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稍早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天还没有黑,太阳距离山还有好一段的距离。
曾思成坐在神社山脚下的某个地方,等待着和她的战斗的到来。
“……”
也许自己早就应该做好准备,但是……
感觉好累……
不多时,曾思成坐着,睡着了……
这或许是最后一场梦也说不定……
……
…………
梦……
…………
也许曾思成应该感谢九凝儿……
毕竟没有她自己可不可能做这么多梦的。
虽然不应该自己这么说,但是……
“连做梦都是一种奢侈的人,到底是有多可怜……”
曾思成忍不住自嘲。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接下来的梦境……
毕竟,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会面了吧。
曾思成想着,睁开了双眼。
一样的草原,一样的夜色,还有……
那棵枯萎的古树……
古树下,那个人已经等待了很久。
“让你久等了。”
曾思成上前道。
“你来了,就不久。”
九凝儿一边转身一边道,看着曾思成,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光。
“……”
曾思成不得不承认,他有点看呆了,或许他们可以像之前一样,继续享受着彼此在身边的感觉,但是……箭在弦上,有些事必须说清楚了。
“你们之前动静搞大了,现在魔术协会已经发动其他参与者来围剿你们了,我也会在其中。”
曾思成道。
“你要跟着他们一起来对付我?”
苏妲己问。
“我觉得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再出手更符合我的利益。”
“是啊……”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九凝儿有意识的躲闪着目光,曾思成默契的不去打扰,这默契的安静,有好一会儿。
“那个……”
终于,九凝儿坐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是不会食言对吧?”
“……”
曾思成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而他也不打算隐瞒。
“约好的事情就要做到,我不会违背和你的约定的。”
“……”
九凝儿有一万种理由可以怀疑曾思成,他们是敌人,这么做理所应当。
但是,九凝儿微微一笑道:
“好,我相信你。”
九凝儿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曾思成,曾思成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可以听出她的语气有些悲伤。
“一个少女如此相信我,我却要和她为敌,我真是……罪孽深重呢……”
曾思成忍不住在心里自嘲道。
“话说,等到她说完时间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敌人了吧?最后作为朋友的道别不能看着对方的脸还真是糟糕呢。”
曾思成心想。
然而,这一想,过了不知道多少秒后,九凝儿突然向后退来,此时的她后退去正好撞到了曾思成的怀里,整个人都撞到了曾思成的怀里。
一下子感受到了怀中娇嫩的感觉,曾思成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低头看向九凝儿,九凝儿也回头看向他,两个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撞上,双方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相视而笑。
过几秒,枯树下。
两人坐在那里,九凝儿依偎在曾思成的怀中,她躺在曾思成的双腿上,十分享受。
像是遇到主人的小狗一样可爱,虽然她本来就是狐狸的说。
“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吧?”
虽然很不想问出这个问题,但是不能不问了,九凝儿于是说道。
“是的,还是那句话,我会遵守约定的。”
曾思成答。
“这样啊……”
九凝儿平躺在曾思成的大腿上,双手放在小腹上,做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享受此刻,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曾思成也没有打扰此刻的她。
“就让她这么安静一会儿吧。”
这是曾思成的真实想法。
难得的,曾思成害怕开口。
因为开口的话,恐怕会问些……曾思成不希望问出的问题。
“我会解决掉那些向我发动攻击的参与者们,从那时候算起,两小时后,我会发动那个阵法,这就是你的时间。”
终于,九凝儿先开口了,按照约定,她告诉了曾思成,自己的打算。
“听上去好像是打算让我乘人之危的样子,就算你能解决那些人,对你自己的消耗也不小吧?没问题吗?”
曾思成问。
“不用有那种顾虑,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
“?”
虽然很想问问计划是什么,但是曾思成还是克制住了好奇,毕竟……问了她也肯定不愿意说。
“话说,能再多跟我做一个约定吗?”
曾思成问。
“什么?”
“就是,如果我成功阻止你了,那么,之后就好好生活吧,如何……”
“……”
九凝儿显得有些犹豫,她叹口气后将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有些难受的说到:
“虽然现在我不受噩梦困扰了,但是无尽的噩梦早就折磨得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期待了,对真相的渴望是我存在的唯一动力,哪怕它可能会荒诞不羁,所以,你这个约定……”
“和我一起。”
“!!!”
