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故事走向,此处才是最初的起点,位于斯特拉赫恩右部的村庄,前往先王城堡廷斯杰恩的必经之节点——威克穆蒂。
这个村庄的周围常年有着魔猪肆虐,威克穆蒂这个名字也有着「野猪之乡」的意思。
魔猪这种生物生性暴虐,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勇士面对它们时也不敢轻敌,而且生命力顽强,即便是杀到近乎绝种,待到来年又会一茬一茬地往外冒,糟蹋粮食,伤人吃人。
但琉璃对威克穆蒂段剧情印象深刻的并非无孔不入的野猪,而是游荡的「鬼」。
奥菲里娅也是在这里第一次做出了「正确」决定,在理想上踏出了第一步——
威克穆蒂是被诅咒的村子,从很久以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只「鬼」从村子里诞生,在夜晚游荡、哀哭啼鸣,被村子的人称之为「夜哀鬼」。
夜哀鬼每隔两个月,在月相圆满之时就需要进食一次,村民需要献上一人作为祭品,同时鬼会在其他时间猎杀魔猪和外来威胁,保障村子的安全。
在得知了有这等魔物存在后,奥菲自然是决定将其讨伐,但是在最后关头却遭到了村民的反对。
因为…比起鬼所吃掉的人,还是死于魔猪的人更多。
这个村子已经没有骑士或战士了,一但鬼被讨伐,今后又有谁来保护他们不受魔猪和异族的侵害?
奥菲里娅犹豫了,选择了放弃讨伐。
承认了以牺牲少数人来保全多数人的做法。
以理想的王道来看,这是正确无比的做法,对自己无法解决的局面做到了利益的最大化。
但在琉璃看来,这个决定从根本层面就错了。
用一份牺牲去衡量另一份牺牲,无视道德、淡化生命去做取舍,这是「王」的做法,不是「人」的做法。
每做出这样的一次选择,奥菲里娅属于人类的理性便会远去一分,连人类的理性都不存在的王,又如何能理解治下之人的内心呢。
人类会害怕异类,理想之王和游荡的夜哀鬼无异。
……
“梅里克,我饿了!”
走在通往威克穆蒂的大道上,奥菲突然捂着肚子大声说道。
梅里克生无可恋,无奈仰天,这一路上他听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一句了。
从敦弗里斯出发开始他们未曾停下休整过,随身携带的便携粮食已经早已经见底了,就在几个小时前,梅里克就已经将自己最后的口粮交给了奥菲里娅。
看着梅里克那极度幽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琉璃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了。
因为自己的“多吃就能快快变强”的理论诱导,经过敦弗里斯后奥菲里娅便不再节制自己的食欲。
但依琉璃来看,喂饱奥菲里娅就和喂饱一只小猫一样简单。而且还不用担心成为半挂,强大的消化能力能让食物都化为精纯的魔力。
“这一带魔猪的数量很多,来时的路上也看到了不少痕迹,要试试吗?”
听闻此言,奥菲里娅顿时来了兴趣,“魔猪?好吃吗?”
“大概…和野猪差不多?”
“很好!现在开始魔猪狩猎吧!”
