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没事吧？”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艾什这么说着，连忙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克里斯也一样，而且他的动作更迅速。
艾什下车后，飞快绕过车头，跑到克里斯的身边，跟着他走过去查看。
“没事吧？”
克里斯又这么问道，轻轻摸了摸艾什的脑袋。
“没事的。”
说着，他们两个走到了车后头。
是一辆福特越野车追尾了克里斯的车。
不过，损伤不算重，顶多是车右侧屁股变形了，没到那种遍地金属碎片的惨状。
看起来也不用修多少天。
“咚咚咚。”
克里斯走上去轻轻敲了敲车窗，看着里面的司机还有没有动静。
那个长发披头带着墨镜的男人听到车窗上的动静，抬头看了眼克里斯，似乎开始解起了安全带。
出于礼貌和尊重，克里斯站在车门旁，等着对方出来解释。
“呐，克里斯，这种情况是不是对方全责？”
“是的。”
克里斯点着头。
“哦，咱们是不是要处理很久啊。”
“看情况吧，损伤不太严重的话，私了很快的，而且又不是不能开。”
说话间，艾什的小手不自觉地牵着了克里斯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时，是在收税的那个谁家门口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再上次是在厕所走廊被当牛肉丸打。
艾什正想跟克里斯说点什么时，车门打开了，l里面的摇滚乐随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溢出，然后，那个男人的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等等，他手上的是——
“危险，克里斯！”
艾什大叫着，在那一瞬间，她身体发挥出了超过常人的速度，娇小的身子扑到了克里斯的胸口前。
漆黑的枪口喷吐出刺目的火光。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声响与子弹伴随而来。
有四颗打到了艾什的身上。
两颗擦肩而过。
克里斯没事。
那就好。
这是自己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吧。
被杀，然后不死。
……
“***！”
在短暂的迟钝后，克里斯也立马从自己的腰间跑出了左轮手枪，在一秒的时间内，打光了一个弹仓的子弹。
“砰！砰！砰！砰！砰！砰！”
“***！**！”
克里斯的反击精准而冷酷，在那凝滞的一秒，他不是那个曾经被雷声吓的孩子，而是IRS的精英干员。
……
“没事吧，艾什。”
克里斯这道，这是废话。
对于脑袋碎成一滩依然能复原的艾什，这些子弹不算什么事情。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抱歉……应该是我保护你的。”
在确定对方中弹倒地、不确定是否已无反抗能力时，克里斯换上一个弹仓，又对着对方的脑袋发泄般地连开六枪。
然后，克里斯第一时间过来查看艾什的情况。
“不用自责克里斯，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能为做太高兴了。”
艾什说着，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看样子，她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她的一只手拉起了身上的衣服，将衣物背后的部分拉到了前头。
看着那个弹孔，神色有些伤感。
“这衣服坏了……我挺喜欢的。”
是的，那件淡紫色的带着蕾丝边的连衣裙。
第一次跟丽萨小姐去的。
自己还是很喜欢的。
“没事，下次再带你去买新的。”
克里斯这么说着，轻轻摸了摸艾什的脑袋。
“我给你检查一下。”
“嗯。”
艾什没有拒绝，听话地慢慢转了过去，顺道脱下了外套。
“不用担心克里斯，这子弹跟越楠那儿……啊！干什么啊，克里斯！”
艾什感受背后的拉链在动，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给你检查一下。”
“都说不用了……呜，好吧，好吧……克里斯可以信赖的……也幸好只是后背……”
艾什嘟囔着，护着后背的手挪开了。
“……克里斯，请别……”
艾什似乎话里有话，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两只小手十指相扣，不安地摆在胸前。
艾什身上的衣服除了弹孔和周围一圈烧焦的痕迹外，什么血迹、什么痕迹都没有看到，接着，克里斯轻轻地拨开艾什的衣服，查看着背上那几处弹孔。
也就像艾什说的那样，就像之前克里斯前言见到的那样。
那几处弹孔周围的肉似乎没有急于闭合，在蠕动，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的，一开一合着。
在克里斯的思索间，艾什右肩弹孔的位置上挤出了几块金属碎片。
克里斯眼疾手快地将它们取下，放在手心里端详着。
应该是那个子弹。
打近艾什身体的子弹被破碎成小碎片挤了出来。
是打进去时就碎了，还是被那些身体细胞弄碎了。
在克里斯琢磨的时候，那个伤口就完全闭合了，皮肤光洁，也没有伤疤，变回了原先完美无瑕的某样，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除了这处弹孔，另外三处也正在发生着类似的变化。
最后随着那些金属碎片落到地面上，伤口全都愈合了。
克里斯随后慢慢给艾什拉上了拉链。
听到拉链重新拉上的声音，艾什猜测应该是都愈合了。
“看吧克里斯，我说过了，没事的，我在越楠还被75毫米的迫击炮直接命中，找了半天的身体碎片呢，哈哈哈……”
艾什打着趣说着，转过身看向了克里斯。
“哎！你又干什么啊！”
艾什看到了克里斯解开了自己制服的纽扣。
“衣服上弹孔有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克里斯这么解释到，将最后一颗纽扣解开后，他脱下制服外衣，轻轻披到了艾什的身上。
望着克里斯，还有他的白色衬衫，艾什双手捏着外套，支支吾吾地说道：
“……谢了克里斯，你不在意就太好了。”
“有什么好在意的吗？那内在灵魂是不变的，你永远都是我的艾什。”
说着，克里斯又摸了摸艾什的脑袋。
感受着那幸福的温度，艾什扭扭脑袋，说道：
“别说的那么肉麻……还有……那个家伙该怎么办？”
艾什说着，看向了那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流出的血迹、脑浆已经变得棕褐色了。
“先报下警吧。”
克里斯这么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后备箱，拿起了电台。
“……宽街218号，发生追尾，随后引起枪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