曾思成打断了在不停牢骚的九凝儿,九凝儿听到曾思成话的瞬间眼睛都大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思成。
“和我一起,可以吗?我还想好好认识下你的,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
曾思成的话让九凝儿愣了好久好久,然后,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些许,再然后,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感觉自从认识她以来,好像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啊。
曾思成忍不住心想,
“哈哈哈……”
九凝儿笑了很久很久,直到笑累了,她才慢慢停下,开始喘气恢复体力……
“该说不说,在让女孩子开心这件事上,你真的很有天赋,难怪那么多那么好的女孩子都愿意待在你身边。”
缓过劲来的九凝儿说到。
“虽然被夸奖了很开心,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明白刚刚的笑点在哪里。”
曾思成很实诚的说到。
“怎么说呢……记得刚刚来到这座岛屿的时候我听过一句谚语:‘语言是一把利刃,用不好的话可是会杀人的。’”
“?”
“你跟我说的很多话,我都是第一次听,比如之前的‘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又比如刚刚的‘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当初有人跟我说这些话,或许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
说到这里,九凝儿的表情又染上了悲伤,每次提到过去,她都这样。
“……”
曾思成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他不是那种会刻意去揭开别人伤疤的人,除非……她们自己愿意坦白……
“我没有轩辕坟的记忆,睁眼就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太婆下了一个现在看来无比智障的命令,而我也蠢货的去执行了,再然后,我找到了那个可怜的姑娘,昏君找她麻烦,她的至亲第一时间想的既不是替她出头也不是保护本是受害者的她,而是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忠义,想要了自己无辜的亲生女儿的性命,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我对人类彻底失望了……”
九凝儿的语气中没有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不知道实在悲哀自己,还是他人。
“总之,我在山上等着你,如果可以的话……”
“!!!”
绝对不是错觉!
曾思成很清楚的看到了。
九凝儿的眼角,几滴泪花……
“连着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吧,活到我们再见的那一天。”
“你……”
话没说完,曾思成就醒了,而醒来后,看了看时间,该去找自己的人了……
时间回到现在。
神社前,两人刀兵相见,战的激烈。
“说来,你不会真觉得,只靠肉身就和从者打的有来有回的自己,是什么普通人吧?”
一边打着,帝辛一边说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曾思成也一边打着一边回复,两人几个回合后,纷纷后退,结束了这一回合的交战。
“也对,至少现在,这确实不是啥重要的事情,应该。”
像是打趣一样,帝辛说到。
“我是不是该后悔开导你,现在你的剑变得比以前锋利好多。”
“……”
曾思成说着,帝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武器,微微一笑。
“老实说,遇到你应该是我这么多年最幸运的事情了,毕竟,在这之前,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了,很久没有单纯想分个高下的感觉了……”
说着,帝辛又一步向前冲去,曾思成弹刀迎击,二人又打成一片。
刀剑所错伴震声,转瞬不知几百合,一下落叶漫如雨,一下残响震石岩,天地昏暗后难眠,再看刀痕千百道。
刀剑法上,二人竟不分上下,虽然就看上去来说,帝辛占据上风,但是从者打魔术师,这点上风真没什么好炫耀的,尤其是对方没有使什么厉害的魔术单凭肉体和自己打的情况下。
“这家伙……真的只是魔术师吗?”
看着和从者平分秋色的战斗力,琼慧忍不住自言语道,然后看了看令咒,红色的令咒变成了紫色,说明自己有六道令咒,而另外三道是……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轰!!”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琼慧的思路,看去,曾思成用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躲过了什么攻击,而前面是将剑刺出的帝辛。
“果然,你没有忘了,我是从者啊。”
帝辛颇为欣赏的说到。
“当然,所以不得不防吗。”
曾思成重新站直身体说到。
“那么,来第二回合吧!?”
帝辛说着,她的长剑,光芒大放。
“这下更夸张了。”
已经不是单纯的肉体输出了,但是曾思成还是打的有来有回,琼慧咽了咽口水,这家伙还能给自己多少震撼啊……
“那个,琼慧小姐。”
突然,虫达的声音响起,下了琼慧一跳。
“干嘛?”
