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夏香倒没有想到蒋礼居然会不给她开门!
蒋礼真的是太坏啦!
上杉夏香瘪了瘪嘴,拧着眉头弯下腰去查看金属门的锁头长啥样。
在看见锁头是双锁设计的时候,上杉夏香本就瘪着的嘴巴顿时更瘪了。
这种锁头的话可没这么方便上杉夏香开锁。
本来上杉夏香还想着如果是简单的锁的话,她就找个银行卡塞进门和门框之间的缝里,对着门闩的位置,然后卡片倾斜一下就能开。
或者说像组织之前教过那种复杂一点的锁头的话,她也能拿一个一字夹,把发夹掰开用扁平的那一边,塞进去锁孔里,再用另一个发夹掰成直角当手柄也能开锁。
不过这些都用不上啊!
上杉夏香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上课的时候为什么不认真听课了,不然她也不会现在在这里急得转圈圈,也进不去老公家里面。
明明这个时候她应该和老公一起窝在沙发里面看爱情电影的!
上杉夏香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后面的行李,想了好久好久,可惜的是,她的行李里面可没有能拆锁的工具。
懒得思考的上杉夏香本来还扭扭捏捏的手,又隔着裙子外层的布料开始摸起自己大腿上的枪袋。
难不成用枪把锁头一枪崩烂吗?唔,好像也不是不行嗷?
以为自己找到办法的上杉夏香里面观察起了蒋礼家附件还亮着灯的邻居。
但是看着周围的房子,基本外面都挂着衣服在晾晒,本来还很兴奋的上杉夏香立马又萎靡了下来。
礼君家附近的人太多啦!
她要是在这里开枪,会被组长他们打死的!
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又不能用,上杉夏香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栋房子,心里的不爽达到了极点。
退而求其次的上杉夏香改在门口左右摇晃,看看蒋礼的家门口一楼的布置,又看看蒋礼家门口的二楼布置。
她在思考,难道要顺着下水管道跳到上面去吗?
上杉夏香边这样想边用手指在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距离,随后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现在穿得可是裙子诶,要是一不小心走光了怎么办!我可是要把一切都留给礼君的人!
想到着上杉夏香叉了叉腰,只好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待在自己后面的行李们。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蒋礼还在浏览着网页上有关杀人执照的事。
没办法,他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手上这本和过家家一样的杀人执照。
只是蒋礼都快把搜索页面翻到半年前了,电脑都没有找到有关杀人执照的消息。
他也曾搜索过边渡友次子这个名字的消息,但也一样,弹出来的只有无关紧要的关联词。
就像是这个名字词压根从未存在过一样。
果然这种恶俗谐音梗是假名吧?
蒋礼还没查出来东西来,社畜的自我修养让他下意识的就点开了自己的工作邮箱。
在他打开邮箱的一瞬,蒋礼发现自己的邮箱页面加载顿了一下。
等他和他那台破电脑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蒋礼才发现自己的邮箱塞满的快两百条来信提醒。
不好!我的饭碗要没了!我还没转正呢!
蒋礼脑袋“嗡”的一声,他连点开邮件前都已经在脑子里排练好一百句辞职信了。
可等蒋礼一看,才发现发过来的这么多封邮件,绝大部分都是公司里的人发来的恭喜结婚邮件。
随着滚轮的下移,甚至连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总公司社长,也发来了一封格式庄重、语气热烈的婚贺邮件。
看着这么一连串的邮件,蒋礼瞳孔地震,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自己结婚了。
他心头升起不安的预感,立刻点开了“已发送邮件”记录。
一封他完全没印象的发件邮件高高挂在最上方。
蒋礼手指发凉地点击打开——
“我靠!”蒋礼难得的骂了一句国粹出来。
难怪自己收到了这么多条恭喜结婚的祝福,上杉夏香直接用把写了一半的结婚申请书发给了自己上司!
光这样还不够,那个疯女人还把邮件抄送给了全公司!
难怪会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给自己发邮件祝福自己结婚快乐,不对,那我上司的回信邮件呢?
蒋礼立马去联系人里面翻找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上司发过来的邮件,刚打算点开的时候,一股冰冷的触感贴上了他的脖子。
蒋礼瞬间僵住。
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横在他脖颈上,刀刃贴得极紧,呼吸都能感受到刀锋轻轻震颤的金属凉意。
“礼君,你关门关太快了,我差点进不来唉?”
