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王牌投手的女人?”
严修远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不屑和挑衅。
邬童脸色立刻沉下来,一步跨到我身前,护着我,把我挡得严严实实。
“嘴放干净点,”他声音冷得像冬夜,“有本事别在女生面前逞强。”
严修远不恼,反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好,那换你。”
他视线重新落在邬童身上,语气忽然变得格外轻蔑:“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们输了,这个‘王牌投手’你也别当了。”
空气骤然紧绷。
“什么意思?”邬童目光冰冷,声音压得很低。
“意思很简单,”严修远耸了耸肩,“输了,你从校队退下来,不准再打正式比赛。”
“也就是说——你,邬童,彻底从球场上消失。”
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班小松瞪大眼:“他疯了吧?”
紫琴低声:“这太过分了……”
而邬童,却只是冷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几秒,他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愉悦,反而像锋刃上反射出的寒光。
“你要赌,就赌我自己。”
他一步步逼近严修远,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但你也记住——你敢赌我,就要做好彻底输掉的准备。”
严修远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微挑,像是接受了赌约。
两人视线相撞,空气几乎炸开。
我握着手心,指尖发紧。
邬童,他是真的动真了。
这不仅是赌赢一场球赛——他是在赌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他在所有人心里的位置。
而我知道,这种赌,他不会输。
因为他从来不允许自己输。
中午回到班上,大家都安静得有些反常。
虽然那场与严修远的对峙已经过去,但那股紧张的气氛还在我们心头残留着。
班小松趴在桌上,叹了口气:“他也太狂了吧……说话像在演热血番。”
紫琴忍不住吐槽:“那种人就是欠收拾,不过……他的身材确实够压迫感。”
佳慧轻声说:“你们队伍……现在压力很大吧?”
尹柯翻开桌上的笔记本,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这次友谊赛,不只是普通比赛。”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语气低沉:“四所学校参加,只会有两支队伍晋级下一轮。而最终,那两支晋级队伍还要对决——赢的那一支,才是全国赛代表。”
教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紫琴低声问:“所以我们必须连赢两场?”
“是。”尹柯点头,“而且很可能,下一轮还是对上严修远。”
空气变得格外沉重。
“这场,不能输。”他说得格外坚定。
我侧头看向邬童。
他坐在我旁边,低着头,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握成拳,指节已经压得泛白。
我轻轻碰了碰他,靠近些,小声问:“你没事吧?”
他抬眼看我,眼神带着点疲惫,却还是对我笑了笑:“没事。”
“真的?”
“嗯,只是在想战术。”他顿了顿,“不是发烧。”
我盯着他的脸,总觉得他的笑太勉强了。
不由自主地,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现在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大。
不仅是球队的胜负,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更有身为王牌的责任和所有人对他的期待。
小松还在跟尹柯讨论训练安排,我看着邬童,轻轻地说:“你不是一个人在打这场比赛。”
他一愣,转头看我。
然后他用力回握我的手,语气轻而坚定:“我知道。”
“但你也是我打这场比赛的理由。”
我一下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心跳,快得不像话。