琼慧问。
“老大麻烦你去曾元那里,让你去盯着下。”
“怎么?那个叫元战心的留着后手还是怎么着?”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那家伙好像不止一个从者。”
“!”
瞬间,琼慧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藏了一手?”
“应该是,总之,麻烦你了。”
虫达说完就离开了,琼慧略微犹豫下,重新走上了台阶,下去。
“……”
云慧几人目送了一下琼慧,然后目光就回到了曾思成那里。
帝辛的长剑带上了一道金光,靠着它,帝辛不停砍出道道金光打向曾思成,曾思成左躲右闪,向帝辛靠近而去,不时,刀尖快速靠近帝辛的,再进些,就可以刺破帝辛的身体。
“哈!!”
帝辛挥剑打来,将这一下打偏过去,剑势一回,长剑如战车般向曾思成劈来,曾思成紧忙躲闪。
“轰!!!”
一声巨响,帝辛打去的地方,地上的地砖碎了大片,不知宫司心疼否。
“我开始怕了。”
边交战,曾思成边思考着。
细想一下。
圣杯战争若结束,帝辛回了英灵座,那这地砖怕不是要自己赔?
虽然无论是拜托自己老爹还是拜托师父,他们一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赔了,但是想到这之后自己会遭遇怎般对待,曾思成忍不住胆颤。
“你好像有所顾虑了。”
帝辛一边继续自己的猛攻一边说到。
“不能没有。”
曾思成也一边迎击一边说到。
又是一合,二人后退。
帝辛双手举剑,剑上金光大放,气势如风,山木千动,不知者疑,这是要开宝具了吗?
“……”
面对此,曾思成无惧,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道符咒,抓在手心,紧握长刀,长刀上,渐渐闪烁幽光。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接下来差不多就该一决雌雄,希望她不会打上头开宝具,不然那就太超格了。”
狂战架刀举,迎面见敌情。
只是转瞬,瞬间两人不见,转瞬再见,二人已经各自前冲而去,一刀一剑看在一起,本应见火花。
为何说是本应?
只见,两把武器碰到的一瞬间,天崩地裂般,一阵狂风席卷八方,烟尘碎石,笼盖四野,即使已是深秋时,残叶尚有余,而转眼,不在树枝,不在土地。
观战席……
“这家伙这么强了吗?”
等到风停,看到,求圣手里好像是一块盾牌,她一抬手,盾牌快速缩小,重新变回了她手里的护腕。
“还是这么夸张,真该说不愧是他吗?”
云慧十分欣赏的说到。
“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吧,时间拖太久的话对他没有好处吧?”
“他跟我们说的是时间就剩下五十分钟的时候还没结束就出手,而现在……”
石田悖看了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表。
“时间还很富裕。”
说完,几人又把目光回到曾思成身上了。
几阵光芒分明暗,相对左右互消散,两阵光刃扶风起,绚烂一瞬见刀兵。
几阵光芒后,两人刀剑又碰在一起,这边光芒耀眼如太阳,那边光芒幽深如黑夜,相碰相持几瞬间,各有一阵力道自柄入身,刹那天地震!
两人各被震退一步,帝辛抢先发动攻势,曾思成跳起躲闪,剑尖划过的地方,地砖上留下一道痕迹,帝辛变招,向上砍去,曾思成一脚踩在剑上,借势腾空而起。
腾空而起的同时,曾思成手掌张合,几道黑色的火球打出,而帝辛只是长剑一震,金光大放将那几道火球震碎,同时,帝辛双手持剑,摆开架势,长剑金光大放。
剑出,砍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夜晚亮了半边天,金光如流星般冲向夜空的彼岸,转瞬,如闪光般快速消失。
这一招后,帝辛双目猛睁,她的身前,一道人影突然出现——曾思成。
此时,曾思成身上几处伤痕几处破损,不知是不是刚刚那一下造成的,而现在,他挥出长刀就向帝辛而去,直逼要害。
帝辛迎击,直接一剑,将曾思成连人带刀砍成两份,一剑后又是一剑,砍向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曾思成被一分为二。
帝辛猛转身,挥剑刺向自己身后而去,那里,有一个曾思成,被她捅穿。
此次凶险,帝辛转身的时候,曾思成的刀刃离自己已无多少距离,刺出剑时,刀刃更是几乎碰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但,这一剑刺穿曾思成后,那长刀碰到自己的皮肤就化作黑炎消散,另外两道身影也随风作黑炎,几阵尽飘散。
“!!!”
