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个鬼啊！
当然，面上楚月是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她现在还有求于对方。
“很好看...”
“纸人哥能给我看看吗？”
满意地将草纸递给楚月，纸人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知道boss和这个女孩两情相悦。
一个不惜为对方动用精血，
一个看到对方就害羞脸红，
哎呀。
它要不是个纸人，都快被这小两口甜掉牙了。
遗憾我没有“动作片”的知识储备。
不然我就可以画点boss和这个少女的......
不过也没事，记得那东西是叫本子是吧？
有时间“学习”一下。
然后再给那个整天只知道修炼和工作的老大和这名娇羞的少女画画......
嗯...禁欲系的老大和娇羞的少女......
真是想想都让纸“性”奋啊。
尽管我也不知道“性”奋是什么感觉就是了......
纸人心中想着两人之间的二三四，“红色墨镜”下的纸人却更显深沉。
接过对方递来的草纸，此刻的楚月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
她就会成为面前这个，外在酷似猛男的纸人抽象派艺术家、兼本子老师的创作对象。
更不会想到她和欧阳明的关系已经被对方脑补成了两情相悦的情侣。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
但此刻楚月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或者说此刻她的注意已经全被手中的草纸吸引。
因为接过手之后楚月才发现，那个纸人根本就不止画了两张！
望着手中一小叠近10张“大作”，楚月的脸渐渐黑了下来。
她甚至隐约在这些“大作”作中看见了穿着女仆装和猫儿服的自己！
而欧阳明还在其中扮演着主人的角色！
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被别人看见！
绝对！！！
“哗啦——”
“啪。”
“哐当——”
拉开床头抽屉，把草纸摔进去，关上抽屉。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不能当面销毁画作，楚月只能暂时先将这些东西都放进抽屉里。
然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候再一起销毁。
真是的，这是把她和欧阳明想成什么关系了？
情侣吗？
不对！
画上的内容分明...分明就只有亲密无间的小两口才会这么玩吧！？
还有这些草纸和笔又是从哪搞来的啊？
回头楚月又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纸人以及摆放在对方身旁的纸笔，丝毫忍不吐槽的欲望。
在楚月看来这纸人哥的思维和行为模式是不是都太抽象了点？
“纸人哥。”
楚月平复了一下心情，按捺住了心中奇怪的焦躁和小情绪，呼唤起了纸人。
不管纸人行为有多么抽象，
画的画让自己有多么的羞耻......
终归自己现在有求于对方，希望和对方达成合作。
所以这些都可以先按下不表，赶紧把正事谈拢才是真的。
“纸人哥，我想和你谈你谈个合作......”
............
“什么？”
“纸人哥，你是说黑子的本体已经被你的老大消灭了。”
看着草纸上一个浑身浴火之人冲向一大片黑暗的素描，
以及那片黑暗旁边“已被消灭”的旁白备注。
楚月知道，自己多半是空欢喜了一场。
黑子的那个本体...已经没辣！
失望，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我之前献祭了人家的分身，
可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麻烦找上门来。
这样看来这个结果也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中了。
不过......
楚月又将视线集中在那个浴火之人身上，并朝纸人指了指对方问道：
“纸人哥这位就是你的老大？”
纸人点头，顺便应楚月的疑问在旁边写起了“老大”字样的备注。
“可以问一下他叫什么吗？”
听闻楚月的追问，纸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想了想自家老大的命令只是让自己保护这名少女，
并没有说过不能透露他的姓名。
于是纸人接着在备注旁边写了起来。
欧阳明三个大字不出楚月预料的出现在了纸上。
在纸人画出她和欧阳明的画像时，楚月就有了预感。
纸人所说的老大多半就欧阳明。
毕竟对方不可能没见过面，凭空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还是跟过来了吗？
明......
可我不理解......
到底是哪一点？
我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这么在意？
仅仅因为长相？
可一个帅气、有风度、又这么厉害的除妖师怎么会愁找不到漂亮的女孩子呢？
“呐，纸人哥......”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欧阳明会派你来保护我，为什么他会一直这么的...在意我？”
楚月低沉着嗓音，问出了这个一直压在她内心的疑惑。
这个问题她没打算、也没期待从纸人那里获得回答，
她其实更多是在问自己——我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别人对我这么好？
“咯嚓咯嚓。”
“？”
铅笔在草纸上摩擦的声音，出乎楚月预料的，在她耳边响起。
楚月抬起头，发现纸人真的很认真的草纸上回答着她的问题。
“因，为，老，大，有，必，死，劫，难。”
“而，这，个，劫，难，只，有，身，为，他，命，定，良，缘，的，你，能，解，决。”
纸人每写下一个字，楚月就每念出一个字。
直到最后她才将两句的话的意思平凑到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欧阳明有一个必死的劫难，而这个劫难只有我能解决？”
大脑自动过滤关于命定良缘的描述，楚月提炼了纸人写下的内容。
纸人丝毫没有把自家老大底爆个精光的自觉，点头肯定了楚月的说法。
得到纸人的肯定后楚月沉默了一阵。
“噗嗤。”
突地楚月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轻松，眼角甚至为此泛起了泪花。
“明也真是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直接说啊。”
“我又不会拒绝他......”
“光是一直对我好......”
“还悄悄送我回家......”
“......”
默然间，少女变得像是怀有心事。
眉目渐渐放低，洁白细腻的右手又捻上了自己左侧的发梢。
似乎跨越时间感受到了少年残余在那的余温。
少女小声的开口了。
“太好了...明。”
“这下我也有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另一边的纸人见状直接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楚月。
它受不了了。
原本它还以说出自家老大目的，少女多少会有点生气。
现在你给我搞这个？
差点没一下给我腻死。
这就是命定良缘的含金量吗？
真特么让纸人羡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