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已经跑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哈~哈~哈……那个老东西……没、没追上来吧?”兰斯喘着粗气,弯腰,双手搁在膝盖上,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想应该没有。”法勒西斯直着身子,转身看向身后。
“那就好……”兰斯如释重负。
法勒西斯看了一眼,随即在衣服里翻找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兰斯好奇地问道。
法勒西斯摸出一瓶绿色的药水。
兰斯看到之后,脸都黑了,他说道:“我没那么虚弱。”
“嗯,我知道,”法勒西斯的嘴角明显上扬,“那你,肯定没有拉着我跑还没我快吧?”
他拔掉塞子,一把捏开兰斯的嘴,控制住兰斯的手脚,把魔药灌了进去:“喝吧,没事的,我不会笑你的~”
“唔!唔!”兰斯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强烈的侮辱。
半晌,法勒西斯松开了兰斯。
“真是……我……”兰斯用刚刚自由的双手捂住脸。
“哎呀,别想刚才的事啦,”法勒西斯微笑着挥了挥手,“刚刚那个人不是收了我们100铜币吗?让我看看什么东西,居然敢要100铜币。”
兰斯把摆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耻辱的神情,从腰后取出黑剑和徽章。
“原来有这么长吗?之前在那个老家伙手上的时候,似乎一只手就可以握住把我?”法勒西斯疑惑地看着兰斯手中大约1.5米长的黑剑。
“没有吧?”兰斯不确定地说道,“这把剑之前才1米不到啊?”
“嘶……有点意思……”法勒西斯接过黑剑,玉手轻轻抚动剑身。
鲜红的闪电纹路顺着法勒西斯附上[mana]的玉手,像是裂纹一样布满剑身。
法勒西斯放下手,剑身的纹路就像是脉搏一般搏动了起来。
法勒西斯甚至能感受到剑的生命感。
“命器?!”他大受震撼,“真是捡了大漏了,50铜币收了把命器!”
“啊?命器是什么?”兰斯更加疑惑了。
“与诸神同时诞生的另一种生命……”法勒西斯兴奋地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整个大陆只发现了4件命器!而且其中3件命器都是南帝国的传国之物!”
‘不是,老东西真给啊?’兰斯被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法勒西斯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剑塞给了兰斯:“给你。”
“你不自己留着么?”兰斯没有接剑。
“当然不,虽然命器确实很珍贵,但如果不被认可,长期持有是会付出某种代价的,”法勒西斯摇了摇头,“剑是在你手上才伸长的……这是因为它从你的身上主动吸取了什么,因此被认可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兰斯只得接过剑。
黑剑在感受到兰斯的接触后,就温和地停止了搏动。
“这么长……我该怎么收起来啊……”兰斯有些无奈地说道。
黑剑好像听懂了兰斯的苦恼,竟直接缩小变成了一个挂饰。
“……我没有挂饰品的习惯……”犹豫了一下,兰斯还是试探地开口道。
没想到黑剑居然直接消失了。
兰斯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多出了什么东西。
“……”兰斯沉默了。
“不对,那枚徽章呢?”兰斯突然想起了徽章,低头一看,发现原先被他握在另一只手上的徽章不见了。
再一抬头,视线就直勾勾地锁在法勒西斯的胸口。
‘我现在又不是天使的形态,他在看什么呢!’法勒西斯莫名有些羞耻。
他顺着兰斯的视线看去,却看见一抹银色的反光。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法勒西斯被吓了一跳。
他把徽章取了下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随即注入[mana]。
徽章没有任何反应。
“?居然没有异状……”法勒西斯歪头看着徽章。
“要丢掉吗?”兰斯问道。
“算了,毕竟是和一件命器一起的,说不定有其它的神异之处,还是留下来吧……”法勒西斯摇了摇头。
徽章闪动了一下,和黑剑一样消失不见了。
“看来100铜币没有白花啊……”兰斯感叹,随即掏出一个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法勒西斯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你想吃什么?”路上,兰斯一边计算着预算,一边对法勒西斯问道。
“嗯……”法勒西斯手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天使是不需要进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我听你的。”
“那就去吃点面条吧。”兰斯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开口道。
随即他又拉住法勒西斯的手,向着不远处一家面馆走去。
“……”一抹金光从不远处一闪而过。
……
干涸的下水道中。
“诸位!”特洛亚对着自己面前排列整齐的贫民们高声喊道,“这个位置正好在城主府的下方,我们从这里向上,就可以直接把那个大贪官抓住!让我们行动起来吧!”
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
随即,特洛亚直接打开传送门,带领着已经被他控制的武装贫民们来到了城主府。
“这里是城主府,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里!”城主府的守卫被突然出现在城主府花园中的、全副武装的贫民们震慑住了,但还是虚张声势地说道。
“哈哈哈……”特洛亚捂脸大笑,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贫民们说道,“去!把他们都给我杀了!
贫民们沉默着摆起架势,缓缓地向着守卫走去。
“什么……你们怎么敢……”其中一个守卫不敢置信地说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左胸就被特洛亚打穿了。
剩余的守卫眼见情况不对,纷纷举起武器,准备反击。
然而,无论是士气还是人数,守卫们都无法与贫民们相提并论,仅能称为优势的装备和素质也不堪一击。
于是,在装模作样的反抗了一小段时间后,守卫们就开始溃散,随后演变成了溃逃。
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只能说是对守卫们一边倒的屠杀。
少数守卫放下了武器想要投降,结果被受到控制的贫民直接砍死了。
一时间,花园被尸体、血液和惨叫声笼罩。
最终,没有一个守卫逃过一劫,全部都倒在了特洛亚的刀下。
城主府内。
城主的家眷们不安地透过窗户看着花园中的屠杀。
“疯了疯了……这帮刁民全都疯了……”管家不安地来回踱步,“老爷还没回来吗?”
一众仆从像是待宰的猪羊一般颤抖。
“父亲不会已经被他们给杀掉了吧……”城主的大女儿绝望地蜷缩着身体。
“哦……城主原来不在吗?”外面的特洛亚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听着城主家眷们的交头接耳。
随即他对刚刚进行了一场屠杀的贫民们命令道:“去把那些家伙从房子来带出来。”
贫民们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坏了,他们朝这边过来啦!”管家惊声叫道。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无不漏出极其惊骇的神情。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