又是一阵危机感,帝辛猛转身,一道黑光划过她的身边,她以剑刃阻挡,盔甲上仍多出一道痕迹,身后,曾思成出现在那里,刀刃几圈转,将周围的黑炎卷到刀身上,脚下几步变,猛转身,长刀刀身黑火旺,一斜三米夺辉光,以此,直奔帝辛而来。
帝辛也紧急应战,双手握剑,同转身,转瞬,一刀一剑,一光一影撞到一起,世界一片空白,不见明暗。
碰!!!!
又是一声巨响,爆炸炸开,老旧的神社开始出现嘎吱的声响,让人忍不住担心其安危。
几女那里,又是求圣,拿出了盾牌,虽然严格来讲,应该是变出了盾牌。
“要不是除了他没人用的出来,我真该跟他学学那个不获其身术。”
“那我是不是该学畜牝牛吉术?”
“你要不要先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两姐妹拌嘴间,外面的冲击也结束了,看去,是刚刚完成交战,背对背摆出挥完刀姿势的两人。
“唔……”
曾思成率先倒下,他用刀当拐,支撑自己,这才没有让自己真的倒下,他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腰部,那里的伤口……有些红……
几个少女见状,担心的向前一步,但是只是向前一步,至于为什么……
曾思成抬了抬手,示意她们不要上前,几女疑惑的看着二人,同时看到了……
“受这么重的伤?图啥?”
帝辛也站直身体说到,她的手里,已经没有利剑了,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脆响,那把剑稳稳的插在那里,近半截剑身都进了土。
“图什么,当然是图……”
曾思成说着,双手猛松开刀柄,快速转身向帝辛冲去,帝辛转身,惊讶的看着曾思成,但是对手手里没了长刀,她也下意识的收回了准备去拿剑的手,在然后,曾思成一拳迎面向自己打来。
帝辛快速躲过,同时反击,转瞬,二人由刀剑相向,改成了拳拳到肉,你来我往,打的错乱难以看清,不过还是老样子,靠着从者之躯,帝辛略占上风,更何况,曾思成身上还有伤。
不过,情况很快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两人之间经常会出现,曾思成两拳打出,然后被帝辛挡住……
帝辛两拳打在曾思成身上,然后曾思成挡住……
这样反复的打法。
“这战斗不怎么精彩,但是……”
求圣一边咽了口口水一边说到:
“真的见血了。”
与此同时,其他地方。
“哈!!”
山路上,孟姜和可乐姬两人打的热闹,可乐姬双手各拿一根拐杖糖,像是挥舞双刀一样攻击连连,孟姜手持长剑一一应对,两人之间一时难解难分。
“本来以为你更适合在商场里拉客,但是没想到你战斗起来也这么强呢。”
“我也这么觉得,比起打架,我更适合去当吉祥物也说不定。”
两人一边战斗,一边如此交流。
而一边,观战的三人。
“所以,你们两个真的就这么看着?”
鸠山炎看了看一边,本来应该打起来但是完全没有打起来的三笠宫崇仁和百眼说到。
“她不打过来,我也不打过去。”
三笠宫崇仁看向了百眼。
“那个钓鱼的让我留着点体力,所以,能局部停战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坏事。”
“……”
两人如此说,鸠山炎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看另一边吧。
另一边,正在交战的二人。
“哈!!”
又是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不知道第几次了,孟姜防住了可乐姬的一发拐杖糖,伸手要防住下一个……
“!!!”
等会儿……
东西不太一样啊。
“卡!!!”
然后,孟姜的手臂就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力道,吃痛的退出几步,看向可乐姬,她一只手上的拐杖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礼物包?
