荒,几阵寒芒几阵雪,雪光点点似花火,枪尖金杖万线错,错过烁闪几阵火,几分寒冰似夜空,花火炸开灿满天,枪出如龙九天高,杖起八百指苍穹,天上地下皆战场,目随天地眼难广,头若点水为观战,视听战和常手好,二身似神仙法斗,枪杖如龙万云游。
“突然明白为什么要发毛毯了,这观战的都氛围感拉满了。”
几个坐的靠前的观众,用不知道几张毯子将自己裹得比粽子都严,场上这俩挥是一场风,刺是一阵霜,让人感慨科技的发展啊。
而且这俩人像是会飞一样动不动就腾空而起,然后很过观众眼睛都直了也没找到辅助绳在哪,无奈承认:“这技术确实高。”
“……”
曾思成等人则是面色有些凝重,普通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很清楚,场上的这两位……是从者吧。
“这年头从者都要卖艺了?”
曾思成忍不住想。
战斗不止进几许,猛地,少女又是腾空起,小丑架起指天杖,少女长枪从天降,一阵冰雾笼四方……
一声巨响,一阵冲击,观众的视野被剥夺,能看到的就是场上的冰雾,而又是一阵风起,冰雾被瞬间吹散,巨大的风暴让很多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他们看到了难以想象的画面……
整个剧场,下起了雪……
不是那种劣质泡沫,而是真正的冰尘,虽然还赶不上冬奥会的人造雪,但是再这样的季节看到这样的画面确实值回票价了,尤其是冰晶再剧场灯光的照耀下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耀,这样的画面犹如浩瀚星空,美不胜收。
“这……”
人们将视线转回到场上,只见,场上二人互相那武器指着对方,看不出谁胜谁负,二人看不到表情,如果能看到,那恐怕是相视一笑,因为马上,他们二人纷纷收起武器,然后面向观众席深鞠一躬,以此表示,今晚的表演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我知道现在是下午)
掌声雷动,无数人纷纷表示:“这票买的值啊。”
曾思成几人也鼓掌热烈,但是很显然,他们的表情有些凝重。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买票的时候售票员会问‘观看的人里有没有怕冷疾病’的人了。”
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样,曾思成说到。
后台……
“穿着旗袍就上去了,你不冷吗?”
工作人员问旗袍少女。
“不至于吧?我记得冰上芭蕾的人穿的也不厚实啊。”
少女答。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很好奇啊,你在冰场上那种一跳快五米的跳跃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我知道场上安装了不少辅助线,但是你那样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啊。”
显然,这个工作人员好奇心非常旺盛,完全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当然那是对和他交流的人而言。
“冰场马上要开放了,你确定你不用再去检查检查吗?”
这时候,小丑插话了,工作人员听到,也不啰嗦,立刻离开准备去检查冰场去了。
“别在意,他就这样,是个话痨。”
“你和他们走的真近,那你的身份他们知道吗?”
“身份?是秘密的另一种说法吗?你们年轻人的语言我真有些跟不上了。”
“就当是吧。”
少女说着,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是少女的真容……
李靖。
“话说,我好像得感谢你,照顾我的御主照顾了那么久,虽然她不是很领情。”
“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说真的,她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表现的那般啊?”
“很多事情吧,我听过你的故事,你应该很能理解那种爱一个自己注定无法去爱的人是一种什么体验,虽然你是国家。”
“……”
李靖的话让小丑沉默些许,他长叹一口气,走到一边的水池子,用自来水和清水洗掉了脸上厚重的妆容,露出了妆容下的面孔,那是一张很俄罗斯的脸。
“所以,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对这场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态度?以及和我们势力会不会敌对?”
李靖追问。
小丑沉默些许后说到: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不会把希望放在圣杯这种东西上,就算会也不是现在,以及你们想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只要你们不把这片城区卷进来,那么你们爱咋咋样吧。”
“想保护这片城区吗?也对,毕竟你是围城战出来的将领,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我只是因为这里的熟人比较多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随便了,总之,你不会是敌人,我就这么跟我们老大说了,再会了。”
李靖说着想要告别,但是走前,小丑多了句嘴。
“老实说,我很羡慕你,你的时代时间很慢但是很短,你为自己的国家奉献一切,然后看着自己和国家的成就安然睡去,如果我也是这样的结局,该有多好,即使是现在我也忍不住想,如果我能死在那场围城战中,那么我的人生,一定会少掉很多遗憾吧……”
“……”
小丑越说约悲伤,仿佛可以听见他的哭泣声,李靖忍不住驻足迟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如果让你重来一次,那么你一定会再次为自己的国家倾尽所有,哪怕再一次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做出其他选择,毕竟,我们必须接受自己守护的东西的黑暗面,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因为在生存方式这件事上,我们别无选择,以及……”
少女的最后一句话,让小丑的眼睛猛睁,李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小丑也逐渐放松了自己的额头,长舒口气,不停的重复:“是呀,是呀……”
至于李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嘛……
“我在英灵座遇到过一个你的同志,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是我和他聊的很好,他经常强调一件事——也许苏联的道路走错的,但是共产主义的道路没错,它一定会实现,即使要花上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