在有刀架着自己脖子的情况下,蒋礼不敢低头,只敢用眼睛的余光往自己的脖子上面瞧。
刀刃冰冷,离他喉管不到一厘米。
他咽了口唾沫,嗓子干涩得像要冒烟。
“我……我这不是想把屋子收拾干净,再让你进来嘛……”出于求生的本能,蒋礼下意识想给上杉夏香解释。
但是被一把匕首加上脖子上,蒋礼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哆嗦。
在死亡的威胁下,蒋礼第一次觉得的自己能脑子反应的这么快。
可能是自己回答让上杉夏香很高兴,蒋礼能清楚的感知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被上杉夏香收了回去。
紧接着,蒋礼便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连带着整个头都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上杉夏香从后面揽住蒋礼,就差把自己整个人挂在蒋礼的身上。
她的下巴轻轻搭在蒋礼的发旋上,像只猫一样,用侧脸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他的头发。
“我就说嘛——老公怎么可能舍得让我在外面罚站。”
上杉夏香在蒋礼的头上小声嘀咕,还伸手戳了戳蒋礼的脸。
“下次可不要把我扔在门外面的,我还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听见上杉夏香的的埋怨,蒋礼差点没吐一口血出来。
不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真的不想要你。
想是这样想,但蒋礼又不可能就直接说这样大白话。
他可不敢肯定上杉夏香会不会,就因为自己这样的一句话,一刀把自己捅死。
相比之下,蒋礼此刻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上杉夏香是怎么进来的?
他分明记得,门窗都上了锁,而且是内锁,根本不可能从外面打开。
再不济,你撬门总得有点响声吧?没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可他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趴在蒋礼头顶上的上杉夏香见蒋礼一直不理自己,又用自己的下巴抵住蒋礼的头顶,带着蒋礼的头和自己一起左右摇晃了起来。
“老公你为啥不理我啊?老公你说句话啊?!”
蒋礼被她摇得眼冒金星,胃里一阵翻腾,急忙伸手扶住桌角,才勉强稳住身体。
他咬牙憋出一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见蒋礼不跟着自己摇上杉夏香也不生气,她拿自己的侧脸和蒋礼的侧脸贴贴,手就随手一指客厅的方向。
“我就这么进来的啊?”
蒋礼顺着上杉夏香指着的方向,看见厅碎掉的落地窗。
蒋礼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其中不对劲的地方:“那你打碎玻璃怎么可能会没有声音?”
上杉夏香歪头笑了笑,她眨了眨眼,松开揽住蒋礼的脖子双臂,坐上了蒋礼面前的桌子上。
“杀手小课堂~开课咯!”
她一边说一边捧起蒋礼的脸,像玩具一样捏了捏他脸颊两边的肉,“啾啾”两声。
“客厅这种玻璃这么大一块,本来硬度就不会很大啦, 我找了一点透明胶带绕着要破开的地方贴了一整圈,这样把开口周围璃固定住了,这样就没有声音啦。”
她笑眯眯地晃着脚:“是不是很聪明?要夸我哟。”
解决了上杉夏香是怎么进自己屋子里的难题之后,蒋礼也没管上杉夏香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看透了,上杉夏香想要做什么,那这个疯女人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搞定。
那他搭理上杉夏香这么多干什么,放上杉夏香自己去溜达就好了。
决定摆烂之后,蒋礼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右手还伤着。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找药箱,想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结果上杉夏香又跟条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非说要帮他上药。
“老公老公老公,我来帮你吧,我来吧,我可会包扎啦,我来吧我来吧——”
蒋礼一开始想拒绝,但实在扛不住她一边摇袖子一边像只母鸡一样“老公老公老公”,只得把胳膊伸了出去。
不过在看见上杉夏香给自己包扎出来的效果之后,蒋礼不禁露出点讶异。
包得像模像样,伤口边缘也处理得很干净。
感觉哪怕是去正规的医院也不一定能像上杉夏香包扎的这么好。
“你干过这行?”
听着老公在夸自己,上杉夏香叉着腰,鼻孔都快翘怼上天了:“那当然啦,我毕竟给自己包扎过这么多年,我可熟练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在眨巴眨巴地望着蒋礼,表情像是等蒋礼再多夸一点。
听见上杉夏香这种说法,蒋礼微顿,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随后他又反应过来,上杉夏香能打十个自己,他心疼个狗屎。
换上药后,蒋礼试着动了动肩膀,那处脱臼的位置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估计明天就能应该就能好个大半。
既然要和上杉夏香同住,蒋礼也得清出一个房间给人睡吧。
总不能真的说领证了就立马和人同房?
说真的看着上杉夏香这个咋咋呼呼的样子,蒋礼担心和上杉夏香一起睡只会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蒋礼翻出那间闲置大半年的客房钥匙,打算收拾一下让上杉夏香在客房里睡。
结果,门一打开,一股积灰老味儿猛地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蒋礼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