就是圣诞老人背的那种大袋子。
“事先声明,我没有驯鹿哦。”
可乐姬说着,拿着武器冲来,孟姜继续迎战,冲击,挥剑,摔锤,斜侧……
几个回合,下来,又是难解难分,双方再僵持。
“忘记说了。”
突然,可乐姬来上这么一句: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样的事情。”
说着,可乐姬双手一背,手里两把武器瞬间合二为一变成了一棵……只在尖头有叶子的圣诞树?
那树干又细又长,看上去活像是一把绿缨枪。
可乐姬也确实把那当长枪使,一下子刺出,打了一直应对短兵钝器的孟姜一个措手不及,不得已拦剑挡去,勉强隔开攻击。
可乐姬又是,长枪一抬,一下,整个长枪向下打去,孟姜虽然横剑拦住,但是长枪靠着枪杆的活动弯曲,枪尖仍向下而去,完全可以打到孟姜。
孟姜一个脚步,身体向一侧去,横剑顺势变竖剑,打开攻击,然后一步向前,快速和可乐姬缩短距离,这下,轮到可乐姬防御,废了好大劲才隔开挥舞向自己的长剑,二人交错。
再后,二人其转身,两刃向身后,身后向不同,两道寒光分别向对方去,不过……
“!!!”
这次是可乐姬赶紧后退了,最后,后退的她没有伤到孟姜,反倒是孟姜的武器伤到了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
之后,可乐姬看了看身上的伤,又看了看孟姜,她此时一手拿着长剑,而另一只手拿着长枪。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枪兵啊?毕竟,当兵嘛,月棍年刀一辈子枪。”
“……”
可乐姬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阴沉,她转了转手里的长枪圣诞树,然后,那东西一分为二,一左一右,看着好似可乐姬手里拿着两个钻头。
“我记得,枪兵一般是阵亡率最高的兵种吧,你……”
“我活的还挺久的,不过,谢谢你的关心。”
“……”
可乐姬没再说什么,叹口气后,突然露出了丝坏笑。
“话说,你还记得吗?我是个弓兵啊。”
可乐姬说着,双手圣诞树用力一碰,一下子,两颗圣诞树伤抖落下无数装饰品和针叶,扩散向四面八方。
转瞬间,那些扩散出去的针叶装饰品变成了数不清的光点,几阵闪烁后,如同一颗颗流星一般向前而去,直攻向孟姜。
孟姜挥舞长枪将飞向自己的光点一一打开,最后,整个人一转身,长枪狠狠一挥舞,将所有光点震开,霎时间完成清屏。
这之后,二人纷纷站直,略放下武器,一时间,战场短暂平静。
“掏出长枪,是准备拿出真本事了吗?”
“用出远攻,你也拿出真本事了?”
“……”
短暂的沉默后,二人纷纷狠狠踩地,借此力,如子弹般冲出去,转瞬,二人有战斗在一起……
高一点的地方。
难得一见,两组人都在交战。
“哈!!”
一边是木和李靖。
二人时而远战,时而近攻,一时之间,交战连连,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回合,有来有回,无前无后,胜负难分。
“你变强了嘛。”
李靖有些称赞的说到。
“是吗?谢谢夸奖!!”
木怒吼着,张开机械臂,又是一发光炮。
李靖闪身躲避,同时快速前冲,而打出去的光炮……
这不知道是今天躺下的第几棵树。
“!!!”
交战连连,时而兵刃相错,时而炮攻枪守,打了这番又打那番,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到处都是战场。
“……”
交战着,木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什么久违的感觉……
“有多久没有了?对变强的期待,对挑战强敌的兴奋……
被那勾心斗角的官场腐蚀的我,多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果然战场才是我的容身之地,和平是人民的需求,但不是我的……
难怪那个家伙,老说我离民众太远了呢……”
另一边……
剑士不得不后退,然后是躲闪。
这一下来,躲过了向自己而来的电锯。
电锯劈到了树上,留下了痕迹。
“这家伙怎么回事?”
剑士忍不住捏了把汗……
“她是人类吧?为什么会有这种比从者都不差的身体机能……”
剑士很震惊,震惊于对方的实力,又震惊这么强的人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听说过……
按理讲,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么强的人不应该默默无闻,更何况还是个瞎子。
这就应该更有名才对,为什么……
剑士找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这么一号人物。
哪怕把范围缩小到基督教相关……
甚至邪教。
“!!!”