梅里克从琉璃和奥菲里娅的手中牵过了的缰绳,一人引着三匹马,语重心长道,“我先到前面的村子等你们吧,胡闹也别太过火哦。”
奥菲里娅摸了摸后颈由梅里克刻下的反追踪魔力印记,点点头,“知道了。”
这个印记隐藏气息的同时也限制了奥菲的魔力输出,只要不要用力过猛将印记融掉,她的行迹便不会被反转骑士所察觉。
告别梅里克,俩人岔入小路,去往了野猪出没的密林。
约莫两个小时后…
“好奇怪啊。”琉璃不解地挠着脑袋,明明跟着魔力的气息进行追踪的,但是到现在连一头魔猪都没有见到。
“不止如此,琉璃。”奥菲里娅蹙起了眉头,“就连鹿或狍这种稍大的野兽也没有丝毫踪影。”
就在两人疑惑时,脚下的大地突然震颤了起来,就在前方的林中传来了巨大声响和扬尘,以及慌乱的求救声。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那是?”琉璃和奥菲一同眯起了眼睛,望向了前方。
那是一头比房屋还要高的魔猪,皮毛艳丽,巨大的獠牙将阻挡的树木全都拦腰拱断,势不可挡地在树林中奔袭。
在它的前面还有一位正在仓皇逃命的小女孩。
“原来如此,这里是那家伙的领地啊,怪不得没有其他的兽类。”奥菲右手握紧了挎间的长剑,“看我解决掉它。”
琉璃拦住了奥菲,站上前来,“还是交给我吧。”
以奥菲下手没轻重的手法,等解决掉魔猪,估计肉都被打碎了。
正好这些日子她偷摸构思了一个新的魔法招式,此刻正是试验的好时机。
魔力开始涌动,逐渐汇聚于杖剑的剑身上,以剑身为基点,显现出了巨大的魔力剑刃,朝着正向二人袭来的魔猪劈了下去。
「魔力压缩式」和「魔力迸发式」已经成为了构筑魔法的技巧,以杖剑为基础,琉璃将现在自己所使用的魔法称之为「杖式」和「剑式」,这一招正是「剑式」的杀手锏。
闪耀着晶灿魔力光芒的巨剑轻而易举地将巨大魔猪切开成了两半,犹如西瓜一样,魔猪的两半身躯重重分开倒下,血液喷涌了出来,腥臭的血雨淋到了三人的身上。
随后三道异口同声的尖叫响彻,“好臭!!”
尖叫过后,琉璃的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奥菲眼疾手快地过来扶住了琉璃。
被搭救的小女孩也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头发上还挂着魔猪的粘稠血块,强忍不适挤出了一抹微笑。
“非…非常感谢两位的搭救!方便的话能不能先移步整理一下呢?”
……
威克穆蒂旁的山林中,氤氲雾气和营火缭绕处。
“呜哇,没想到这山中还有温泉。”在河流中清洗完毕后,奥菲泡在池子里感叹。
“这个温泉是山神大人的恩赐哦。”来自威克穆蒂村的小女孩艾拉解释道。
琉璃也在一边闭目冥想着,泡在温泉中魔力的回复速度似乎有所加快。
魔猪的肉也没有浪费,几人干脆就在温泉边支了个烧烤架。
琉璃独自思量着,干掉魔猪的那一剑几乎让她的魔力直接见底,在魔力操纵方面她很在行,但魔力储备量却致命性的不足。
因为魔力透支而虚弱的情况已经出现很多次了,必须改善一下这个情况才行。
梅里克之前也对她的这种情况提出了建议——只需要模仿奥菲就行了。
奥菲完全称得上是人形的魔力工厂,那是先天条件塑造而成的,虽然复刻不到那样的规模,但可以以此为思路搭建自己的工厂。
「自我塑炼」——将体内的部分器官用魔力进行改造,提升其魔力储存和生产的功能,像是另类的魔力炉心。
至于器官的选择上…琉璃摸了摸下腹,她比较倾意子宫。
作为生命诞生之地,蕴养魔力的效率天生就比其他器官高上一筹。
“嗅嗅。”
走神之际,魔猪肉已经烤得滋滋冒油了。
就在琉璃站起来的时刻,奥菲一愣,看了看自己胸前,随后眼神失去了高光,散发着可怖的压力朝着琉璃逼近。
随后一把拉开了琉璃捂着胸的手,少女身躯一颤,初具规模的柔软轻晃。
“诶?!”瞬间,琉璃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红透了。
艾拉在水面上漏出半个脑袋,脸红着吐泡泡并偷看。
奥菲的声音颤抖着:“明明吃的那么少…到底,怎么做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