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中学的学生证？”
楚月不知道系统又是抽什么风。
之前的身份证的确是她需要的奖励。
但这突然冒出的学生证...难道是系统想要我去调查那所学校的学生跳楼事件？
楚月搜遍自己的记忆唯一能跟学生证、学校等事物搭上杠的也只有之前在新闻中看到过诡异的学生坠楼事件了。
踏——踏——
刻意被压低的脚步声脆响。
倏地，楚月转身。
入眼是高阳鬼鬼祟祟的模样，而见楚月已经发现了自己他鼻青脸肿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心虚的模样。
楚月瞥了他一眼。
果然...这家伙已经知道我是假冒的了，鬼鬼祟祟靠近不出意外应该是想偷袭我。
呵...刚刚装得还挺像。
要不是我从来不会抱有侥幸，提早做好了防备，说不定还真就被他得逞了。
“老师...我们...”
对上楚月的冰冷视线，高阳神色躲闪，似乎想为刚刚悄悄靠近楚月的行为找补两句。
不过，
楚月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也没心情再继续跟他演下去了。
抬手，【风刃】发动。
呼——
劲风沿着高阳的脸庞擦过，一直向着他身旁的病床划去。
紧接着。
咯嚓...
高阳瞳孔骤缩，他身旁的那张病床包括病床后的一系列杂物...就这样被分割成了三半。
“咕咚——”
高阳咽了一口唾沫，他对上了楚月锐利的目光，不敢多说一句话。
楚月很满意高阳此刻的反应，更满意【风刃】的效果。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使用了这么多次能力之后，无法再使用【风刃】。
现在看到【风刃】如此出色的效果，加之多次对【拟态】等其它技能的运用，楚月对【驾驭】这个能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没有说具体我能够使用多少次技能，现在看来的话应该就是没有次数限制的意思，到现在我用了这么多次技能，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之类的恰巧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不过按照【驾驭】的另一条描述，我所使用的技能效果和我本身所用拥有的力量挂钩......
楚月看向被自己均匀切割成三段的床铺，心中也多少有些惊讶。
我有这么厉害...？
我怎么不知道的...等等！
难道...
楚月这时又想起了自己这个系统的名字——百鬼之主系统。
还有之前黑子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叫她主人的模样。
楚月还记得当时系统对这件事的描述的是.......黑子对我表示了臣服。
如果我真的是只是个普通人黑子又为什么会臣服？
不会吧...
难道我真的是所谓百鬼之主？
一个穿越之后连第一顿饱饭都要靠别人的百鬼之主？
楚月：“......”
楚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楚月很想吐槽，她这百鬼之主未免也给得太没逼格，太随意了吧。
但事已至此再抱怨这个显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反正不管她怎么抱怨，系统也不会因此多给她任何好处......
拍散心中繁杂的思绪，楚月重新将注意力落到了跟前的高阳身上。
她看着面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厉色威胁道：
“接下来闭上嘴，老老实实跟着我。”
“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听懂了点点头。”
楚月话音刚落，高阳立时疯狂点头，像只啄米的小鸡似是。
楚月看着面前之人滑稽的模样，用手指挽了挽耳边垂下的发丝。
还真是怪了...楚月也不知道该说面前这家伙傻还是聪明了。
知道装听话偷袭她。
却不知道装作被魅惑的样子混进去接近里面的那些鬼物。
视线又落在对方手中那张泛黄的符纸上，后者则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符纸攥得更紧了一点。
楚月没有理会对方这一小动作，毕竟原本迫使对方先进入房间的原因之一，也只是想看看这张所谓的能够吸收阳气的符纸，到底会有什么效果而已。
而现在...
经过高阳正大光明冲进去的那一吼，不仅符纸的效果没能让她看见，还打乱了她的安排。
有了刚刚那么一出，现在楚月也没有心情再去探索那张符纸的作用了，甚至连心中的羞耻也顾不上了。
现在这个情况，她接下来得尽快对这栋进行扫荡才行。
虽然此刻其它房间内部看起来什么响动都没有，
但楚月不是白痴，她也不相信官方还有栋楼里那些活动的鬼物，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操作者是白痴。
现在既然有了第一次的出手，那接下就不得不在另外的势力介入之前，尽快对住院楼中的剩余鬼物进行扫荡，避免拖的时间过久，导致节外生枝。
而想到这儿，楚月的神色也一下变得狐疑起来，因为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看向一旁已经重新拾起小丑面具戴上高阳。
楚月问道：“我说...你小子刚刚该不会是故意喊那么大声的吧？”
楚月怀疑这小子在装傻，刚刚那样浮夸的行为，与其发现她的破绽后所表现出的镇静和心机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会做出的操作。
“怎么会呢老师。”
“刚刚要不是有老师你，我可就危险了。”
小丑面具之下，回答镇定而自然，完全看不出来和刚才害怕、慌张的是高阳是同一个人。
注视着面前的高阳，特别是对方脸上那诡异中透露着一点嘲讽的小丑面具。
楚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隔着面具给对方一拳。
那张面具恶搞一般的表情，总让楚月觉得对方正在面具底下嘲讽自己。
怎么办。
好不爽...好想揍这小子一顿......
......
......
一刻钟后。
“哈......”
楚月捂住了心口。
献祭的次数太多了。
一刻钟内，一层楼共6次的献祭。
这么多次念诵咒词后叠加的强烈情绪，近乎在楚月心口的位置撕开了一道口子。
再这么搞下去楚月感觉自己都快要抑郁了。
“老师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丑高阳来到楚月身旁，话音中带着关切，但配合他脸上的小丑面具，怎么看都会有种别样的违和感。
呵...已经不演了呢。
楚月看向身旁的小丑，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
这个高阳大概率是表演型人格，大概就是那种戴上某样东西，立刻就会表现出不同一面的双面人。
一般来说，这种人的城府或者说内心的小九九是不低的。
而现在对方敢打破最初噤声的约定。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官方的人，或者鬼物背后的人。
这两方至少其中的一方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
在楚月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就看见病房的外面涌入了两个人影。
“喂里面的两个家伙把手给我举起来！”
“你们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病房的门口，仇天心潮澎湃的扮演了一把阿美卡式的警察。
难得遇见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敢触官方的眉头，他非得找机会过一把干瘾不可。
而见仇天出现，高阳连忙举起手大喊：“长官快救救我！”
“我是被她强迫进来当苦力的！”
楚月望向高阳的方向，眼角开始忍不住抽搐。
这家伙演技不错。
原本她也做好了在第三方出现的时候，使用【隐匿】遁走的准备。
但现在...
看着门口站在仇天身后一步的欧阳明。
楚月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回头再去看高阳带着嘲讽的小丑面具，楚月突然觉得莫名充满了喜感。
那么现在...
谁才是小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