想着,打着,马尔科几下下来,他的长枪就被劈成几段。
“……”
看了看手里仅剩的几段枪杆,剑士沉默着将长枪杆扔到地上。
看向前方的马尔科,人家又给自己的两把电锯加了些火力。
“凡人之躯,比肩从者,阁下真是了得呀。”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先收集些情报一定没什么错。
“不过是跟着某个家伙一起吃了些苦而已,谈不上什么了得。”
马尔科用谦逊的口吻说到。
“那我就更好奇了,阁下如此水平,姓甚名甚?”
“马尔科·科普曼,一个普通的不怎么守戒律的基督徒。”
“……”
剑士沉默了,因为就算是知道了名字,他还是没有印象,这个长相,这个实力,这个名字,一切都是这么的未知。
“说来,我也应该报出自己的名字吧,在下江嗣心,请教。”
“……”
因为马尔科的双眼被布遮住,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嘴唇来看,她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是我的错觉吗?你看上去好像有些高兴。”
“是啊,毕竟,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直觉那么准,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混蛋。”
“那个跑上去的那个家伙吗?他不混蛋?”
“随便对他人生活指指点点的家伙才是混蛋,虽然这是他教给我的,但是这一点,我们一样。”
“三句话不离那个人,他有那么好吗?”
“有,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我看人……算了,反正你很讨厌就是了。”
“……”
剑士,也就是江嗣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入鞘的剑。
“多说无用是吧,不过虽然阁下功夫了得,但是不要忘了,我是剑士,这把剑,现在才要出鞘啊。”
说着,江嗣心拔出了手中的剑,那把剑通体白亮,十分……危险……
“说实话,你给我危险的感觉完全没有哈克那雷的那个保镖多,哪怕她连动手的行为都谈不上有过。”
马尔科说着,摆出了架势。
“……”
江嗣心的剑刃动动,动一下,上面倒映出敌影,两下,上面是自己的人影……
他的眼神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敌意……
再往上点。
曾元和元战心的从者。
“呀!!!”
两人你来我往,武器交错,几个回合下来,元战心的从者愣是没有在曾元身上占到什么便宜,这不,又是曾元一棍子,直接把从者打退。
“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竟然……”
虽然自己没有尽全力,但是跟一个这么小的非从者女孩子打却完全占不到上风,怎么说作为从者都太打击人了吧?
“真要说和从者战斗的经验除了我哥以外,我还没见过谁能比我丰富,毕竟,不说他那个恐怖的师父,就是老哥的那些岳母中就不乏比你厉害的强者。”
“岳母……等会儿,我没理解错的话……”
“你没理解错,老实说,我也好奇过,从者到底是用来干嘛的?消遣?不可能,陪伴?不至于,战斗?为啥啊?现在,我知道了。”
“要不是因为我生在那个时代,恐怕今天见过的奇葩事能多过我一辈子了。”
“不过话说……”
这时候,曾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棍子往旁边一杵,一时间没了继续战斗的意思。
“你们的战斗意愿好像也不怎么高啊,聊了这么半天你的御主都没催你战斗,更别提……”
曾元看了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戏的石田三成和大谷吉继,这俩人一直观战到现在。
“那边那个从者根本不听我指挥,至于我……”
元战心推了推眼镜说到:
“我只是跟他们约好在这里挡住谁就行,没必要上升到生死决斗的级别,不过……”
元战心看向曾元的眼神多出几道凶光:
“并非从者却有这个水平,你确实让人意外。”
“很意外吗?不如说,在那种成长环境里,没有这水平才比较奇怪吧。”
“……”
略微的沉默,元战心叹口气道:
“我是该羡慕你的力量,还是该可怜你的遭遇?”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我只要知道,你是哥哥的敌人就行了。”
曾元说着,用棍子指着元战心,敌意满满。
“哥哥?是我的错觉吗?我咋觉得你俩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啊?”
“哎呀!”
