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本应该是柔和的,此刻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就如同火一般将她瞬间点燃。
不是说好的高等吸血鬼不怕阳光的吗?
看来小说都是骗人的。
唉,又要死了吗?
明明都已经非常努力了,果然还是不行……
姜白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移动的力气了,她本能的举起手臂死死护住头脸。
突然她感觉一阵阴影笼罩在她身上,脸上一片冰凉,那灼烧感瞬间减弱大半。
姜白移开手臂一看。
是隐!
“笨蛋啊,别傻愣着!快想办法啊!”
不过紧随姜白身后爬上来的隐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她小小的身子扑盖在姜白身上,银发凌乱的贴在小脸上,皮肤通红冒出丝丝细烟,不过好在衣服覆盖的部分并没有异样。
看到隐那身衣服,姜白反应很快立马将隐举过头顶阻挡阳光,随后拼命往最近的树荫下跑去。
对不起,这绝不是公报私仇,谁叫你身上套了件魔抗,作为母亲就体谅一下孩子吧。
要是您老死在路上,作为女儿只能勉为其难继承您的家当,顺便帮您收收尸了。
隐措不及防的被举高高,反应过来后骂骂咧咧道:“呀!你这个不孝女,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虽然骂归骂,但身体还是尽量延展开来,以给姜白阻挡大部分阳光。
不过好在有那身衣服的加持,还是免疫了大部分阳光,只是暴露在外没有保护的部分,总归被阳光照射后开始燃烧起来。
听着隐的骂声闻着身边蔓延的焦香,姜白不敢有丝毫松懈,也顾不上姿态有多滑稽狼狈。
一步,两步……姜白感觉到体力流失的越来越快。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体弱多病的大学生在做体测一般,真是快要燃尽了。
终于!
“扑通。”
姜白带着头顶上的隐一把哉进灌木丛中,两人摔在地上滚做一团,浓密的树叶瞬间隔绝大片阳光。
“额哈……”姜白躺在泥地里大口喘着粗气,身上被灼烧的伤口也在缓慢的回复。
血族的自愈能力倒是在阳光下大打折扣,要是换成平时摔个粉碎性骨折,也就半小时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呜~疼死你妈了……”旁边传来隐带着一丝哭腔的呻吟声。
姜白听着声音转头看去,只见隐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子不停颤抖,脸上还残留了大片燃烧完的焦黑,整个看起来凄惨无比没了往日的活力。
姜白看着隐感到一丝愧疚心疼,她伸手想抚摸隐的伤口。
“怎么了?是在担心我?真是太让老夫感动了,要是你叫声‘妈妈我爱你’就更好了。”隐抓住姜白的手贴在脸上,随后贱贱一笑。
“滚啊!才不是担心你……”姜白瞬间抽出手背过身去,口中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小。
“妈…我…”
“什么?老夫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声音~”隐看着姜白淡红的耳尖调笑道。
“才没有!你听错啦!不理你了!”姜白羞红了脸大声吼道。
“没事的,老夫会等你慢慢接受我的。”
隐说着拉近距离将头靠在姜白的背上。
就这样两人躺在树荫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呼吸,一时无语。
看着太阳缓缓降落,看着天色慢慢暗淡,姜白疲软消退大半,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饥渴、喉咙发干的感觉。
“咕噜噜……”姜白的肚子率先发出警告。
“咕噜……”紧接着隐的肚子也发出清晰的附和。
饿了。
姜白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身旁同样被饥饿折磨得小脸扭曲的隐。
“吃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血食。”隐有气无力的呵道。
“我记得这几百年前应该有个人类村庄……”隐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杀人?
这不行吧,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在红旗下长大的新青年,对于杀人这件事还是比较抵制的。
“这不行吧……”姜白虚弱的开口,表情满是抗拒。
“要不我们还是去那偷只鸡……”
“你傻啊!我们这状态连村子都进不去,那里每天都有人巡逻的,只有埋伏在附近看有没有回村的落单人。”隐有点被姜白气到,喘着粗气大骂道。
“那……”姜白绞尽脑汁想着其他方法。
“那什么!我们都快死了!”隐勉强撑起身体。
“记住你的立场,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是血族!想想你为了活下去多么努力,现在却要为了那点同情心饿死在这?”隐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姜白。
隐带着话就像一把刀,划破了姜白最后的犹豫。
她已经不是他了,那还矫情什么。
生存和死亡这是个问题吗?
好像不是吧。
“可是……”姜白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没有什么可是!”隐强行打断姜白,她可不希望继续跟姜白撤下去。
“我们只吸一点点!保证不吸死他!让他虚弱几天就好了!就像……就像蚊子叮一下!对,就是蚊子叮一下!等我们恢复了,就去打点野兽报答他!好不好?小白白,你也不想妈妈饿死吧……”隐甚至恬不知耻用上了“妈妈”这个称呼,小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配合着她凄惨的模样,极具杀伤力。
姜白看着隐那凄惨又卑微的模样,内心深处还是动摇了。
“好吧,还有别用妈妈自称。”姜白别过头去小声说道。
“还有只吸一点点哦……”
“老夫保证只吸亿点点!”看着姜白答应了,隐兴奋得抖动耳朵。
目标确定了,行动却依然艰难。阳光虽然西斜,但离完全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们必须等待。
两人强忍着饥饿和灼伤的剧痛,蜷缩在草丛中,像两只受伤的小猫,警惕地观察着林间那条若隐若现的小路。
时间在极度的饥饿和痛苦中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旁的隐已经饿的啃起了树叶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哼唱的小曲,由远及近地传来!
来了!
两人精神猛地一震,她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潜行到小路两旁的灌木丛后,屏住了呼吸蓄势待发。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们看到一个樵夫缓缓走。
那是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中年男人,穿着粗布短褂,肩上扛着一把柴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山歌。
长相平平无奇,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
看起来毫无威胁,总的来说是个合格的猎物。
“动手!”隐低呵一声。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破风声,从路两旁的阴影中钻出。
隐目标明确,直扑樵夫的脖颈大动脉,姜白虽然慢了一瞬,但也紧随其后,张开嘴,咬向樵夫的手臂。
她们没什么计划,毕竟对付一个普通人,两只血族应该是绰绰有余,至少在隐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然而,就在她们的獠牙即将触及目标的瞬间——
那看似普通毫无防备的樵夫,面部扭曲歪嘴一笑。
一股远比她们强大得多的气势骤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哼!区区练气初期的杂鱼,也敢打俺的主意?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那樵夫随意挥出两掌,姜白和以内就像两只蚊子一样被拍飞。
仅仅一掌!
姜白直接全身粉碎性骨折动弹不得,要不是有血族的体质吊着,可能就是当场投胎了。
另一边的隐稍好一点,只是翻起白眼,瘫在地上不停抽搐。
隐哪能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修仙界早已大不相同,随便什么无名小卒都已经有练气中期的存在了。
那樵夫看着动弹不得的两人舔了舔嘴唇,一脸猥琐靠近这对母女。
“真骚啊,俺还没见到过那么骚的女人,看来今晚有得玩了。”
随后那樵夫松了松裤带,没有管身材贫瘠的隐,而是缓缓掰开姜白双腿。
啊?
他为什么不是萝莉控啊!
“这腿,这胸够玩一辈子了……”那樵夫浊黄的直接缓缓划过姜白腿根。
“你别过来啊!”姜白感受着那糙汉的手一阵恶心,眼睛不受控制分泌泪水。
不过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哈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