元战心这一下把曾元说高兴了。
“那么好看出来的吗?虽然说我们确实……”
“……
!!!”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再然后,曾元说出了一些对情侣而言很正常,但是对兄妹来说就很炸裂的内容了。
“……”
周围的人都听傻了,包括观战的。
“现在的人玩的都这么大的吗?虽然我们那个年代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大谷吉继问石田三成。
“这个,他们情况有些特殊。”
石田三成组织了下语言说到。
“停停停!!!”
有点受不了的元战心终于开始阻止曾元继续说下去了。
“虽然我也觉得对别人的事情说三道四的人很糟糕,但是你这……你们是兄妹吧?”
“是啊?”
“那这些事……”
“不是亲的就可以啊,不是吗?”
“不是亲的?”
“我只知道自己是被老哥捡回来的,小时候一直被他当妹妹养,后来改不了口了,不过我很享受就是了,毕竟,虽然叫他哥哥的人不少,但是真被她当妹妹养过的只有我一个,尤其是,我和他不是亲的,我们可以……”
“很抱歉打断你,但是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话恐怕这篇就不能放出来了。”
“也是哈。”
“……”
“……”
如此这般交流,世界陷入到一种奇怪的沉默。
“那个啥……”
“什么?”
“咱们还接着打吗?”
“你不攻过来,我就不打,然后去找老哥。”
“那就抱歉了。”
元战心说着摆摆手,从者又摆出架势。
元战心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说到:
“该说果然吗?比起打架了还是唠唠家常更适合我,不过抱歉,我和他们有约定,不能让你上去。”
“是吗?”
曾元说着,也拿着棍子摆开架势。
“那可真是可惜呢,本来觉得比起那个白头发的你也没有那么讨厌,只要你不拦在我前面的话。”
“抱歉。”
元战心说着,目露凶光。
“我有任务。”
言罢,两人前冲,又再次交战起来……
山脚。
“四五六七八,你难受不难受。”
“七八九十勾,你上头不上头。”
在山脚的胡同,座椅上做的是睡着的老太太,旁边一个地方,几个人坐在一起,打扑克。
此时这里的人。
亚伦,超商的小丑已经卸妆,以及修路灯的大叔。
旁边站着一个白发老人,抱着长枪活似一个侠客。
三个人打扑克,一个人在旁边站着,为什么不玩四人扑克呢?
“你确定不来一把?”
亚伦忍不住问到。
“我?我连牌都看不清吧?”
老人道,他的双眼绑着白布,像是眼罩,将他双眼遮盖。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年轻的时候犯了点错,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总之,被我得罪的人要废了我双眼才原谅我,条件是包吃包住自由出行,但是我的影响太恶劣,最后他们还是把我流放了,没被我宰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们。”
老人像是自嘲似的说到。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错啊?”
面对这个问题,老人为难的一笑,说到:
“你为了正义,靠毁了自己向自己的国家抗议,你有没有错?”
“我觉得没有。”
“……”
“……”
话说到这,两人相视一笑,虽然有一个没法相视。
“真是融洽的环境啊,几位。”
一个声音闯入,几人看去,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男人出现在胡同口,是的,吉尔伽美什。
“阁下这么厉害的人来这里做什么?总不可能是来打架的吧?”
一边把长枪拿在手里,白发男子一边说到。
“当然不是,主要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
“没错,麻烦阁下开一下宝具,帮帮我那好徒儿。”
“……”
白发男子沉默些许,而后问到:
“我为什么要帮你?”
“就凭我现在没有找你麻烦,就凭我要找你或是你御主的麻烦,我那徒儿会和我没完,够不够?”
“……”
又是些许沉默后,白发男子又笑了出来。
“老实说,我也很像帮他试试呢,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只不过,那个孩子要比他单纯的多。”
说着,白发男子放下长枪,继续抱着长枪站着。
“说来,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认识一个算命的,他推荐我来找你,然后,我就过来了。”
“那个钓鱼的?”
“不是。”
“作为报答,改天让那个算命的给我也算一卦,如何?”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得看缘分。”
“那希望我和他有缘吧,没有也无所谓。”
“接着。”
听着声音,白发男子接住了吉尔伽美什扔过来的来的杯子,里面装着什么陈年佳酿。
“这是什么?”
“想喝的话这里有不少。”
“……”
白发男子没有再多问,他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微笑道:
“不错的佳酿,让我想到了我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